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格林篇—ZERO 2
在其他人離開以後，只剩下兩個人始終跟着伊爾。讀蕶蕶尐說網第一個是伊爾的女僕珈白，非常自覺跟在主人身邊。另一個則是現在新纏上伊爾的奧菲利亞，戴着嚇人的gbl面具，始終跟在伊爾身後一步左右的地方。
“你們沒有想去看看的東西嗎？”
“這倒是沒有，伊爾主人。”
“保護伊爾大人才是頭等大事。”雖然奧菲利亞語氣誠懇，但伊爾可不覺得自己需要保護。
“那好吧，那我們隨便逛逛，說不定逛着逛着，你們就想買東西了。”
還真是出乎伊爾的預料。奧菲利亞對購物不感興趣就算了，估計gbl教育有問題，但珈白似乎也不感興趣，這讓伊爾有些奇怪。伊爾原本還以爲女孩都是喜歡逛街購物的呢。
……
超市裡麪人不算多，但是也不少。
海上列車上幾乎所有遊客都下來逛超市了，還有剛纔靠近的商船也下來一批遊客。於是超市裡面倒是不顯得冷清。
伊爾一邊低着頭一邊漫步，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卻完全沒有在認真逛街。通道兩旁擺放整齊的貨物和藝術品一樣堆成金字塔的貨物，都沒有吸引到伊爾的目光。
奧菲利亞倒是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首領就是應該要有首領那種高高在上的風度纔對。而察覺到這點的珈白則是好奇地問道：
“伊爾主人，怎麼了？”
“我在想之前的事情……對了，小奧。”因爲在外面，奧菲利亞可是個名人，所以伊爾只打算用小奧來稱呼奧菲利亞，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你之前不是埋伏在車廂中嗎？我是說，我和那個阿爾法商量買兇事情的時候。”
“是的！非常抱歉，伊爾大人！那個時候我……”
“停停停！”眼看奧菲利亞又想單膝跪下，伊爾趕緊拉住她，“我可不是想秋後算賬追究你的責任，我只是想問你點事情。”
“在下知無不言。”
“……”奧菲利亞的語氣怎麼感覺挺文藝的，挺雅緻的？還特喜歡用成語，而且稱呼自己的時候，還經常使用“在下”這個詞。
肯定還是gbl的人文教育出了問題。
“那麼，在我同阿爾法會面之前……應該還有人和阿爾法見面了吧？”
“是的。雖然我那時候躲在桌布下方，但是我聽到了談話聲。”
“……也是關於愛靈的事情對吧？”
說到這裡的時候，珈白已經知道伊爾在考慮什麼了。還是關於愛靈的那件事情，伊爾主人似乎想找出那另外一名殺手。伊爾主人曾經說過，除了他自己，還有另一名殺手同阿爾法進行了協商……證據則是文件上的簽名的代號。同樣的，那個簽名既然是代號，自然不能作爲線索。所以現在只能找奧菲利亞談談，看看是否有新的發現。
“是的，伊爾大人。不過……”
奧菲利亞露出了猶豫的神色。語氣有些吞吞吐吐。
“實在抱歉，伊爾大人，您爲什麼打算做出這種事情？”
“嗯？”
“愛靈不是大人的朋友嗎？”
伊爾終於明白奧菲利亞的疑惑之處了。
“哦，你說我接單的事情啊……那當然是假的，我怎麼可能會對愛靈動手。”
“那，那這樣的話……”
“不過只是暫時的。”
“誒！”
“其實這並不奇怪吧。就算是朋友，但如果兩人立場不同的話……也有可能發生激烈對立。很多電影裡面的主角都喜歡對宿敵說一句‘如果不是我們立場不同，其實我們可以成爲好朋友的’……都是類似的情況。我的情況只是我認識愛靈比較早，所以和她是朋友。但是我們走的路卻是不同的……”
奧菲利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伊爾倒是完全不在意奧菲利亞是否聽懂了自己的說法。因爲伊爾的想法很簡單：如果愛靈不同自己作對，那麼自己當然會繼續同愛靈好好相處。但是如果愛靈想要阻止自己的任務的話……
一抹殺意從伊爾的眼眸裡面閃過。
我可是公私分明的人哦。
“那麼，伊爾大人詢問另一個殺手的事情，是爲了……”
“爲了保護愛靈。”
伊爾輕哼一聲，臉上露出了邪氣的笑容。見到那個笑容的珈白心理頓時一突。啊，危險的伊爾主人又出現了！
“愛靈可是我的朋友，能殺死她的只有我。”
果然又說出了這麼危險的言論。
這可不行啊。大多數情況下伊爾主人都那麼友好親切，可是總會在很細微的地方流露出危險的氣息。珈白覺得自己身爲伊爾的女僕，必須改變主人這不恰當的地方……嗚嗚，至少應該讓伊爾主人別隨隨便便說殺人的事情……
