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面色不愉,也幸好是自己反應快,若是那些普通的百姓,此時恐怕早一個不防被掀倒水中去了。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沈將軍啊。”
那聲音並不難聽,但是帶着的幾分傲氣,卻生生讓人不喜,那人出來後,沈千幸纔看清楚,那船上之人正是江瓷年。
緊接着出來的便是參商,見到沈千幸的時候,他的臉色明顯的一變,就像是養了外室被人發現一般,,那臉色倒也好笑的緊。
不過,隨即也就變了回來,只是擔憂的看着沈千幸。
只不過沈千幸卻並沒有看向她,只是看向了江瓷年。
“江小姐,您應當知道,這大船是不能靠近小船的。”
“本小姐是知道,只是本小姐並沒有看到你們。”
“那江小姐還真是該回去好好的擦擦眼睛了。”
“誰,是誰敢這麼的說我妹妹,還想不想活了?”
沈千幸自然也就想到這艙中說話的定然就是江楓了,剛剛江瓷年已經道了沈安的身份,自然不難猜出,而現在江楓再問,自然是沒有將沈安放在眼中。
“果真,不長眼的妹妹,還有個不長心的哥哥,真是絕配,絕配。”
參商沒有憋住,笑出了聲,見到沈千幸望向自己,眼中才染上了一分明亮。
參商也見慣了沈安的毒舌,可是他如此說江氏兄妹,倒讓他覺得好笑。
只是這一笑,卻明顯惹怒了江楓和江瓷年。卻又不敢多說,畢竟今日,的確是她使詐纔將參商騙上船來的,若是將他趕跑了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只是心中,卻更加記恨沈千幸和沈安了,若不是他們,她也不至於這麼丟醜,目光已然不善的望向沈千幸。
她倒也沒有想到,今日還有一個意外只喜,竟然還碰到了沈千幸。身體已經悄悄的向參商的邊上移了幾分。
“沈將軍這麼說,似乎有些過分了吧,瓷年原本也不是故意的。”
沈安只是冷哼一聲也不再說什麼,反正他也沒有想着要與他們怎麼樣,若你不是他們先惹上他,他也不會如此多言。
“千幸,我們走吧,丟了的那幾個哥哥再給你找回來。”
沈千幸點點頭,已經坐在船上,等着沈安撐船了。若不是她緊緊攥着船身的手,倒也看不出她的情緒。她原本只以爲,參商跟誰在一起都無所謂,可是真正的看到時,她的心中還是有幾分難受的。甚至,難受的她有些心疼。
參商緊緊的看着沈千幸,自然也發現了她的變化,只恨不得跳上沈安他們的船。可是,他也知道,他若跳上去沈安肯定會將他給踹下去的,畢竟自己剛纔還在江瓷年的船上。
“慢着,本公子可還沒有允許你們走呢。”
沈安眯眼看了看江楓,其實他同意不同意他根本都不在乎,只是這江楓似乎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千幸姐姐,我採了很多哦,這下我們一定贏了。”
韓玥遠遠的喊着,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只是韓弗曳卻目光微變,已經劃了船向這邊趕了過來。
韓弗曳明顯已經認出了晟王爺,而他身邊的江楓他是認識的,自然也不難猜出這個女子是誰。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沈大哥,今天已經採了不少了,我們上岸吧。”
韓玥也覺察出氣氛不對,自然也閉嘴緊緊握住左欣茹的手。
“原來你們是在採蓮蓬啊,不然我們也加入好了。”
明明沈安跟韓弗曳兩人都已經想要離開,江瓷年厚臉皮的開口,自然並不想放他們離開,她還想要好好的羞辱沈千幸一番呢,不然本就辜負了上天安排的這次偶遇嗎。
沈安一方的人,都沉默着,而江瓷年倒也不急,就算他們要拒絕,她也一定有辦法讓他們答應的。不由得已經勾起嘴角,靜靜的看着他們,視線卻又飄向了沈千幸。
“怎麼,你們是怕輸得太難看?”
沈安和韓弗曳並不說話,他們兩個大老爺們並不與這個小姑娘一般見識。
韓玥卻忍不住了,只覺得火氣蹭蹭的往上冒,“誰怕輸了,誰輸還不一定呢。”
“是嗎?那你們是答應了?”
原本韓玥也只是氣不過,但時此時聽到江瓷年說的是你們,而並不是你,她纔想到自己並不是一個人,還有沈千幸和左欣茹。
“千幸姐姐,左姐姐,我......”
左欣茹倒是無妨,安撫的看了韓玥一眼,告訴她自己並不在意。雖然來到京中後,母親總是囑咐自己要小心行事,可是江瓷年的作風,着實讓她看不慣,若是能教訓教訓她,她還是很願意的。
沈千幸知道她們都在看着自己,她本身並不想與江瓷年有什麼糾葛,但是她也知道,江瓷年只是在針對自己,倒是韓玥和左欣茹被自己牽扯進來了。而且,此時她就是不想參加,恐怕江瓷年也不會放她離開。
對着她們輕輕的點點頭,韓玥才高興的拉住了沈千幸。
參商緊緊的盯着沈千幸,距她受傷,也不過二十多日,他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若是不小心再扯開傷口的話,就不好了。
甚至都未注意到,江瓷年看向他的目光越發的複雜,連帶着,對沈千幸也越發的憤恨。
若是原先她還沒有仔細打量過這個女子的話,今天她倒是將她看了個通透,她並不漂亮,甚至身上還有一絲讓自己厭惡的東西,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偏偏這樣一個女子,就進了參商的眼,讓她情何以堪。
手緊緊的攥着,只恨不得將這沈千幸捏在手中教訓一番。
“其實,這才蓮蓬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我也同意。”
“同意那是最好,我還想着沈小姐怕輸,不會同意呢。”
江瓷年那個輸字咬得特別重,似乎輸了的話,就不僅僅是輸一場比賽一樣。
參商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目光卻沒有移動半分。
“是啊,我哥哥也是威風凌凌的將軍,我又能差到哪兒去。”
“你......”
江瓷年恨恨的瞪了江楓一眼,這個沈千幸,分明就是在說自己的哥哥沒有本事,她如何能聽不出來。
江楓尷尬的咳嗽一聲,他倒清楚,這沈千幸的確是在貶低自己,倒是與將軍不將軍的沒有關係,只是因爲前幾日自己那樣羞辱她而已。
“所以,我們有什麼好比的,不若讓這幾個男人來比,如何?”
江瓷年轉頭看了參商一眼,畢竟參商是皇子,也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雖然她也想看到參商採蓮的樣子,可是他不願意又如何是好。
“好,本宮還沒有采過這東西,不過,採一次倒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