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的眸直視着他,從未如此認真過“我不想做了”。
她的心臟抽抽的痛着,被那種負罪感所溢滿,她不打算再做那些文件了,她想要把公司還給他。
把他過戶到她名下所有的東西都給他。
“我準備接手我媽的所有公司,那些已經夠我忙的了,所以,我們分開工作會好一點”
她接着又從包包裡面拿出了她的身份證,一字一句道“你過到我名下的所有東西,我覺得太沉重了,所以我想一併還給你”。
“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共有的,在你的名下和在我的名下都一樣,所以我不想揹負那麼多,就將那些過到你名下吧”。
夏沫的第一句話都要拉遠着他們之間的距離。
厲擎墨的眸更深了一些,那裡有她看不懂的所有情緒,甚至讓她有覺得,他比她還要受傷,還要心痛。
“不行!”
她說的再多,也抵不過他的兩個字。
“那這些?”夏沫指了指桌子上面的文件,“我說了不想處理了,那就交給你了”。
而她也不想再出現在公司裡面。
或者說,在不用面對厲擎墨的時候,她心臟裡面的負罪感纔會少了又少,到少可以讓她喘過氣來。
她不想讓小星星失去了她或者厲擎墨。
所以,她不會離開這裡,但她可以離厲擎墨遠一些。
“沫兒”厲擎墨的臂將她的身子環住,緊緊的抱着,像是要把她小小的身子全部都融進了他的身體裡面一樣。
最終,他妥協了“那就不做吧”。
他名下的所有財產夠她幾輩子都花不完,這些不要也罷。
夏沫掙扎了一下,他擁的更緊了一些,像是隨時都會失去她,在緊張她。
厲擎墨低下頭,像是早晨一樣,想要吻她,想要再次與她契合,哪怕是最後一次。
然,夏沫掙扎的更加的用力了。
他不管不顧的吻上了她。
越吻夏沫的臉色就越是蒼白…
厲擎墨不得已的鬆開了她,大手在她蒼白的面容上面摩.擦着。
他不會讓她有負罪感,不會。
他的手臂鬆開,夏沫就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辦公室。
厲擎墨英挺的身姿上面只能兩個字僅僅的圍繞着他,頹廢。
電梯門打開,夏沫剛剛走出去,就碰到了樑醫生,
他的神色看上去很急。
樑醫生看到夏沫只是淡淡的跟她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就快速的進了電梯,上了最高層。
辦公室門再次被推開,裡面有一種嗆人的煙味,
而從在上首真皮大椅上的男人,一隻手臂隨意的搭在坐椅上,另一隻手臂時不時的動作着,吞雲吞霧。
那透明的玻璃剛中,已經扔了很多的菸頭。
看到樑醫生進來,諱莫如深的面孔沒有半分的氣伏,對於他來說生與死從來都不重要。
但,重要的是夏沫。
是他的沫兒以後若沒有了他護着,該怎麼辦?
她能不能護着自己,護着他們的小星星。
樑醫生嘆了口氣,熟練而快速的從醫療箱裡面拿出工具,緊接着就是抽厲擎墨手臂上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