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藝見狀連忙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扯住孟倩倩的衣服大聲喊道:“你幹嘛?臭三八,你,你竟然敢打人!”
孟倩倩早就憋了一個晚上的悶氣,此刻把氣全都發泄出來,她反手一把揪住楊如藝的頭髮猛地搖晃,嘴裡罵道:“叫你張狂,叫你攪和,你這個小三兒,賤貨!”
楊如藝氣得不住拳打腳踢,頭皮吃疼得厲害,於是死命要掙開孟倩倩,嘴裡只是亂喊道:“誰是小三了,誰是小三了!”
孟倩倩罵道:“即使你現在不是誰的小三,以後也肯定是!”說着瞥了一眼手捂着臉的夏鴻對楊如藝鄙夷地說:“早晚你和她一樣賤,搶人家的男朋友!”
“去你的——”楊如藝火了,猛地就給了孟倩倩一拳,將她打得倒退兩步,倒在了椅子上,孟倩倩氣不打一處來,又羞又怒又氣,哭着轉身對着自己的親信們喊道:“你們都死了?看着我捱打!”於是那些孟倩倩的好姐妹們立刻圍了過來,把楊如藝和夏鴻圍在一起。
孟倩倩喊道:“打死她們,這兩個三八,小三兒!”
“幹......幹什麼......去你的,唉呀,好痛!”人羣中傳來了楊如藝的尖叫聲,孟倩倩聽着解氣,接着想看夏鴻被羣毆的場面,又指着夏鴻尖聲叫道:“還有那個,打死她!”
臺上的丁璽正在演唱快歌,嘈雜的音樂聲掩蓋住了不少臺下的喧囂,丁璽即使在臺上看到了臺下的混亂卻也無法下臺來解圍,他的心裡一急,手指彈錯了一個音,周圍的觀衆不住發出“噓”聲,還有的人異常興奮,跳到椅子上觀看一羣美女混戰。
二樓的吳思翰嘆口氣,順道把嘴角叼的煙掐滅,自言自語道:“沒那能耐幹嘛要去搶人家的男人?借錢就是爲了給小白臉捧場?”他嘲笑似的看着樓下的混亂。
“喂,思翰,樓下好混亂!”魏申濹在吳思翰的耳旁大聲吼道。
吳思翰沒有回答,只是朝着魏申濹招招手,魏申濹推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問吳思翰,“幹嘛?”
“你不是想追那女孩嗎?我幫你,英雄救美去啊!”吳思翰狡黠一笑,身手利落地擠過人羣,從二樓直奔一樓。他若是去晚了,估計夏鴻那隻美羊羊便會變成大餅臉的懶羊羊。
魏申濹聞聲樂不可支,這時候他的耳朵倒是挺好用的,連忙美滋滋地說:“樂於奉陪!”
兩人直衝到樓下,殺進那團長發亂舞、指甲亂抓的女人堆中。魏申濹的身手還是欠缺了一點,金絲眼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個女孩如手銬般的巨大耳環給掛住,掉落在地上,隨後被一隻穿着高跟鞋的腳踩上給碾碎,頓時嗚呼哀哉,魏申濹的眼前一片模糊。
但他還是比較聰穎的,懂得把女人堆裡最狼狽最像梅超風的女人一把給拽了出來。
那個女人一邊用手捂住自己的臉,一邊還在尖叫:“出人命啦,打人就打人......不許打臉!”
魏申濹嗤笑,“這時候還要臉啊?”話音剛落臉頰卻被這個全身散發出彪悍酒氣的女人給打了一拳,魏申濹頓時怒吼,雙眼沒有焦距地亂看:“喂,你敵友不分啊?!”
吳思翰倒並沒有偷襲,他的動作很快,瞅了個空便把被圍困在人羣中夏鴻一把拉了起來,護在了自己的身後,然後擋在她身前面對着那滿腔怒火的分不清狀況的孟倩倩,還有她那幫張牙舞爪的姐妹團。
“你哪冒出來的?”孟倩倩嬌寵慣了,見到有人爲夏鴻出頭,連忙拂去臉上的亂髮,怒問着吳思翰,但她的視線在接觸到吳思翰那雙會放電的眼眸時,聲音頓時低了下來:“你,你是誰?”
