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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婧衣擰着眉一圈一圈地轉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上面一絲一絲的經又緩緩褪盡了。

這說明,她並沒有中毒。

可是她方纔進門之前還是好好的,進門之後碰過的只有……

這麼一想,她緩緩側頭望向牀上疲憊躺着的人。

爲了驗證自己手中所想,她伸手戴着扳指的左手去握住了他的手,眼看着那扳指再度現出一絲一絲的紅,最後整個扳指都如血一樣的紅攴。

夏候徹還未睡着,閉着眼睛將她一拉,讓她整個人撲倒在自己身上。

“怎麼了,要陪朕躺着?”

鳳婧衣起坐起身,他卻從被子裡探出手按住了她的後腰,讓她動彈不得彐。

“你……病多久了?”

夏候徹眼睛也沒睜,將她放到了裡側拖進被子裡,低頭一邊廝磨着,一邊喃喃道,“有十來天了吧,你這小沒良心的都一點信兒都不打聽的嗎?”

“不是你說忙着,讓我不必過去的嗎?”鳳婧衣道,可是看着手上已經血紅的扳指,心中卻紛亂如麻起來。

這合宮上下,敢對當朝皇帝下毒的人,除了永壽宮那個人,還能有誰?

看來,她已經認爲夏候徹不再受自己掌控,想故技重施像當年除掉先皇那樣除掉這個不聽話的皇帝,重新另立他人。

她以爲,逼急了她,她最多會利用手中的一部分兵權逼宮奪權,沒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狠毒啊。

自己到底是大意了,她連夫妻多年的先帝都敢下手,何況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皇子呢。

“這麼多天了,太醫都沒看好嗎?”鳳婧衣又問道。

她就奇怪了,夏候徹這樣從來不生病的人,怎麼會突然就病倒了。

“那些個庸醫能指望什麼,天天都讓朕喝藥喝藥,喝得都快成藥罐子了,也不見有起色。”夏候徹哼道。

鳳婧衣抿脣,太醫院多是邵皇后的人,她是絕對不會跟靳太后聯合一氣害皇帝的,除非她不想再做皇后了。

那麼,太醫查驗不出他是中毒了,只怕這是一般大夫都難以察覺的稀有毒物了。

“可是,總這樣也不是辦法,還是請宮外的大夫入宮診治一下……”鳳婧衣擔憂道。

夏候徹將她往懷裡按了按,道,“緊張什麼,只是風寒而已。”

“可是……”

夏候徹沒有再說話,呼吸均勻,似是睡着了。

鳳婧衣自他懷中仰頭望着男人平靜的睡顏,一顆心七上八下,百轉千回。

如果這個人死了,她可以藉由他的死揭發出靳太后的真面目,而大夏也會因爲他的死陷入內亂,她和南唐就有機會趁勢而起奪回故土,她和鳳景再也不會有生命的威脅,她和上官邑也可以重新在一起……

於她而言,這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啊。

可是爲什麼,自己此刻卻又害怕這個一心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會真的死呢。

過了兩個時辰,沁芳進來提醒晚膳好了。

一直未閤眼的鳳婧衣方纔收斂起思緒,推了推睡着的人,“皇上,該用晚膳了。”

夏候徹重重地嘆了嘆氣,方纔睜開眼睛掀起身下牀。

鳳婧衣從牀上下來才發現自己之前被他拉上牀,連鞋都沒拖,只是讓人一會兒過來換了被褥。

兩人剛到桌邊坐下,孫平便端了藥上來,“皇上,該用藥了。”

夏候徹煩燥地皺了皺眉,一臉老大不情願的樣子。

鳳婧衣接過藥碗,試了試藥溫,不動聲色地讓自己的扳指沾上了藥汁,發現並未有變色的狀況,看來這毒並不是下在藥中。

可是,他的平日裡入口的東西,都是由人專門試過無毒之後纔會呈給他的,怎麼會還被人下了毒了。

還有便是,最近夏候徹因爲宗珩的關係頻繁到明月樓,難道是在那裡中了毒?

半晌,她將藥端給他,道,“一直這樣好不了,讓人出宮再尋些醫術好的大夫人瞧一瞧。”

夏候徹接過藥喝了,怪異地望了望她,“只是風寒而已,緊張什麼,你一病大半個月,最後不都好了。”

“我……”鳳婧衣一時語塞,她又不能直接告訴他是中了毒了,那麼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怕也會牽扯出來。

可是,任其發展下去,毒性越來越深,他最終就真的會性命不保。

她是想有醫術更高強的大夫,能發現他中毒的這件事,他自己纔會尋解救之法。

夏候徹拉着她坐下,嘆道,“也是最近事情太多了,一直也休息不好,病情才反反覆覆好不了,等到了過年那幾日,好好休養幾日說不定就好了。”

