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抽菸?”他的煙味還留在她的脣齒間,“醫生,”
“別理那些庸醫!”崔泰哲不讓她遠離,拉着她的手,眼神裡有着熾熱與纏綿。www/xshuotxt/com?.d.
“抽菸對你的傷勢沒有好處。”是的,往日他那俊逸修長的身影,是那樣偉岸,那樣讓人心動,都是因爲保護她,所以他才傷成這樣子,她的心裡不安,想要他快點好起來。
“有一種藥對我的傷勢有好處。”崔泰哲痞痞的看着她。
樂子衿臉一緋,知道他又要說那些讓她臉紅心跳的話了。
他湊近她的耳畔,吻上了她的耳珠。
他熾熱的呼吸讓樂子衿有些難以抑制的低吟,從頰上紅到了耳根處,想要躲開,可卻偏偏躲不開,她只好別過臉,不再說話。
“呵,小兩口在說悄悄話嗎?”黎雅筠溫和的聲音出現在門口。
樂子衿驀的臉紅了,隨即站了起來,她不知道黎雅筠在門外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他們的親吻。
“媽,你怎麼過來了?”崔泰哲倒沒什麼不好意思。
“泰哲,這幾天感覺怎麼樣?”黎雅筠走進來。
“醫生說從下週起可以開始做康復訓練。”崔泰哲說,受了傷,他的行動極爲不便,但是,他卻甘之若怡,因爲,他有更多的時間陪她,待在她身邊了。
黎雅筠看看子衿發紅的小臉,見這邊房間十分整潔,難道小兩口還在分房睡?她一直認爲,那日在峨山,兩人已經做了真正的夫妻了。
“我去看看李嫂今晚準備了什麼,媽,留下來吃晚飯。”面對黎雅筠曖昧的眼光,樂子衿羞得不行,趕緊找了個藉口離開。
“你若對子衿不好,我可饒不了你。”黎雅筠怪嗔的對兒子說。
崔泰哲很慶幸父母都很喜歡樂子衿,他不用擔心婆媳問題會不好相處,他的第三任妻子安雪,跟母親的關係極差,“你對你兒子太沒信心了。”
“怎麼,你們還分房睡?”黎雅筠看了看樂子衿整理得十分整齊的牀鋪,還有梳妝檯上,還擺着她的日用品。
崔泰哲的十指伸進頭髮裡,搔着亂髮,頗有些不悅:“媽,牀帷之事你也要管嗎?”對於分房一事,他不想解釋得太多。
“哎,我不管,我可是要抱孫子的。”黎雅筠在兒子面前,比在樂子衿面前坦白多了,但是對於兒子之前的風流韻事她多少也有聽過,於是警告道:“你給我規矩點,除了子衿生的,其他的我一概不認。”
崔泰哲樂呵呵的笑開了:“媽,她應該感激你的多事。”
黎雅筠伸出食指戳兒子的額角:“你再這樣吊兒郎當的,小心我把子衿帶去峨山。”
崔泰哲知道自己的母親對於這個兒媳有多疼愛,他可不願意峨山、a市兩地跑:“你跟爸爸在一起過二人世界不好嗎?偏偏想弄一個小電燈泡去,有什麼意思?”
