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剛想要感謝那個小兄弟,卻是沒有了他的身影,便也就作罷了,只是在長公主府的門口叫嚷着,越罵越是難聽。
終於長公主還是受不了了,直接派了家丁將那一行人給打出了長公主府的範圍。如此一來,長公主府是完全將王家推向了對立面。
其實,一個王家到當真不足掛齒。但是沈千幸卻還是不放心,王家與長公主府關係親密,便是代表着,太子的根基更加牢固。
畢竟,自古行軍,都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那糧草自然便是銀錢。若是那王家當真做了皇商,那便是潛力無窮的,斂財更是輕而易舉,那便是便宜了太子。
這下一鬧掰,無論王家能不能當上皇商,自然都不會有長公主府的事情,或者看在女兒的面上,會資助一二,但是,卻是萬萬不會傾力相助的。
王家到底底蘊稍差,還是落選了皇商,而毫無疑問,這次依舊是蘇家拔得了頭籌。
至於王大妮,在不久之後,卻是傳出了暴斃而亡的消息。
世子妃甍逝,這自然不會是什麼小事,而王家人自然對自己的女兒也是瞭解的,她身體那麼好,定然不會如此容易便病死了的。
只是,王大妮就算再不討喜,卻也算是長公主府的人,派人來驗屍卻是不可能的。
更是有傳言說,是因爲江楓寵愛的小妾好不容易有喜了,卻是被世子妃給毒害了,才被世子一氣之下給打死了。
東遲躺在牀上,雙目無神的望着帳頂,這是她第一個孩子,竟然就這麼的沒了,她又如何能不傷心。
江楓立在一旁,也頗爲心疼,因着江瓷年的關係,他自然是格外寵愛東遲,而得之她有了身孕時,她也很是開心,可是現下,他只覺得甚是煩躁。只安慰了幾句,便也離開了。
東遲轉頭,看着江楓離開的方向,還是勾了勾嘴角。她早就知道,自己得寵完全是因爲這張臉,可是,孩子沒了,雖然王大妮被他失手打死了,但是他卻沒有半點的安慰,還是讓她心寒的。
不過,這次,稍用手段,就讓那個總是欺負她的王大妮死了,那也算是最大的一個收穫吧,她倒要看看以後在這府中還有誰能阻的了她。
陛下突然龍體欠安,這件事確實讓京城動盪了幾分。參商也進宮去探望過,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就是御醫也是毫無辦法。
梅婷夫人日夜伺候在身旁,更是憔悴了幾分。
而太子身爲儲君,自然是代爲執政,參商自然也無話可說。可說參秦執政之後,便是大動作的將他的人或貶謫,或者直接撤職,完全是在清楚他的勢力,讓他也不得不驚異於他的大動作。
而晟王一方的人,現下也是人人自危,可是多次進言,晟王卻是半點動作都沒有。衆人也只以爲他是在爲陛下的病情而傷神。
太醫的表情也是日益凝重,參商沒有辦法,只能請了異寶閣的神醫來爲父皇看診,可是卻是被參秦給阻止了。
雖然參商心中覺得甚爲奇怪,卻也毫無他法,若非這御林軍尚在沈安的手中,恐怕這神醫是連宮門都進不去了。
“皇兄,父皇病了,難道你都不擔心?”
參秦一身明黃,悠閒的坐在轎攆之上,只是目光卻並沒有投注在參商的身上,只是擺弄着自己修長的手指,“皇弟這是什麼話,父皇也是我父親,我怎麼能不擔心呢,我不是將太醫院的御醫都召集來了嗎?”
“可是......”
“沒有可是。父皇龍體豈是這等凡夫俗子可以近身的?”
“你......”那神醫被參秦如此一說,自然是滿臉的不忿,卻是被參商給擋下了。
“皇兄莫不是怕了,這父皇龍體一直安康,卻是突然龍體違和,還如此嚴重,當真是讓人不得不起疑。”
“皇弟,你不用激我,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讓這個莽夫進去的。”
參秦就這麼大喇喇的守在養心殿外,參商自然沒有辦法,畢竟現在動手,外面又不知道該如何猜測了,他雖不懼,可是如此敏感的時刻,卻是名不正言不順。
參商也派人打探過幾次,卻是在被發現後,養心殿的守衛更是嚴密了幾分,而那些人各個武藝高強,恐怕是從陳國公處調來的暗衛無疑了。
參商雖然心裡焦急與父皇的龍體,現在卻是沒有任何辦法,就是在養心殿照顧父皇的母妃,他也是聯繫不上,此時的養心殿就像是一個牢籠一般,傳遞不出半點消息來。
雖然每日參商還是可以去養心殿探望,但是明裡暗裡盯着他的人太多了,而往往他過去之時,梅婷夫人都是不在的,這讓他心中更是疑慮。
如今,這參商哪裡還有半點以往的樣子,身體更是消瘦了幾分,所以,這幾日他也並沒有去甲沈千幸。
“誰在外面?”
聽到外面的異動,參商並沒有動作,因爲若是武功低微之人自然也是來不到這裡的,既然來到了這裡,還讓自己發現,那必然是有意爲之。
那人倒也不懼,大喇喇的推門而入。將一個瓷瓶放在了桌上,臉上的面巾卻並未除下。
“晟王殿下,或者你不信我,但是這個東西是梅婷夫人讓我交於你的。”
參商自然是不會輕易相信了他,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想要從裡面看出點什麼來,只不過那雙眼睛太過坦蕩,最後他還是放棄了。
“既然兄臺替我母妃送了東西,那便是自己人,爲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說話間,參商便已經飛身閃出,手就要去扯那黑衣人面上的黑巾,只不過,他快,俺人自然也是不慢的。手一擋,便退出了門外,消失不見了。
參商只覺得他的身形很是面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那個玉瓶上尚有幾分溫熱,打開便覺一股血腥味撲來,既然是母妃給的,那應該是父皇的血無異了。
如此,參商也不敢耽擱,已經拿了玉瓶前往異寶閣,因爲他知道,只有那裡的人才有辦法將父皇的病因查出。
那神醫原先已然受辱,此時拿到血更是有幾分激動,既然那個參秦侮辱了他,他自然是要讓他付出幾分代價的。甚至不待參商說明來因,便是閃入了密室之中。參商無奈,卻也不得不相信他。
今日異寶閣主並不在,參商便也沒有多留,雖然兩人相交已久,他卻是並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只是他有預感,那人不會對傷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