此時我正坐在南下燕京的馬車上,半個多月前完顏宗翰派人來會寧接我,還附了一封書信。大意就是兩年未見,他非常想念我,可是又脫不開身,所以派了一百來人的隊伍帶我去他那兒。收到信時,我真是嚇了一跳,他也太想一出是一出了。從會寧到燕京,也就是從哈爾濱到北京,無飛機、無火車,又讓我在馬車上顛簸一兩個月,他真是忍心啊。不過還好,呆在會寧也是無聊,而且我已經着急想質問他爲何騙我浣衣院的事。最重要的是,我也想躲避合剌,自從那日相識後,他有意無意就會來別苑找我。出門遛馬、陪他上漢語課,或是看他作畫寫詩。我可真怕會日久生情,還是早點逃開比較好。
花漣推門而入,笑吟吟地走了過來,“小娘子,元帥又來了信。”我以手撐頭,無奈道:“他是在催我麼?”因怕玲巧觸景傷情,這次只讓秀娥與花漣陪着我出門。安魯早已不在別苑,她年紀大了身子不好,回鄉養老去了,不過我也不樂見她在眼前。完顏宗翰幾乎是每七日一封信,着實令我無語,貌似感人至深,實則讓我覺得跟催命符般。他就那麼想我?等真的見到了,還不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正低頭讀信,驛館外一陣歡呼,我隨口問道:“怎麼了?”守在門外的泰阿丹笑容滿面,得意回道:“四爺在和州打敗宋軍,又取了建康,逼得宋主又往越州逃奔,士兵們聽到捷報,都高興着呢。”我淡淡一笑,兀朮如今是意氣風發、連戰連捷,可惜他後來遇到了岳飛。又問道:“元帥如今在哪兒?”
他道:“元帥與右副元帥此時正坐鎮江北,沒有南渡,不消半月,小娘子便可以見到元帥了。”我點點頭,示意他下去。
宋高宗被金兵追的一直往南方逃去,最後倉皇入海,逃奔溫州。一代帝王竟像是被逮老鼠似的狼狽成這副模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怎麼宋朝的皇帝都是這麼不爭氣?到底是不是趙匡胤的子孫。又想起趙匡胤駕崩後,是他弟弟趙光義繼承了大統,此後的皇帝一直是趙光義一系。那就是他的錯了,基因一代不如一代。
終於在燕京大雪紛飛的一日,我抵達了金兵在此的大本營。多日的顛簸、滿眼的白色,讓我下車時一陣眩暈。幸好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了我,緊接着便被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裹住,耳邊拂來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歌兒,終於見着你了。”
我心裡一顫,又激動又緊張,緩緩擡頭,對上他那雙銳利而又的黑眸,竟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他蹙眉道:“冷嗎?”說着一把將我抱起,大步朝府裡走去。路邊低眉立着一排排侍衛和丫鱖遠處有幾道目光朝這邊看來,是幾個衣着華貴的女真男子。等等,還有一個漢人,滿臉謙順的待立在一旁,瞧着長相倒是很精明。
進了一個裝修富麗的屋子,完顏宗翰屏退衆人,抱我走進內室。暖烘烘的熱氣迎面撲來,夾着淡淡的香氣,卻分辨不出味道。
“歌兒。”他欣喜的喚我,滾燙的嘴脣接連落在我的耳邊。我推開他氣嚷道:“你要給我個說法!”他一臉不解,欲揭下我的面紗。我按住他的手道:“不解釋清楚就不許看。”
見我眼神認真,他雙手抱肩笑問道:“解釋什麼?”我扭過頭,思量了幾番纔開口,畢竟“軍妓營”這三個字不好說出口。他聽完後,黑眸漸冷,捏住我的手指淡淡道:“這麼久沒見了,你一點都不想我?也不問我過得好不好?開口就質問我?”