看來珈白也知道，伊爾表面上再親切，本質上依然是個危險人物。自己很難改變伊爾的做法。
而奧菲利亞則是更加搞不懂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對不起，伊爾大人，我不明白……”
“沒什麼不好明白的吧。”伊爾輕輕衝奧菲利亞的面具用手指崩了一下額頭的部位，奧菲利亞“啊嗚”一聲雙手立刻抱住了額頭。
“我們可都是來自……的人呢。”
伊爾說這話的時候，似乎略帶深意，還省略了一個詞。
於是奧菲利亞立刻聽出了潛臺詞。
“……我明白了，伊爾大人。”
“哎？我還沒有明白啊！伊爾主人，你們在說什麼？”現在輪到珈白沒聽懂了。
“你當然聽不懂了。”伊爾立刻用手指彈了一下珈白的腦門，這下輪到珈白淚眼汪汪抱着自己的腦袋了。
……珈白最近越來越像小狗了。
總之伊爾還是得意地豎起了手指頭：“智商不夠的人，就不要多問了。”
趁着珈白還沒有激活【偵探思維】或【行星指揮官】特殊狀態，伊爾充分鄙視了一番珈白的智商後，心情大好，之後立刻轉回了最初的話題。
既然奧菲利亞確實聽到了另一個殺手與阿爾法的交談，那麼線索立刻就多了。畢竟奧菲利亞雖然躲在桌布後面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是卻可以聽到殺手的聲音。如果以此聲音作爲線索的話……
“不行的，伊爾大人。那個聲音是經過了變聲器處理的。”
“竟然這樣……這殺手的紀律性真是好。”
伊爾說的紀律性，當然不是指遵守法律法規什麼什麼的。這裡的“紀律性”是遊戲界的一種說法，具體意思就是：在合適的時間做合適的事情，保持偵查提防戰術，絕不偷懶，遵守必要的流程，做好細節。
顯然那名殺手非常謹慎，連聲音都改變了纔來做生意……比伊爾專業多了。
“……好吧，那麼那個殺手說過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嗎？”
既然不能從聲音辨別對方，那就只能從內容上判斷了。
“伊爾大人，那個殺手很謹慎。並不曾說過任何關於暗殺的事項。”
“我想也是……”
伊爾對此並不意外。殺手擁有如此好的紀律性，自然是做好了所有細節來防止自己的計劃失敗。
那麼現在就無法從奧菲利亞這裡得到線索，所有事情都必須重頭開始計算了。如果從殺手的角度去思考的話……
“如果是殺手的話，遲早需要和目標接觸的，而且前期也會對目標進行跟蹤觀察。如果我們能關注到周圍是否有跟蹤愛靈的人，那麼那人或許就是那個可疑的殺手。”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在列車上人流量畢竟不多，伊爾可不覺得自己看到過哪個可疑的傢伙在遠處觀察愛靈。
“……不過，我記得愛靈的室友並不是格林啊。是最近換了一個嗎？”說到愛靈的事情，珈白不由細細思索了一番。“愛靈一開始的室友，好像是個戴眼鏡的知性女孩。”
“……珈白，你剛纔說了什麼？”
“哎！”
被伊爾鋒利的眼神嚇了一跳，珈白趕緊重複了一遍。
“愛靈的室友原本是個戴眼鏡的很知性的女孩，並不是現在這個叫格林的女孩子啊。”
“竟然是這樣！”
伊爾才發覺自己遺漏了一點。那就是殺手可不一定都是在遠處觀察的，也有在近處觀察的……伊爾自己以前做這行的時候，先接近目標再動手的事情也不少。
“伊爾大人，難道……”
奧菲利亞立刻擡起頭，稍微有點緊張地說道。
“……別那麼激動，現在判斷還太早。”伊爾還是搖了搖頭。“不過無論如何，那個叫做格林的女孩我們都必須提防一下。在特殊的情況下出現的特殊的人，這可是發生特殊事件的徵兆啊。”
總之格林也只是被伊爾劃爲嫌疑人之一，也不一定真的是那個殺手。
然後一個影子劃過了伊爾的虹膜。
“等等！”
伊爾立刻偏過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人羣之中。
“那傢伙是……我們走！”
沒有任何解釋，伊爾開始立刻朝着那個方向跑去。
“哎，伊爾主人看到了什麼？”珈白還在發愣的時候，奧菲利亞沒有絲毫猶豫便跟了上去。於是反應過來的珈白一邊慌忙叫着“哇，等等我啊！”，一邊才匆忙追了上去。
於是在其他人疑惑的視線中，這裡出現了三個很奇怪的，在超市內奔跑的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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