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淨火沒有想象中那麼神奇,不過對於伐毛洗髓還是有一定作用的。”幼童娓娓道來:“關鍵的是,我在蓮花淨火裡給了傳承了三種仙法,都可以幫你增加千萬年的陽壽,而此法你回去可以傳給你父親,然後你們選擇最適合自己的仙法進行修煉即可。”
聽到這裡,東方雨再一次心神炸開!
增加千萬年陽壽的仙法,至少要準仙帝的級別才能達到,可謂不傳之秘,哪怕她父親用了千萬年時間,耗費全部身家,也不曾得到一卷,而眼下幼童竟給了她三卷!
這簡直是上天掉下來的仙緣。
她再一次震撼了,此刻她對眼前幼童已經是膜拜得五體投地,幾乎就要跪了下來。
這是一日登天啊。
這等仙緣要是傳出去,只怕那島嶼上的數萬仙尊不得全部發瘋啊?
一時間,她對眼前的幼童又是震撼又是尊敬又是詫異。
對方究竟是誰?父親怎麼從來沒有和她說過這個人?而且爲什麼在交談之間,她感覺到對方的氣息越來越熟悉?
“去吧。”那幼童向她隨手揮了揮手,然後一幅老僧坐定的樣子,這是送客的意思了。
此刻,東方雨茫茫然地站了起來,失神地向後走着,彷彿依舊是一場夢一般,但不知怎麼,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她在後退幾步的時候,忽然沒來由地低聲說:“雲亭?”
牽腸掛肚的楚雲亭。
這是她此刻忽然心血來潮呼喚出來的名字,是她三十年來刻骨銘心的名字。
仙界不會老,她這三十年來依舊是以前一樣的容貌,但這個名字,卻一直銘記在心。
彷彿這瞬間,眼前這個幼童與那位雲亭重合起來。
無他,就因爲氣質是如此之像。
然而,當她猛地擡頭,卻是發現眼前的那幼童無動於衷,彷彿什麼都沒聽見,她低聲嘆息一聲,轉過頭去,這才離開。
是啊,楚雲亭已經失蹤了,失蹤在西王母娘娘的手裡,生死不知,又怎麼可能變得如此強大,接近仙帝呢?仙帝之尊,至少需要億萬年的修煉,又豈是一個剛踏入仙界不滿五十年的人能做得到?
若是那樣,仙帝豈不是大蘿蔔,一抓一大把?
她悵然地離去了。
卻沒有想到,等她徹底離開後,那幼童目光凝視着她遠去的身影,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容:“這三十年來,她受苦了。”
這個幼童,在雲霧繚繞之間,赫然轉化成楚雲亭的容貌。
竟真的是楚雲亭。
而幾乎同時,身邊那位雲祖也恭敬地走了過來,行禮說:“前輩,您真的要與太上老君在一個月後約戰嗎?”
沸沸揚揚的傳聞,已經傳了很久。
糾纏着許多人的心。
連雲祖也是擔心糾結不已。
畢竟他也看得出來,楚雲亭的境界距離仙帝還有一絲極限,還沒有踏入。
“藉此一戰,磨礪精神,踏入仙帝,王者歸來。”楚雲亭的眼神閃爍着堅韌。
三十年了,這是何等的三十年。
三十年前,被西王母壓迫,他走投無路,若不是忽然領悟易經上寸步鎖空的手段,一息轉上萬裡,他怎麼能避開西王母的追殺?
那一戰後,他深深地體會到自己實力的弱小。
尤其是在得知母親是邪母的情況下。
母親是萬界邪母,乃是西王母的親姐妹,差點反叛天庭成功,在西王母乃至仙庭眼裡,是罪魁禍首,罪大惡極。
然而,成王敗寇,哪一位仙界中人,不是沾染了無數血腥?西王母封鎖萬千人,設下十二重玉殿監獄,死在裡面的人不計其數。若單說罪惡的話,又有什麼區別?
真正強大者,強大自我,不爲外物所迷,不爲外物所亂,守住本心。
楚雲亭這一世便是秉承着這樣的道路走過來的。
從不動搖。
在沒有見到母親之前,他不會做出任何決定。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強大自己,拯救母親。
哪怕母親是邪,但他也非救不可,他不可能因爲西王母的一面之辭,就改變自己的決定,更不可能在沒有真正的事實依據面前,直接下了定論。
所以,他必須要強大。
這三十年來,他什麼也沒有做,他只是用心去感悟易經。
易經之道,乃是仙界裡最強大的聖書,最強大的文宮之術,比起西王母所學的《元始天錄》還要強上一大籌。
之前楚雲亭通過種種奇遇,竟是把易經讀到了入門的地步,而且契合度極高,達到了百分之八十,這簡直是上天賜予他的榮耀與氣運,所以他絕對不會浪費這樣的機會。
三十年來,他不眠不休,竟是把易經讀到了小成的地步。
僅僅只是小成的易經,就讓他的契合度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五,也讓他的境界直接到了準仙帝的地步!
易經之恐怖,無以復加。
但更恐怖的是,是楚雲亭如今的閱歷,已經達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原本他就能過目不忘,看過了無數書卷,來到仙界更是修煉了無數的仙法,達到了萬法歸一的地步,而易經,則是教給他萬事萬物的總綱。
學易經,看破萬事本質,直達精髓。
所以,這三十年來,當他易經小成的時候,他看向任何仙法,都能瞬間直達其核心,同時加以演化升級,讓其變成最適合自己的仙法。
看透,升級,適合。
這使得他對於《元始天錄》等等仙書的領悟也一下子到了恐怖的地步。
是以在遇到雲祖後,他傳授了各種手段,看透了雲祖的傳承,幫對方升級演化,讓對方突破到更深的地步,同時還幫雲祖解了一個萬年之圍,恩同再造,所以雲祖這才一直恭敬地稱呼他爲前輩。
而他這幾個月來,借用雲祖的各種修煉資源,境界也突飛猛進,易經已經隱然到了中成的地步。
只是,想要突破到易經的中成,卻極難極難,比天劫還難。
需要突破天大的瓶頸。
所以楚雲亭讓雲祖幫忙傳出名頭,定下了與太上老君一個月後的約戰。
他想要借這一戰,磨礪自己,突破到易經中級,同時試着去突破一下仙帝的境界。
唯獨只有仙帝,纔有資格與西王母對抗,纔有資格去拯救出母親,纔有資格與天庭對抗。
三十年來隱匿藏鋒,甚至讓他現在也沒有與東方雨直承身份,便是因此。
他要確保此事的成功。
“萬年第一仙戰嗎?”楚雲亭的眼神閃爍着一絲精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