鳳婧衣抿了抿脣,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自己再另想辦法了。

用了晚膳,夏候徹在浴房沐浴,靠着池壁便有些暈暈欲睡,鳳婧衣坐在池邊還是眉頭深鎖,憂心忡忡。

雖然不是一時就致命的毒,但時日越長便會越麻煩,他一直這樣不當回事,真等到他自己發現的時候,那就真的晚了。

兩人一個在池子裡泡着,一邊在浴池邊坐着,誰也沒有說話。

半晌,夏候徹從池子裡起身,裹着毯子上了岸到屏風後換了睡袍,出來看到坐在池邊的還在那裡怔然發呆,走近前去哼道,“朕在你眼前你還能心不在焉的,還是又想起你那北漢的老相好了?”

鳳婧衣擡眼望了望他,自己起身便走了出去,懶得再跟他說話。

這樣的人,自己也不知哪根筋不對了操心他死活幹什麼,死了大家都清淨了。

夏候徹跟着從浴房出來,擠上牀便從身後擁住她,道,“好了,朕知道你是擔心朕生病了,等忙完了這些天,除夕那幾天朕便搬到你這裡住着好好養着。”

難得瞧見她憂心得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讓他心情也不由好了幾分。

說話間,一邊在她頸邊斯磨着,一邊就摸索着她的衣帶。

鳳婧衣煩燥地拿開他的手,道,“困了,睡覺。”

夏候徹卻是不罷休,強硬地將她扳過來面對着自己,“隔了大半個月,你讓朕過來睡一覺就走?”

“病人有個病人的樣子。”鳳婧衣沉着臉道。

夏候徹卻一把剝開她的衣服絞在她手上,讓她手上難以活動,因爲發燒而微燙的身子便貼了過去。

鳳婧衣掙扎半晌也沒有掙開纏在手上的衣服,人不自主地就朝牀裡邊退縮,退到裡面挨着牆了退無可退,他每一個吻落在身上都讓她不住地瑟縮顫抖……

夏候徹也發現了不對勁,擡頭望去才發現眼中竟是滿目的害怕,他不由皺起眉頭望着她,“你到底怎麼回事?”

他的觸碰,就這麼讓她害怕?

鳳婧衣咬了咬脣,委屈道,“解開,我手疼。”

夏候徹解開纏在手上的衣服,才發現衣服繃在手上兩處地方都勒得紅了,伸手給她揉了揉道,“好了,朕也不是有心的。”

“你故意的。”她沒好氣地瞪着他道。

夏候徹薄脣微揚,瞅着他道,“那你綁朕一回報仇?”

鳳婧衣瞪了他一眼,裹好睡袍鑽進被子裡以背相對,懶得理會他。

可是,這好不容易得了空趕過來,哪裡肯乖乖睡一覺就走人,又從背後纏了上來,吻開着她的肩頸,手也探在進她衣內一寸寸地撫摸……

鳳婧衣舔了舔甲縫裡清甜的粉末,任由男人帶着薄繭的手在自己身上一寸一寸的遊移愛撫,薄脣從她脖子吻到了她的脣上。

她順從地解開他身上的睡袍,撫上火熱健實的胸膛,洞着他的脖子烙下一個個吻,媚惑如妖精一般……

一晌貪歡。

夏候徹微微饜足倒在她身側,長臂猶還將她掬在懷中,意猶未盡撫着她光滑的脊背,低頭吻着她汗溼的額頭道,“你最近……有些怪怪的。”

“哪有?”她耷拉着眼皮問道。

夏候徹薄脣微勾,在她臉上廝磨親吻着喃喃道,“最近是被什麼妖精附了身了,變這麼熱情膽大了?”

鳳婧衣擡眼瞅了瞅他,還以顏色道,“你今天也怪怪的,平日不是對嬪妾愛搭不理的嗎,今天吃錯藥了?”

“朕今天心情好,對誰都一樣。”夏候徹道。

日子一久,自己就那樣輕易忘自己該有的立場。

鳳婧衣伸手摸了摸額頭,發現還是有些燙手,不由煩燥地皺了皺眉。

夏候徹捉住她的手親了親,道,“可能朕出的汗還不夠,再給我出一身汗就差不多了。”

鳳婧衣一想到那出汗的由來,羞惱之下恨恨一腳踢了過去,結果又被人給趁勢壓了上來,結結實實地出了一身汗才作罷。

她躺了一會兒,便裹上衣服準備下牀,夏候徹略微動了動問道,“幹什麼去?”