我眩暈,當初第一天到會寧時,他也問了同樣的話。可他怎麼會過得不好,再說了人都見着了自然一切安好,非要我問一句才行麼?頓時覺得奇怪,本來是我要他給解釋,是我佔上風的。怎麼這會感覺自己忽然落了下風,像是我對不起他似的?
正在尋思怎麼答話,門外響起一個侍衛的聲音:“元帥,議事廳派人來請您過去。”他應了一聲,低頭看我一眼,“累壞了吧,先歇息會吧。”說着站起身來。我聽出了他語氣裡的失落,忙出聲問道:“那你什麼時候過來?不會把我召來了,又丟下我不管吧。”他頭也不回道:“放心。”
我仰面躺在,心裡一陣嘀咕,兩年後的第一次見面竟是這般莫名其妙。也不知完顏宗翰是不是生氣了,我都還沒生氣,他反倒擺起譜來了。
花漣和秀娥陪着吃了晚飯,又洗了個澡,頓時覺得舒服極了。渾身軟綿綿的,穿着薔薇粉的絲綢寢衣,蓋着厚厚的牡丹錦被。小桌上擱着一個六角香爐,裡面焚着安息香,先前進來時聞到的香氣就是它散發出來的。不知完顏宗翰怎麼好上了焚香,不過聞着倒是很舒爽,淡淡的很平和,卻也極能促進睡眠。不一會,我便睏倦的閉上了雙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累,因爲夢見自己和馬賽跑了一夜。常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今看來這句話真是一點根據沒有。
醒來的時候我臉一下子紅到耳根,昨晚不知完顏宗翰何時回來的,此時正着上身睡在我旁邊。我下意識的瞄了眼自己,還好,我的衣裳還在……
“睡飽了?”他突然出聲,我擡頭驚了一聲:“你醒着?”
“嗯,欣賞你的睡姿好半天了。”他低笑,性感的嗓音蠱惑着我,手指來回撫摸我的臉頰,“我的歌兒好美。”我避開他熾熱的目光,卻也不願對着他的胸膛,只好翻了身子,側趴在。
他撫着我的髮絲,低聲道:“以後出門還是把臉遮起來吧。”我哼唧一聲,他不說我也會這樣做,戴了兩年多,自己都已經適應了,取下來反倒沒了安全感。
正想開口繼續說浣衣院的事,卻被他從後面緊緊抱住,胸口上突然多了一隻大掌。我身子一緊,低呼一聲,全身幾乎都麻了起來,羞地瞪他一眼,“你……你流氓!”
完顏宗翰哈哈笑了幾聲,下巴上的鬍子輕輕顫動。我見他還沒有鬆手的意思,一腳踢開被子表示抗議。他這才放開我,拉回被子把我緊緊裹住,“脾氣還真是大。”我朝他翻了個白眼,合上眼睛不理他。
感到他重新躺了下來,沉默了片刻,出聲道:“浣衣院……”我聽他主動提及,不由得豎起耳朵細聽,“你那時還是個孩子,我能跟你說嗎?我既然答應你會盡力護她,自然不是一句空話。只是她性子太倔,不願聽從我的安排,寧願在裡面洗衣服,照顧其他小帝姬,我又能怎麼辦?”
我輕嘆一氣,柔福對金人的痛恨早已深入骨髓,斷不會接受完顏宗翰的好意。可是還有那麼多以後,該如何度過?
完顏宗翰繼續道:“她既然不願意出來,我只好安插人進去,暗地裡保護她不受到傷害。”說完扯了下我耳朵,語氣可憐巴巴的,“你還要怨我?”
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回身望了他一眼,卻見他胳膊上多了一道傷疤,“這是什麼時候傷的?”他瞟了一眼,捂住我的眼睛輕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撥開他的手,氣道:“你真是……就不能不打仗麼!”
完顏宗翰面上一喜,猛地摟住我低聲道:“你在心疼我?”我心中一驚,撇開臉淡淡道:“我只是不想你再上戰場了,都已經是戰功赫赫的人了,還跟年輕人搶機會。你們這樣無休無止的打仗,老百姓們還要不要活了?”
