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壞壞！”
秦歌一聽臉色便陰沉下來，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就是白蓮口中的那個古壞壞！
“你沒有想到吧！看到你驚訝的表情我真的好開心！”古壞壞嬉皮笑臉地說道，然而他的眼中卻閃爍着一股得意和戲謔。
秦歌陰沉的臉色緩緩平靜起來，面對這麼一個不知是友是敵的傢伙，秦歌需要冷靜。
“這些都是你所設，對吧！”秦歌也沒有掩飾，直奔主題地說道，“白蓮在哪裡？我不認爲她已經死了！”
古壞壞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秦歌會這麼快平靜下來。然而他也沒有對此計較太多，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麼些年過去了，你也變得成熟了太多！”古壞壞用一種極爲複雜的目光看着秦歌說道，“說實話，要不是因爲這個女人，恐怕我還不會見你的！”
說完，古壞壞微微招招手，白蓮的身體緩緩出現在他身後。古壞壞用一種無奈的眼神看着白蓮，似乎極爲感慨似的。
“白蓮！”秦歌失聲喊出，他有感覺那白蓮是實體！她，就是白蓮！
“對……她叫白蓮！”古壞壞的眼神突然變得溫柔了一些，“這還是她師傅幫她取的名字……那時我就在一旁爲她磨墨……”
古壞壞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聲音越來越飄渺。
“說實話，她的名字有一半還是我取的呢！”古壞壞自顧自笑起來說道，“只可惜……她不該遇到你啊！”古壞壞的音量突然提高。眼中射出一道冷光來。
“如果只是遇到你，我也依然能夠原諒她！可是她……這個傻丫頭！她偏偏愛上了你！”古壞壞的音調突然提高了起來。“她就像她那個白癡師傅一樣，愛上了一個不應該愛的男人！”
說到最後時。古壞壞的臉龐已經扭曲起來，一個個金色的圖案詭異地從他臉上浮現出來，痛苦的嘶吼聲從他喉中發出來。
秦歌沉默地看着突然發瘋的古壞壞，眼中微微流露出一絲同情來。
這也是一個可憐的男人啊！
“呃哈哈哈哈！”古壞壞痛苦的吼聲漸漸變得尖利起來，他擡起頭看向秦歌笑道，“我是那個她師傅不應該愛上的男人！你也是！哈哈哈！你也是！”
古壞壞既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秦歌眼中的同情再次濃郁了幾分，但是他依舊沒有說話。
這時古壞壞猛地看向四殺，狠狠地朝他們揮了揮手！四殺身軀一震。不約而同噴出一口鮮血來！
“你們四人給我滾！這是你們能聽的嗎？”古壞壞再次一揮手，四殺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身形趕緊往後退去，漸漸消失在這片空間裡。
古壞壞看着消失的四殺，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向秦歌。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古壞壞再度恢復了原來那種冷漠和平靜，“你也是一個可憐人，你更需要同情你自己！”
秦歌眼中的七彩之光一閃，這古壞壞似乎知道有關自己的身世！
“你到底是誰？我又是誰？”秦歌平靜地問道，他知道古壞壞不會和他說。但是他必須要問！
“你想要知道？”剛纔的一切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古壞壞淡淡地說道，“那你就要好好地去秘境看看！那裡有你想要的答案！”
秦歌搖了搖頭，他不是認爲古壞壞在說謊。而是認爲他在說廢話。
“我只要她！”秦歌一指白蓮堅定地說道，“秘境我會去，戰天我也會去！但是現在。我只要她！”
“你要她？哈哈哈！”古壞壞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笑起來，“你難道不知道。你要她，你就是在害她嗎？”
秦歌突然沉默了下來。他心中明白，古壞壞說的是正確的。
“想聽聽我和她師傅的故事嗎？”古壞壞溫和地說道，“也許聽完這個，你會放她而去的！”
秦歌繼續保持了沉默，古壞壞似乎正在揭開他的秘密，這對於秦歌來說沒有什麼壞處。