“身上不舒服,我去浴房沐浴。”

“別泡久了。”夏候閉着眼睛說了一聲,倒也沒有多加追問什麼。

鳳婧衣披下牀,叫了聲外室的沁芳,沁芳端着茶隨她到浴房裡伺候去了。

她沐浴完了回來,牀上的人已經沉沉睡了,她躺在裡側腦子裡還是千頭萬緒,一夜難以入眠。

天快亮時她纔剛睡着,夏候徹又起來離開去皇極殿早朝了。

午後,鳳婧衣早早去了皇極殿暖閣等着,夏候徹忙完了書房的時候到暖閣小憩,瞧見等着的人頗有些意外。

“不是說這幾日不用過來了,怎麼又來了?”

“一會兒就回去了,耽誤不了你。”鳳婧衣瞥了他一眼說道。

若不是這個時候大夫要來請脈,她想問問情況,才懶得大冷天地跑過來。

孫平帶着幾名太醫進來,幾人一一上前給夏候徹診了脈,相互望了望卻都皺起了眉頭,頗有些爲難之色。

“皇上的病情如何了?”鳳婧衣問道。

“回容華娘娘,皇上是受了較重的風寒,加之往家一些舊傷也犯了,一時間好得慢了些。”太醫院首上前回道。

“只是受了風寒嗎?”鳳婧衣望了望幾人,小心打量着幾人的面色。

“是。”太醫院首道。

鳳婧衣抿了抿脣,看來這些人並不是故意隱瞞,而是他們真的沒有診出來這是中了毒。

可是,她現在跟淳于越結了那麼大的樑子,再能把他請進宮來就真是見了鬼了。

夏候徹見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道,“真的只是風寒而已,你看你大驚小怪的。”

鳳婧衣望了望他,自己再多說也是無用,道,“既然無事,嬪妾先告退了。”

“欸……”夏候徹話還沒有說完,人都快出了門走遠了,他莫名其妙地望了望孫平,“她幾個意思?”

孫平忍住笑意,上前道,“鈺容華娘娘應該只是擔心皇上病情,過來問問太醫請脈的狀況而已。”

“擔心朕病情,看都不看朕一眼就走了?”夏候徹挑眉道。

孫平垂着頭,道,“娘娘知道皇上前朝事務繁忙,應該是不想繼續留着打擾皇上正事。”

夏候徹抿了口茶,擱下茶盞起身又準備回書房,一邊走一邊哼道,“真是給她幾分好臉色,就知道她是誰了?”

一轉眼,便到了除夕。

皇極殿開始封大印,宮裡也在皇后和皇貴妃人的主理下準備着年夜宴。

夏候徹卻是一封完大印便直接到了素雪園倒頭睡了一大覺,只是面色比之前些日更蒼白憔悴了幾分,眼下還有深深的黑眼圈。

鳳婧衣也請蘇妙府讓蘇家的人先後尋了幾個盛京城內醫術好的大夫入宮請脈,卻都沒有診出中毒之事,她也只能一個人乾着急。

年府宴設在望月臺,夏候徹直到快開宴了才慢悠悠地醒來,靠在牀邊瞧着房內忙活着更衣梳妝的人,起身負手踱了過去,在梳妝檯上瞅了瞅,便翻出了先前賞過來的聖檀心,提起脣筆沾了檀紅的口脂。

“你幹什麼?”鳳婧衣皺眉。

“別說話。”夏候徹說着,手伸了過去。

鳳婧衣只覺脣上一片微涼的滑膩,再一看鏡中的自己,原本淺淡的脣色變得鮮豔光亮,襯着她一向白皙如玉的面色,平添出幾分媚色。

夏候徹擱下脣筆,手撐着她的肩滿意地道,“很好。”

鳳婧衣望着映着兩人面龐的鏡子,一時間有些莫名地失神。

因爲皇帝是要與皇后一同出席的,夏候徹更衣洗漱後便帶着孫平先去了清寧宮,鳳婧衣同蘇妙一同去了望月臺,剛到不一會兒帝后和靳太后也一起到了。

滿殿的見禮請安完了剛入座,殿外的太監又宣到,“楚王殿下到——”

夏候徹微訝,夏候淵一向不參加宮中宴會,今日怎麼來了。

“哀家前些日出宮遇到了點小麻煩,得遇楚王搭救,每年過年他也是一個人在府中過,哀家便請了他一道入宮來。”靳太后說話間,楚王夏候淵已經進了殿,還是走幾步咳兩聲,一副繼不經風隨時會死掉的病弱模樣。

“微臣給皇上,皇太后,皇后娘娘請安。”夏候淵到了殿中央,行了大禮道。

夏候徹擡了擡手,道,“你也難得入宮來,免禮吧。”

靳太后望了望宮人,立即有人上前帶了楚王入座。

鳳婧衣望了望楚王入座的地方,恰恰是靳太后這兩日接是宮的另一個侄女靳紫煙的席位邊上,其中用意顯而易見。

她這是想給楚王說媒呢,不過就拿一個女人就想籠絡了夏候淵,她也太小看這個人了。

——

二更到,還有一章五千字,會稍晚點。

然後,月票都給我交出來!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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