他握住我的下巴,眯眼問道:“你這是在說我老麼?”
我懷疑他有沒有在認真聽我說話,重點都沒抓住。他又追問一遍:“我老了麼?”我假意嘆了口氣,還真是難纏。於是給他了一個無限仰慕的表情,“不老不老,我義父威武着呢。”心裡偷偷在納悶,完顏宗翰究竟是多少歲了?這個從外表無法判斷年齡的男人……
燕京雖冷,可是與會寧一比還算是暖和的,至少我還有勇氣裹着厚實的狐毛斗篷出門賞雪。金兵將帥們住的這個府宅不知從前是哪個大官的,佔地龐大不說,修葺的十分豪華。若是在春夏季節,一定美翻了,不過眼前一片粉妝玉砌的世界也是不錯的。趁着完顏宗翰不在,我拉着花漣一同踏入雪中,準備堆個雪人玩玩。
在湖邊挑了塊相對平坦的大石頭,決定當做雪人的基石。和花漣七手八腳的攏了一大堆雪,手掌都凍着通紅通紅。侍立在遠處的幾個僕婦抱着手爐緊張的看着我們,不時跑過來勸我暖暖手。我嬉笑道:“玩玩就熱了。”
花漣對着手哈氣,問道:“堆什麼樣的?”我歪頭想了一會,忽地大笑起來,花漣擺擺手道:“小娘子肯定想到了歪點子。”我捂着肚子笑道:“就照完顏宗翰的模樣來堆吧!”
卻聞得一陣大笑:“哈哈……這個女人是誰啊?膽子可真大!”我回頭一望,兩個六七歲左右的小男孩自假山後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還在咧嘴大笑,估計就是剛剛出聲的那個,虎頭虎腦,門牙還缺了一顆,下巴上有塊指甲大的疤痕。另一個則比較俊秀,烏黑的眼珠好奇的在眼裡轉動,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兩人皆披着寶藍色海濤紋的貂毛斗篷,配飾雍容華貴。但畢竟是兩個小小的身子,如此裝扮倒有些滑稽老成了。
花漣笑呵呵的施了一禮,又相互介紹一番,我差點沒暈了過去。說話的那個正是兀朮的兒子完顏亨,小名孛迭,兩人還真是父子,面上都有一塊疤痕,不會是一起打過架吧。比較俊秀的那個是完顏宗輔的兒子完顏褒,小名烏祿,看着倒像是個乖孩子,討喜些。
孛迭捏着下巴望着我咂嘴道:“好像是聽過爹爹提到過一個叫顏歌的女人,是粘罕從亡宋帶回來的漢人。”亡宋?我無語,這麼個小屁孩用詞還真是刻薄。又聞得他嘲笑道:“都說漢家女子弱不禁風、矜持溫淑,你卻大大咧咧的在這裡玩雪,你到底是不是漢人?”
我笑而不答,走上前一把扯下他的皮帽。女真人頭頂前半部都是剃光了的,這個孛迭也不例外。我伸出凍僵的右手猛地貼了上去,頓時覺得暖和極了。他被我冰的呲牙咧嘴的叫了起來,一掌推開我向後跳了幾步,瞪着大眼憤怒的看着我。一旁的烏祿起初愣了一會,隨即捂着嘴巴哈哈大笑起來。孛迭氣急敗壞的橫他一眼,又衝了過來想拽下我的面紗,可惜他個頭還不夠高。我邊躲邊笑道:“你這小屁孩還挺會記仇的呀!”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依舊追着我不放。我生平最不會跟小孩打交道了,真是頭疼。正欲求饒和解,忽地絆住了一個掩在雪地理的石頭。腳下一個趔趄,倒在了雪地上,整張臉也埋了進去。
身後的孛迭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我心裡暗自咒罵,看我起來後不收拾你。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混蛋!