“那天，我記得她身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來到浮空島！”古壞壞溫和地說道，“她是代表囚籠來探索遠古戰場的，我就是在那裡第一次見到她的！”
古壞壞的聲音越來越輕柔，一絲絲奇異的波動從他身上傳出來。秦歌心中再次一驚，因爲那波動正是法則的氣息。
“後來遠古戰場出現了變故，大量賢者死在那裡！我和她拼死從中逃出，在此期間我們相愛了！”古壞壞自顧自說着，似乎已經忘卻了秦歌的存在，“可是最終我卻不得不離開了她！你知道……爲什麼嗎？”
秦歌身軀一震，似乎明白了古壞壞的意思。
“沒錯！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古壞壞的聲音突然變得苦澀起來，“”因爲這個我被迫離開了她……我被迫看着她老去，看着她最後死去！這種痛苦……你不會明白！”
“是嗎？知道自己的身世……就要離開自己所愛之人？”秦歌低聲問道，但是沒有多久，他便微笑着擡起頭來。
“其實……你是一個懦夫！”秦歌冷冷地說道，“你說你愛她，可是你還是看着她死去了！你說你真的愛她嗎？你就是一個懦夫！”
古壞壞認真地看着秦歌，苦澀的笑容漸漸詭異起來。
“也許你說的對吧！我真是一個懦夫！”古壞壞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不過白蓮我是肯定不會讓你帶走的！”
“那我就只能試試了！”秦歌手一翻，虛劍便迅速出現在他手中，可怕的劍氣在劍端微微波動着。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古壞壞冷漠地說道，“不過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好好面對戰天之事！若你能破局，則這白蓮還有一絲存活的機會！”
然而還沒有等他說完，秦歌的身形幾次閃爍便來到了白蓮身邊。
“你找死！”古壞壞冷漠地看着秦歌，袖子一揮，一道金色光芒便激射出來。秦歌心中涌起一股極大的危機感，身形猛地一頓，一絲劇痛從他腿上傳來。
只見他腿上不知何時有了一個血洞，詭異的是一滴血也沒有流出來。
“這是一次警告！”古壞壞冷漠地說道，“再想嘗試，洞穿的可就不是你的大腿了，而是你的……”古壞壞指指秦歌的心臟，聲音裡充滿了森寒的殺氣。
“你不會殺死我的！”秦歌平靜地說道，手一伸便抓向白蓮。
古壞壞臉色一變，似乎被秦歌說中了。只見他狠狠地對着秦歌一指，一股法則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開來。
“止！”古壞壞吐出一聲，秦歌身體一顫竟然再也無法前進一步了。
“如此弱小的你……怎麼和我鬥？”古壞壞看着還在不斷掙扎的秦歌，陰冷地說道，“白蓮……你奪不走！”
秦歌伸着手，喉中不斷髮出一陣陣咆哮聲。古壞壞冷漠地看着，伸着的手指一動不動，但是他沒有看到秦歌眼底的那一絲瘋狂和灰色！
“別掙扎了！此次前來，第一我就是爲了帶走白蓮！第二纔是見見你！現在我的目的也達到了！”古壞壞淡淡地說道，“我該走了！你也走吧！”
古壞壞轉過身，白蓮的身體緩緩漂浮到了他身後。
“那麼……再見了！”古壞壞擡起腳，一股法則的波動從他腳底傳來。然而就在古壞壞即將一腳跨去時，秦歌終於爆發了！
大量的灰色涌上秦歌的臉龐，漸漸形成了一股灰色的面具！秦歌再次咆哮一聲，虛劍上爆發出一股奇特的氣息來，那是入魔者的氣息，那是可以掙脫法則的氣息！
“給我留下！”一道空間波動傳出，古壞壞腳步一頓，沒有再邁出去，因爲他離開的地方空間已經出現了不穩定！
“真是麻煩！”古壞壞怒哼一聲，收回腳，一指指向秦歌，“在我面前入魔，你真是想死不成！”
秦歌身軀一震，一個血洞出現在他右胸上。和前一次不同的是，前一次沒有鮮血，而這次卻有大量的鮮血頓時噴灑而出！
“你也不是無敵的！”秦歌眼中的七彩之力閃爍着，隨後似乎浸潤進了一絲絲灰色，七彩之力上的氣息更加可怕起來！
古壞壞臉上的表情也是因秦歌這一句話而變色了，確實，他並不是無敵的！
之前他可以讓鮮血不流，可是這次他做不到了！
“法則！”秦歌擡起頭看着古壞壞說道，“看來它對你同樣存在着鉗制！”說完，秦歌狠狠一拳揮出，一道帶着七彩虹橋出現在他和白蓮之間！
“我一定要留下白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