“去!”黎雅筠笑了,是的,不管他多大,在她眼底,他都是她長不大的兒子。
樂子衿端着水拿着藥走進他的房間裡,只見崔泰哲坐在牀上,背靠着軟墊,翻看着這一季度的財務報表。
見她來了,他將報表隨手放牀頭櫃上,雙手伸開,示意她到他的懷抱來。
樂子衿臉微微泛紅,這個男人的心思,她怎麼會不瞭解?每次這個動作都是要抱着她親吻,直到吻到她喘不過氣來,方會放手。
“小心,別把水灑出來了。”樂子衿對他霸道的舉動表示抗議,然後看着他:“先把藥吃了。”
崔泰哲發現,跟她相處,他的心理年齡也年輕了許多,於是,乖乖的聽話,將藥放進嘴裡,再用開水服下。
樂子衿接過水杯放在一旁,然後走到窗前,將窗簾拉上。
崔泰哲拍拍早已經空出來的牀位:“過來。”見她遲遲不肯過來,他故做失落:“看我傷了腿,行動不便,你就不理我了?“
樂子衿輕啐他一聲,這段時間的相處,彼此之間已經相當熟悉了,她緋着臉:“你得保證不毛手毛腳的,我就過去。”
崔泰哲看着她穿得保守的絲質睡裙,喉嚨間一緊,想要舒緩自己的渴望,他伸手拿過牀頭櫃上的煙盒,手有些輕顫。
樂子衿快步上前,一把將煙盒搶了過去,“不是說不抽菸了嗎?”她將煙放得遠遠的,放在他構不到的位置。
崔泰哲輕呵聲,“那你過來,我就不抽了。”
樂子衿將煙盒拿在手裡,噘着脣:“愛抽不抽,反正身子是你自己的。”可是,她的目光觸及到他的牀頭櫃上,眼眸卻一亮,心底歡喜,可是語氣卻帶着質問:“你什麼時候拿了我的照片?”
崔泰哲將相框拿起,看着照片中她雙臂展開快樂的模樣,“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不過是將自己的東西從那邊房間移到這邊房間,有問題嗎?”
他總是這樣無賴與霸道,樂子衿心底到底甜絲絲的,可是放眼望去,卻沒有發現蔣慧妍的照片,她有些疑惑,早上她明明將照片放在他的牀頭櫃上,怎麼會不見了。
“在找什麼?”崔泰哲發現她找尋的目光。
樂子衿鼓起勇氣,坐在他身邊空出來的位置上,是的,她不能再自尋煩惱,可是,擱在心裡的話,始終是不吐不快的,於是,小心翼翼的問:“她的照片呢?”
“什麼?”崔泰哲將相框放好,一頭霧水。
“蔣,蔣慧妍的照片?”樂子衿輕輕的說着。
崔泰哲的臉色不太好,有些冷,有些寒,是的,自從上次蔣軼堯將慧妍的照片給他之後,他就放在這個房間裡,幾乎沒有移動過,
樂子衿心底瀰漫過淡淡的痛,他還在乎她,雖然知道他們已經是過去式,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心裡難受,
“怎麼了?”崔泰哲發現她的不安,伸手將她攬在懷裡,吻着她的髮香,其實,慧妍早已經離開了,而他對她的感情在結婚前就已經完全淡漠了,只是,他一直記得她在他懷裡死去的模樣,所以,他的心裡始終有疙瘩,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早就放下了,當他看到他的小新娘因爲她而難受時,他的心,有些疼。
樂子衿靜靜的靠在他身上,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腐蝕着她的嗅覺,她忍住鼻翼的酸澀,“我沒事。”是的,不管他最愛的是誰,最在乎的是誰,只要現在靠在他懷裡的是她,就好了。
她應該早就看到過慧妍的照片了吧,她的不安,是不是因爲這張照片?崔泰哲想,他低頭,看着她微垂的眼瞼,她這樣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裡,讓他想憐惜她,他湊下去,吻了吻她的眉心:“我把照片放在抽屜裡了。”是的,他忍不下心丟掉慧妍的照片,不是因爲感情,而是因爲,她臨終前的心願。
“你昨晚都放在枕下。”樂子衿微微吃味。
崔泰哲聽出她話裡的意味,呵呵輕笑了起來,伸手捏捏她可愛的鼻子:“小丫頭,吃醋了?”
樂子衿紅了頰,從他的懷裡掙扎出來,口事心非,氣呼呼的說:“誰吃醋了?”
“你。”他又輕輕捏捏她的鼻子。
“別捏我,我又不是小狗。”樂子衿拍掉他的手。
“哦,你不是小狗,我是小狗好不好?”崔泰哲全然沒了往日的冷漠與傲氣,在她面前,完全是年輕了十歲,“不過,你是小狗老婆。”
樂子衿嬌喝一聲,氣呼呼的將粉拳落在他的肩上:“討厭!”