花漣焦急的扶起我,“小娘子,沒摔疼吧?”我搖,欲起身,可惜穿得太臃腫了,還真不好一下子站起來,索性就坐在了雪地裡。孛迭不屑的哼了一聲,道:“手腳這麼不靈活。”我擡頭凶神惡煞的瞪了他一眼,他忽地止住了嘲笑,訝異的望着我。
心裡不由得一軟,難道我的眼神太兇狠了,把孩子嚇壞了?於是醞釀出一個春風般的微笑,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蛋。卻冷不丁聽見花漣說:“小娘子面紗掉了,快來戴上吧。”
我側身看她一眼,發覺淺綠色的面紗在她手上,擡手一摸,果然面上空空的。烏祿眨着亮晶晶的眸子說:“姐姐好漂亮喔。”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讚了,可還是覺得歡喜得很。女人嘛,不虛榮不自戀就不是女人了。何況這句讚揚,又是從一個小正太口裡說出的。孛迭故作老成的咳了一聲,道:“看在你長得不醜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心中嗤笑,方纔這孩子是瞧我瞧傻了麼,現在裝得倒是挺可愛的。
以貌取人無論是在現代還逝代都是一個不變的真理啊。一連半個月,這兩個小孩都會來我住的襲月樓找我玩。一問才知他們在這個府邸住了差不多一年。這大人們出門打仗,把孩子都帶上,孛迭說這叫從小鍛鍊。我暗笑,真要是鍛鍊的話就把你們送上戰場了,哪還能像現在這樣安逸的呆在後方吃喝玩樂。
過完年沒多久,便傳來兀朮還軍撤退的消息,金國果然是還沒想要統治整個天下。孛迭天天在耳邊喋喋不休,把他那神勇的老爹誇的是天花亂墜,不時配上動作和兵器,在院子裡學兀朮沙場上的英姿,卻是東施效顰,惹得我們捧腹大笑。烏祿每每被他強迫着扮演手無寸鐵的敵人,並且總是要裝作被他打敗才行。
正伏案臨帖,完顏宗翰推門而入。我擡頭看了他一眼,復又低頭忙我的事。他行至我身爆突然將我抱了起來,擱在他的膝蓋上。我不禁皺眉,但明白我必然掙扎不過他,便乖乖地由他抱着。
我擱下毛筆,輕輕拿起宣紙,念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道:“詩三百?”我訝異的回望他一眼,問道:“這你也讀過?”
他點點頭,面上有幾許得意之色,“當然讀過。”我暗自佩服,卻不想他口氣一變,冷語道:“好端端的寫這個做什麼?”我怔了一會,敢情他是以爲我春心萌動,愛上了某個翩翩少年不成?
我抿嘴笑道:“這是幫烏祿寫的啦,他近日一直在研究《詩經》,要跟着我練字呢。”幸虧從前在大學裡參加了書法協會,毛筆字寫得還算不賴。前幾個月又跟合剌練了不少,不然現在就要被笑話了。
完顏宗翰輕笑,面上卻無一絲喜色,“你倒是把他們倆收拾地服服帖帖的。”我無奈,難不成他連小孩的醋也要吃?
