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初冬,夜色清冷。凜冽的寒風冷的刺骨,王俊凱從車上下來,左腿不自覺又隱隱作痛,原本到公寓大樓的路並不長卻步履維艱。
重重的關門聲後才似乎隔絕了所有的寒冷。漆黑的公寓裡,王俊凱沒有急着開燈,只是靠着門用手撫着膝蓋。醫生一再叮囑,讓他覺得很囉嗦,只是一次的淋雨就被說了兩個月。
王俊凱扶着牆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可是沒走兩步,就敏銳察覺出空氣裡另一個人的氣息。
“王源!”王俊凱沒有絲毫猶豫,肯定地喊出來聲。
房間裡一片死寂,可是並沒有任何答覆。
“兩個多月了,王源你究竟要躲多久!”
這時角落的窗簾才微微顫動,王源不慌不忙地從黑暗裡走出,月夜逆光中輪廓鮮明。
“王俊凱!”王源拖長着語氣喊出來這個熟悉的名字。
王源承認這兩個多月來,他確實在迴避。沒有參加組合任何的活動,沒有聯繫任何人,只是對外宣稱封閉式在敦煌拍戲。
王俊凱直直地站起身,暗夜中兩個人都沉默了,僵持在原地。
“昕顏……”王俊凱不確定地先開了口。
王源把手伸進口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
“王俊凱你想跟我說她什麼?說你也喜歡她,還是她現在的緋聞!”
“王源!”王俊凱放大了分貝,向王源走近。
“是,我承認我喜歡她!但並不是你想到那樣,我認識她比你早,喜歡她也比你早。你以爲我不會困惑我們三個人的關係嗎?但有一點王源我想跟你說清楚,昕顏她喜歡的那個人一直都是你。可是你相信過她嗎?當昕顏被推倒風口浪尖時,王源你都做了什麼!質疑、退縮!娛樂圈什麼樣,我們都待了那麼久了應該都很清楚,真相又是什麼樣?其實也並不重要,還要看你心裡的答案。”
侷促的笑意僵硬在王源的嘴角,他荒唐於自己兩個月多的所作所爲。
可是王源還是回來了,因爲他放不下。放不下對許昕顏的眷戀,放不下手足的兄弟情,卻又無法正視它。原本只是悄悄地獨自返京卻還是巧合地一回來就被發現了,這樣的默契還真是從小到大了,連喜歡的女生都一樣,王源無可奈何地笑了。
一束束光亮直射進他的眼睛,強烈的不適王源只能微閉起眼睛。王俊凱走到他面前,擋住了一些光線。從小到大不變地還有王俊凱的個頭,無論王源多努力長高,臨近一米八的身高還是要矮了王俊凱一些。年少時王俊凱喜歡用這個優勢經常對他摸頭殺,成年後反而拘束了些。
王俊凱輕揉了揉王源鬆軟的頭髮,帶着兒時的感覺。
“源兒我已經把我的心裡話說出來,這一次該你了!”
王源有些愣神,然後輕嘆起氣來。
“我原本就擁有最好的了,可是我卻害怕失去。王俊凱其實以前我一直不願把你和她聯繫到一起,直到那次你們兩個的失蹤。我發現我變得越來越小氣,即使和她沾了一點邊的緋聞,我都會受不了,纔會遷怒對她做了很過分的事。想要握得更緊,卻在患得患失中把她越推越遠。但我現在想清楚了……”
這兩個月多來,對王源真的很煎熬,他屏蔽了外界一切關於許昕顏的信息,但還是想她,很想很想,想見她。
“王俊凱!”王源認真地看向對面堅定地說:“這一次我不會再退讓了!我們公平競爭,讓昕顏自己來選擇,只要她能幸福。”
“好!”一句簡單地回答,卻讓王源一下子看不清此時的王俊凱了,他的桃花眼似深潭卻又泛着漣漪。
也是這樣的一句回答,王俊凱不知道等了多漫長。顧慮、焦躁、隱忍在這樣的花季就已嚐盡,但他還是默默守在了原點。
久違的談心化解的不僅是兄弟間的間隙,還有王俊凱一直以來的束縛。而明朗了的王源已經在心裡悄悄策劃起那個欠了很久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