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飛行法器當然比不上星空梭,然而星空梭秦鼎根本無法認出是何材料,也研究不出煉製手法,想複製都沒門,只能望梭興嘆。至於他天天用的寶鼎,他更是研究不明白,這兩口鼎比那星空梭可高級無數倍。不愧煉器世家傳家寶物。
嚴格說起來,這兩口劍並不是他真正煉製出來的,而是由器鼎上的法陣自動完成的,他只是選擇、設置而已。法陣是原來器鼎上就有的,器鼎是由秦天南所鑄造,是以這兩口法劍的真正煉製者乃是秦天南。
如果真正由他來煉製,使用一般的器鼎,要煉製一口這樣的法劍都要幾年的時間,還未必一定能煉製成功。高級法器對煉製者的煉器手法固然要求綦高,對煉製者的功力境界的要求、神識能力的高低都有近乎苛刻的要求。
即便這一切條件都達到要求,能否最終煉成還不是一個確定數。據說遠古時有位鑄劍大師,得到了珍稀寶物,要打造自己一生作品的巔峰之作:一柄神劍。
結果,他一生煉製了無數遍,卻也失敗了無數次,而且找不出原因。他最後感到時日無多,無法完成煉製了,竟然合身撲入鼎中,捨生鑄劍,一自己的肉身鑄劍身,以自己的靈魂鑄劍魂,最後才神劍煉成,破鼎而出,衝入雲霄。
當然這等神劍已經超出法器、法寶的範疇,而是成神了,劍中之神、器中之神,已經有了自主意識,可以脫離人的掌控,自由飛翔在九天。也可以幻化成龍、虎、鳳、人、等各種形象,遊走天上人間萬界。
秦鼎不急於下去探查奧秘,而是先給兩人重鑄法劍,是想讓這兩人趁機在上面好好熟悉一段時間,這種法劍威能固然大,若是和使用者不能完全心神溝通,做到心手相應的境界,威力就更打折扣了,而他預料自己下去探查的時間要很長,甚至長到現在無法估量。
許天峰也開始熟悉手中的法劍,突然問道:“師弟,若是想攻擊對手,怎麼做?”
秦鼎笑道:“簡單,你只要用神識鎖定對方,把劍扔出去就行,攻擊完後,後自動回到你手上。”
許天峰先和手中的劍心神相連,然後看着不遠處一棵一抱粗的大樹,然後把劍扔出。
法劍如箭矢般射出,繞着那棵大樹一旋,又飛回許天峰手中。再看那棵樹,一絲異樣都沒有。
“失誤了,是我還不熟。”許天峰並不沮喪,畢竟第一次使用嘛。
“別急,你自己過去看看那棵樹。”秦鼎笑道。
許天峰見他說的鄭重其事,好奇地走過去,轉了一圈,還是看不出樹上有絲毫刀劍砍傷的痕跡。他忽然心中一動,輕輕用手指推了一下,大樹無聲地從中斷開,切割處無比整齊。
“劍斬無痕?”許天峰心中駭然,這正是劍客畢生追求的境界,斬物如斬虛空。這當然不說明他境界高,而是法劍的鋒利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要是這法劍斬到人肉體上該會怎樣?
“轟隆”一聲,遠處的葉玉蘭也斬斷一根大樹,
手法卻比較暴力。她興奮地俏臉漲成紅紙,額上也浸出晶瑩的汗珠。
她見秦鼎正注視自己,就身形一動,御劍飛回,到了近前,猛地抱住秦鼎,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小師弟,你太神了,不,你就是神,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秦鼎、許天風皆是愕然。
葉玉蘭看到兩人神色,方知自己失言了,當下羞不可抑,忙擺手道:“你們別誤會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不配。我是說,秦師弟以後就是我的老大,你說做什麼、怎麼做,我都沒二話,跟着秦師弟,刀山火海我都敢闖一番了。”
“老大?”秦鼎摸摸鼻子笑了,“師姐,我可是你的小師弟啊。”
“那是入門先後和歲數大小,咱們先不論這個。”許天峰笑着說,“師弟,葉師妹所言有理,你既然跟青翼、青海做上對頭,單槍匹馬的不行,也得像他們一樣,組建起一方勢力,你作老大,我和葉師妹做你的助手。”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葉玉蘭激動之情不減。
“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就怕除了你們二位真心支持我,就沒人了,誰願意跟着我,不怕青翼哥倆報復嗎?”秦鼎沉吟着說。
