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沒有發現餘寒,顧清久失神,也沒有發現餘寒的存在。
顧雨看顧清久半天都不點菸花炮仗,着急的開口“小久,你那個點着,很漂亮。”
鬼使神差的,顧清久拿着打灰機點找了前面的紙引。
煙花被點着的瞬間張揚綻放着美麗的姿態,照亮了顧清久的臉,那張帶着微怔的臉。
顧爵就站在餘寒的後面,餘寒感覺到身後有人,回頭就看到顧爵看着黑暗中手執煙火發呆的女孩兒。
“其實,沒有什麼不是時間不能治癒的,重要的是心。”
餘寒說完這句話,就朝着顧雨走過去。
顧清久看着煙花在手中燃燒殆盡。
顧爵邁着步子走過去,神色晦暗不清。
走到顧清久的身邊,忽的握住顧清久拿着其他煙花炮仗的左手。
伸手將顧清久手中的打火機拿了出來,點找了剩下的炮仗。
煙花就那麼瞬間的照亮了一大片空間。
顧清久擡頭看着顧爵的側臉失神。
“小久,你很多年沒有叫我哥哥了。”
顧清久腦海裡不斷迴旋這句話,確實好多年了。
“對不起,能送哥哥一個新年禮物麼?”
顧爵似乎是用上了自己所有的溫柔。
這也是顧清久印象當中從未出現的一面。
“什麼?”顧清久下意識的問道。
“叫我一聲哥哥好麼?”
顧清久沉默了,直到煙花放盡,四周再次陷入昏暗,顧清久都沒有開口。
久到顧爵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麼失敗。
心中最後的那一點期盼也落下。
最後默默地鬆開顧清久的手,失落的離開。
顧清久微微動了動“哥哥。”
顧爵走了幾步頓了下來,驀地回頭,心中激動的愈演愈烈。
他沒有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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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久看着黑暗當中顧爵的身影神色不動。“哥哥。”
這一次沒有叫顧爵,哥哥這個稱呼對於顧清久來說,太過遙遠,遙遠到,經過了兩世。
她纔再次喚出聲。
顧爵大步跨到顧清久的身邊,將顧清久摟進懷裡,“哥哥錯了對不起…”
冷情卓絕的男人,頭一次這麼鄭重其事的對人道歉,對於顧清久顧爵滿心的愧疚,在顧清久叫出哥哥的那一聲,更多的是對顧清久的愧疚。
他不會表達,看到顧清久懦弱,他會恨鐵不成鋼,但是安辛月做的那些事情他確實不知道。
這是他對顧清久的愧疚。
上次基地的事情,他也明白了,是他太過古板雕刻,事情纔會演變的如此嚴重。
他不滿意帝清衍是真,但是卻沒想到帝清衍爲了顧清久能夠做到那麼多。
他確實要比他這個哥哥稱職。
不遠處的顧雨也送了口氣,這些年的事情她也做了不少了解,說到底是顧家虧欠顧清久,而那天顧爵可能不是那個意思。
只是顧爵這個人他知道,向來我行我素,即使是爲你好,也不會讓你看到。
有時候說的話,還格外的讓人誤會。
但是她也沒有想到,後來會變得那麼嚴重。
她詢問過心理醫生,醫生說顧清久這個樣子,顯然是承受了太多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