我嘆氣道:“他們是你的侄兒耶,你這個大伯真是小心眼兒。”
他一臉疑惑,“小心眼兒?”我吐了吐舌頭,這個詞古代應該還沒有,又聞得他沉聲道:“你可別把他們當孩子看……”說了一句,他忽然頓住,低頭看了我一眼。我也奇怪的望着他,下巴卻被他伸手捏住。我感覺有點疼,他猛地收緊胳膊,壓,牢牢地封住了我雙脣。我心中驚呼,身子也跟着一陣顫慄。他熱吻如火,裸的探出舌尖糾纏着我,似乎要把我整個人吞下去。胸口漸漸窒悶,一聲嚶嚀從我嘴角逸出。我使勁把他往外推,含糊不清的叫道:“我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他這才鬆開我,伸出食指壓在我微腫的嘴脣上,露出滿意的神色。我卻是羞紅了臉,如醉酒般滾燙,畢竟從未和他這麼親密過。之前他也只是親親我的額頭、臉頰,今日突然這樣,着實讓我驚了一跳。
可不能再有下次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陷進去的。因爲我不得不承認,被他親吻的滋味……很美妙……
不過,他只怕親錫無數個女人,遂纔有如此高超的吻技。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擡手擦了擦嘴脣。
好在他未察覺我這個小動作,只是一面翻着我的信手塗鴉之作,一面輕輕感嘆道:“這年也過了,歌兒該十二了吧。”
我心裡一驚,低頭不經意回道:“還有九個月呢。”思緒飛快流轉,古代男女結婚已經夠早了,而女真人更是女子十一二歲出嫁的都不在少數,他是想暗示我什麼?雖然我分不清我如今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但即便是我喜歡他,也不願在小小年紀便成了他的女人。我身在古代,思想卻停留在文明社會。我可以接受十八歲以後出嫁,但十一二歲的年紀,我絕對接受不了!
宋高宗登船入海後,兀朮率大軍繼續前行。取明州城,又遣金將阿里、蒲盧渾泛海至昌國縣,入海追擊三百餘里,因找不到宋高宗的去向,又受到海上的宋軍阻擊,便帶軍返回臨安。在進行了一番大規模的搜山檢海之後,帶着從江南各地掠奪的大量金銀財物沿運河北還,臨行前將具有幾百年文明的臨安城付之一炬。金兵大本營連開三日的慶功酒宴,準備迎接名望頓生的兀朮還軍。我躲在自己的房間裡,沉默的聽着外面女真小丫鬟們興高采烈的談論着兀朮,毫不掩飾的吐露着心底的傾慕和遐想。
書房裡,我和完顏宗翰並肩坐着。他在看軍情摺子,我在研究唐詩,免得那兩個小鬼問我一些詩作的時候,我答不出來,那可就丟大臉了。
見他眉頭深鎖,翻着手裡的摺子,不禁來了興趣,湊近問:“兀朮率大軍凱旋,你怎麼看上去不太高興?”他哼笑一聲,合上摺子靠在椅背上,“凱旋?人都沒捉到還凱旋,不治他罪就算是好的了。”
我笑道:“你們女真人本來就不習水性,趙構往海上逃,兀朮再怎麼厲害也是無計可施,你就不必惱他了,反正他不也給帶回來那麼多財寶。此番又打了多次勝仗、長驅直下,軍威已經傳開了,知足吧。”完顏宗翰扭頭問:“你好像很欣賞他?”
我忙道:“你別亂猜,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隨後又補了一句:“不過要是義父親自帶兵去追,一定能把趙構捉住。”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未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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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到了新人物完顏宗輔,那麼夫人就給大家解釋一番。
金國開國皇帝是金太祖完顏阿骨打,他的兒子分別是:長子完顏宗幹,二子完顏宗望(已死)就之前在軍營裡想和宗翰換歌兒的那個。三子完顏宗輔,兒子烏祿。四子完顏宗弼,即兀朮,兒子孛迭。五子完顏宗峻(已死),他也是嫡長子,兒子合剌。這是幾個重要的兒子。
完顏宗磐呢?金國第二位皇帝是完顏吳乞買,也就是目前的皇帝,他是阿骨打的弟弟,阿骨打的皇位沒有傳給兒子,傳給了弟弟。完顏宗磐就是吳乞買的嫡長子。
而完顏宗翰,完顏宗賢,他們不是金太祖的嫡系子孫。完顏宗翰是金太祖親侄子。完顏宗賢是遠房的。但他們都是女真宗室人員。從名字上可以看出,以上幾人都是一個輩分的,“宗”字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