“其實,外門中青翼敢橫行,就是因爲沒有別的勢力可以跟他對抗,只要你樹起一面旗幟,再適當地顯示出實力來,自然就有人願意跟着你,省的受青翼那幫人的鳥氣。現在你這面旗幟已經豎立起來了,而且不比青翼差,他有青海支持,你有大師姐冰雪支持啊,號召力比他強,就算他後面還有長老支持,咱們也還有師傅撐腰。”許天峰分析着。
“對,咱們師傅可是除掌門外惟一九轉成仙的,就是師傅太專意修行,什麼事都不顧問,大師姐也學着師傅的樣兒,一副不入凡塵的範兒,咱們這些弟子成了一團散沙,任人欺壓宰割。”葉玉蘭恨恨地說。
“好,既然師兄、師姐這麼扶持我,我要不答應就是不識擡舉了,我剛入門,人脈全無,你們幫我聯絡人,凡是願意加入我們之中的,人手一個低階法器。”秦鼎想想說。
“人手一個?這手筆太大了。外門數萬弟子,要是知道這條件,你洞府就別想有門了。估計連洞府都得讓人擠爆。再者說也給不起。”許天峰忙一口否決。
秦鼎笑道:“我又沒說什麼人都收,咱們得精選些人,功力太弱、潛力值不高的人不要,心志不堅決的不要,人品不好的不要。就算這樣,咱們也就是收個二三十人就夠了,這些就是核心,基礎鞏固了再酌量收幾十人就是,這些法器我給得起。不是師弟我說狂話,只要給我時間,給我足夠的材料,就是外門數萬弟子人手一件法器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沒必要。”
“對,也就是最先加入的給,後面的就沒了,想要得法器,得給咱們做貢獻。”葉玉蘭想想道。
“對,這樣好,還有激勵體制。”許天峰首肯了。
“好,這些事就拜託師兄、師姐了。另外,這兩口法劍你們要儘快熟悉
,一定要掌握到完全的心手相應,法劍就想手臂一樣聽指揮,這時纔拿出來對敵。不然的話,一個失手,就可能把對手斬了,那樣的話,我反而是害了你們。”秦鼎囑咐道。
“對,就算熟練了我也不敢輕易拿出來,還怕被人搶去哪。”葉玉蘭看着手中的法劍,怎麼看怎麼愛,好像法劍長出了花兒。
“搶倒不怕,這點你們一定要記住:如果真遇到強敵搶你們的劍,就棄劍逃生,千萬不要硬拼。”秦鼎又想到一事,囑咐道。
“不,我寧可命沒了,也不會捨棄法劍的。”葉玉蘭鄭重說道。
“人在劍在。”許天峰說的更乾脆。
“別呀,我就怕你們這樣,才囑咐你們的,放心吧,我打造的法劍,就算被別人搶走了,也能收回來。”秦鼎笑笑說。
“這怎麼能哪?”
“怎麼能?跟你們說吧,你們從法器店買的法器,只要法器店想收回,隨便你怎樣祭煉都白費,他們輕而易舉地就能收回。”
“有這事?”
“具體的你們別問了,我只是想讓你們明白,法器是誰煉製的,最終所有權就屬於誰,別人買去只是暫時擁有使用而已。你們放心,劍在你們手上,我不會收回。”
“這是當然,本來就是你送給我們的,想收回說聲就是,根本不用費手腳。”許天峰笑着說,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這煉製法器的也太黑心了吧?”葉玉蘭恨恨地罵起來。
“也不是壞心思,是爲自己保險而見。”見二人不釋然的神情,秦鼎只好耐心解釋,“煉製法器的人最怕的就是傷在自己煉製的法器上,沒別的原因,太冤了。所以這是煉器界一條不成文的規矩,煉製法器時,都會在法器上留下一道符籙,這道符籙平時不發揮作用,只是需要時激活,一旦激活,法器就會脫離主人的掌控,回到煉製者身邊。”
“都這樣啊?太沒天理了,不,我不是說你。”葉玉蘭睜大眼睛,好像才發現世間的險惡。
“各行有各行的規矩,比如說咱們門派中傳授的功法,劍法什麼的,傳授者傳給咱們時,就必然有完全剋制住的辦法,不然不會傳,一旦弟子起了叛逆之心,甚至要弒上時,師尊長輩就能輕而易舉地剋制住。也是這個道理。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這倒也是,就如咱們本門的震門之寶千機神劍劍法,就只有掌門一人可以擇人傳授,長老們都學會了,卻不能傳授給自己的弟子,否則,掌門就會下手廢除違規者的功法。”許天峰明白了。
“師兄師姐放心,我不會這樣對付你們,我留了這手,一是習慣,二是防備劍被強者搶走,有這手準備,你們就不必和人拼命保劍了,劍丟了,我回頭收回來,還是你們的。”
“哦。”聽秦鼎這樣解釋,二人又高興了。他們也不認爲秦鼎防着自己,根本沒必要,就算他們完全能控制這兩口法劍,秦鼎要對付他們也只是扔出兩件更強的法寶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