“我?”吳思翰笑笑,俊朗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他的眼眸裡異常明亮的光芒,還有他笑起來露出的兩排白牙。他的臉上雖然有笑容,但他的語氣裡卻隱含着火氣與不耐。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和您的朋友們招惹到我的朋友——”吳絲翰說着,臉色冷了下來,比別人高出整整一個頭的他光是站着就很有架勢,更何況他的領口半開,襯衫外翻在西褲外,而袖子挽到胳膊肘,看上去就像個冷酷的殺手流氓一樣令人生畏。
孟倩倩不由後退了一步,說:“你,你和那賤人是朋友啊?”
“別張口閉口賤人的,想不讓人家搶去男朋友,自己就要強一點!”吳思翰冷笑一聲,說:“我從不打女人,不過也別把我逼太急了——”說着他的眼眸微微眯縫起來,那股自然散發着殺氣頓時把孟倩倩和那些撒野的女人們膽怯得逼後退了幾步。
“我......我又不是存心要找她茬,誰讓她......她要給我男朋友送花的?而且,而且還親吻......”孟倩倩說着說着,眼睛含着淚水。
“送花就是小三啦?親臉頰也叫吻嗎?”吳思翰嘲諷地笑,曲起手指叫過侍應生,然後從褲兜裡掏出自己的錢包,拿出一疊錢來拍在侍應生的手上說:“給我送10個花籃給臺上的......”然後看着身後的夏鴻,突然把夏鴻拉上前來,在她淚痕斑駁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看着孟倩倩挑釁地說:“我也吻她了,怎樣?誰來罵我是小三?”
孟倩倩怔怔地看着吳思翰不知道該怎麼回嘴,身邊的親友姐妹團也面面相覷。
吳思翰見孟倩倩的氣焰被打壓了下去,便伸出胳膊攬着驚慌失措的夏鴻,轉頭叫上還和楊如藝扯在一起的魏申濹一起往出口走去。也許是吳思翰的氣勢奪人,他們所過之處,都有觀衆自覺地爲吳思翰讓道。
吳思翰走到一半,還很有風度地摟着跌跌撞撞的夏鴻轉過身來,對着臺上的丁璽揮手致意道:“哥們,好好唱,唱的不錯!”說完也不去看臺上臉色很是複雜的丁璽。
四人一起出到酒吧門外,在不遠的馬路邊,吳思翰一把放開了頭髮凌亂,衣襟不整的夏鴻,就連夏鴻差點摔倒他都沒有去扶,只是任憑她顫巍巍地站着。
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打火機,依靠在路邊的一棵柳樹枝幹,點了根菸開始抽起來。
夏鴻目光呆滯,眼睛直直地看着地上,一句話也不說,她白皙的臉上清楚地顯現着孟倩倩的五個手指印,呈現着暗紅色。
吳思翰也不說話,抽了兩口煙,然後緩緩地吐出煙來,看着那縷縷白煙漂浮在夏鴻身邊,將夏鴻重重包圍住,他眯縫着眼等着夏鴻說話,但夏鴻咳嗽了兩聲,卻還是一動不動。
在這沉默的兩人身後,喝醉了的楊如藝咯咯笑着一路亂跑,因爲近視兩眼模糊的魏申濹本想上前來藉機和夏鴻說話,但又被自己該死的美國紳士風度所累,只能逮住一直要危險亂跑過馬路的楊如藝,這兩個人一個追一個跑,跌跌撞撞地,越跑越遠。
“怎麼,沒有話要說嗎?”吳思翰重重吸了口煙,問着狼狽萬狀的夏鴻。
夏鴻滿臉都是淚水,她的臉上瞬間掠過無數的表情,羞愧,悲傷,絕望與痛苦......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馬路沿,這時一輛閃着空車指示燈的出租車急速開了過來,夏鴻猛地跳下馬路沿,朝着那輛出租車便撞了上去!
那輛出租車司機緊踩剎車,剎車發出了刺耳的“吱”聲,但還是順着夏鴻剛纔站過的地方滑行而過。
出租車司機癱坐在座椅上,一身的冷汗,半天都不敢動。
半晌他才探出頭去,看着馬路沿上一對互相擁抱着的年輕男女,大聲罵道:“媽的,大半夜的,想做對苦命鴛鴦啊?想嚇死人不償命啊!”咒罵了半天,才兩腿發軟地開着車走了。
空蕩蕩的,只剩下馬路邊上互相擁抱成一團,身體緊密相貼的男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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