“哎喲。”崔泰哲眉間一緊,咬緊牙關抿着脣,一臉痛苦的模樣。
“你怎麼了?”樂子衿一驚,莫不是剛纔她太用力,碰到他受傷的腿了。
崔泰哲的牙關仍舊咬緊,不說話。
樂子衿跪在他身邊,伸手捧着他的臉:“是我碰到你腿了嗎?很疼是不是?”慌忙中,她搜尋着手機:“我馬上給醫生打電話,”
聽到她慌亂的聲音,關懷的話語,崔泰哲突然咧脣笑了。
“你好壞!”樂子衿禁不住將他撲倒在牀上,壓上去,粉拳落在他的胸口:“你欺負我。”不過,卻感覺他的身子一僵,臉色有些潮紅,她這下倒真慌了:“你沒事吧。”
“你再不下去,我就有事了。”崔泰哲的聲音有着難以抑止的低啞,天知道,這個可惡的小丫頭有多吸引人?他已經故做矜持,裝聖人扮君子了,可誰知,她竟然毫無顧忌的壓在他身上,
樂子衿一愣,發現他熾熱的目光赤裸裸的盯着她的胸口,於是低眉,發現從他的角度看她,她的胸前完全失守,她慌亂的起身,忙整理着睡衣,目光不敢落在他的臉上,可是,偏偏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及膝長的睡褲上,純棉的睡褲,某一個部位,卻像帳蓬似的被支起,她羞的捂住自己的臉,
天啦,剛剛,她到底做了什麼,他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她慌亂中,將腳伸向牀邊,她想逃開。
他的手迅速扣住她的手腕:“惹了禍就想逃走?”他的聲音痞痞的。
“不關我的事。”樂子衿臉紅心跳,咬着下脣,她雖是未經人事的女孩,但是,某些事情,也是不經意的聽說過,她愛上了他,又是他的妻子,其實,她並不排擠跟他發生親密關係,只是,只是自從醫院回新宅之後,他都沒有提出兩人共居一室,她到底是女孩子,臉皮薄,怎麼好意思主動提出搬到他這裡?
他將她拉近,咬着她的耳朵:“怎麼不關你的事?”他故意將她的手放在某一部位上,“你可得實話實說,你不撲倒我,壓着我,勾引我,它會這樣子嗎?”
“誰勾引你了?”樂子衿掙扎着將手抽離那個熾熱的地方,臉燙得像是擦了過多的腮紅一樣。
“你。”他耍賴似的摟着她的腰不讓她離開。
“你胡說。”樂子衿又羞又急,掙扎着。
“別動。”該死的小丫頭,他明明已經控制不住了,她還在惹火?崔泰哲要抓狂了,如若不是腿受了傷,他怎麼會讓她分房睡?他肯定早就要了她,還會等到今日受生理的折磨?
樂子衿看着他緊繃的表情,感受他僵硬的身體,不敢移動一分,雙手無措的舉着,甚至,連頭都不敢轉……
良久,終於,他放開她,然後倒在牀上,輕輕的喘着氣。
“你,還好吧?”樂子衿惴惴不安,對於男人,她瞭解的真的太少太少,
“死不了。”受了折磨的崔泰哲閉着眼平息自己的不適,毫無精神。
樂子衿有些擔心,拿過紙巾替他擦額角的細汗。
他的手突然握住她的手,雙眸睜開,定定而熾熱的看着她:“陪我,好嗎?”
樂子衿頷首,發現他精神不振,她俯身:“你沒事吧。”
“等我傷好了,你就有事了。”雖然備受生理的折磨,可是,崔泰哲仍舊痞痞的跟她玩笑。
“都已經病成這樣了,還不正經,”樂子衿輕嗔的說:“都不怕別人擔心。”
“別人是誰?”他吻着她的手,明知故問。
樂子衿突然臉紅了頰,又羞又急,低低的湊近他的耳畔:“其實,你不用忍。”是的,她願意成爲他真正的妻子,可是話剛說完,她卻羞的別過頭。
“傻丫頭。”崔泰哲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胸口,吻着她的髮絲,唉,算了,他們之間不適合談這個話題,一談,他又怕生理失控,思索再三,他記得她吃醋的事情,於是轉換話題:“你想聽慧妍的故事嗎?”除了在樂子衿面前外,在其他人面前,他不是一個情感外露的人,是的,九年了,除了蔣軼堯,他從未曾在任何人面前提過這個名字,但是,他怕慧妍成爲她心底的疙瘩,於是,第一次打開了塵封的記憶。
樂子衿一愣,這個讓她吃味的名字,在他的話語裡出現,讓她覺得特別的刺耳,但是,她卻想要知道他們的故事。
崔泰哲凝視着她:“要聽嗎?”
樂子衿抿着脣,點點頭,她想要知道,他到底愛慧妍有多深。
“蔣家與我家是世交。”崔泰哲擁着她靠在牀頭柔軟的皮墊上,往事,似乎有些模糊了,但是,他卻在努力記起:“我和她的哥哥蔣軼堯又是同學,兩家經常來往一,自然而然,我們就在一起了。”
樂子衿突然心頭一澀,有些醋意,噘嘴幽幽的道:“原來是初戀?”是的,她還記得施真玉口裡說的自由戀愛、兩情相悅。
崔泰哲看着她,突然吻了吻她的鼻翼:“傻瓜,每個人都有過去,如果你不想聽,我不講就是了。”
她柔順的靠在他懷裡,噘着的脣卻沒有鬆緩:“誰說我不聽了?”她嘴硬,明明心底不開心,可是卻想要知道他們的故事:“她好漂亮的,對不對?”
崔泰哲不可置否,捏着她的鼻尖:“你也很漂亮。”是的,在他眼底,他的小新娘是迷人又可愛的。
對於愛人的話語,她多少是在乎的,明知道蔣慧妍長得比自己漂亮不少,可是,聽到他的話,心底總是甜滋滋的,可是,卻含酸的說:“既是初戀,那麼,你肯定愛慘了她。”
“她很溫柔...…”崔泰哲儘量小心措詞,生怕說的話傷了小新娘的心,這,已經不是往常冷漠孤傲的崔泰哲了。“我也很喜歡她。”
“你說得太保守了。”樂子衿說:“你應該說愛慘了那樣美,那樣溫柔的她,否則也不會娶她。”是的,她還記得樂欣妍說過,他的第二任,第三任妻子是洛靜英撮合的,那麼,他的第一任妻子,應該是情投意合下才結婚的。
“小丫頭,你平日裡不是這麼伶牙俐齒,針鋒相對的。”崔泰哲捏捏她緋紅的臉頰,光滑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不過,你猜錯了。”
樂子衿微微皺眉:“我哪兒猜錯了?”
他的大掌撫過她的眉心,帶着命令的口吻:“不許你皺眉。”是的,他不要看到她不開心的模樣。
樂子衿喜歡他溫柔的觸碰,她握住他的大掌,學他一樣用命令的口吻說:“不許兇我。”
他輕呵聲笑了,吻落在她的眉心,他怎麼捨得兇她?抿脣想了想,他說:“我想,我應該是愛上了她。”是的,當年的蔣慧妍,漂亮極了,並且溫柔可人,那時的他,年輕俊逸,而且兩人門當戶對。
他親口承認愛蔣慧妍,樂子衿心底到底還是酸酸的。
“可是,後來我去美國留學,我們之間,只有書信往來,當我回國時,她又去了加拿大留學,我們之間,幾乎就錯開了好些年..…”崔泰哲回憶着:“時間沖淡了彼此間的感情……甚至,我和她有一年的時間,彼此沒有通過一封信、一個電話。”
“既然是這樣,爲什麼你們又會結婚?”樂子衿想不通,即然不愛了,他怎麼還會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