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不大說明我嫩啊,我可不像某人,長大了也沒個女朋友,話說狄景洛你怎麼還不交女朋友啊,真的打算把你的童子身帶到棺材裡啊。”小桃眨巴着大眼睛,賊兮兮的笑着。
“誰告訴你我是童子身的,我又不是夜。”狄景洛立即反駁道。
“你當我傻呀,童子身怎麼可能讓溫涼姐懷孕!”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要不說你蠢呢,我說的是遇到許溫涼之前他是童子身!”
“啊?那就是說我哥爲了溫涼姐守身如玉18年!”小桃伸出手指比劃着。‘
狄景洛抓住她的手,不慌不忙的按下一根,“是16年,第17年的時候兩個人就滾牀單了。”
“我的天啊,太不可思議了,黎非夜竟然是童子身?這也太不科學了,童子身還那麼厲害?我可是聽說他倆三天不下牀的。”小桃舔了舔脣,一臉的羨慕。
狄景洛看着她舔脣瓣的樣子,皺着眉頭。“你個小屁孩,是哪個王八蛋告訴你這些的。”
“切,我哪裡小了,我已經是大人了好嗎?我馬上就是個律師了,還說我小屁孩。”小桃不甘示弱的反擊道。
“你哪裡是大人了?幼稚鬼。”
一聽這話,她就立刻不樂意了,“我怎麼就不是大人了,你摸摸看,我都發育完全了!”
小桃拉着狄景洛的手,在自己的胸口胡亂的摸着,狄景洛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小桃注意到狄景洛的反應,這纔想起來自己剛剛乾了件什麼蠢事。
她趕緊鬆開手,有些語無倫次起來,“那個…我就是想說我已經發育完全了,我可以結婚生子了。”
“結婚生子?”狄景洛從來沒有想過小桃會有這樣一天,在他眼裡她還是那個鼻涕蟲,每天跟在他和狄景寒的身後,每天哭鼻子。
小時候小桃很霸道,總喜歡騎在狄景洛的身上,吵着嚷着要騎大馬,現在想想,那種姿勢還真的挺羞人的……
兩個人忽然都笑出了聲。
小桃看向狄景洛,“你笑什麼?”
“那你呢,你在笑什麼?”狄景洛反問道。
小桃臉頰突然一紅,“不告訴你。”
“一個小屁孩能有什麼秘密,看你那種邪惡的笑容我也知道你剛剛在想小時候欺負我的事情了。”
“你怎麼知道?”小桃愕然的盯着他的臉。
“我可是個醫生,心理學對我是小菜。”狄景洛揚起頭,得意洋洋。
“得了吧,連溫涼姐的病都治不好,還心理學學霸呢。”小桃給了他一個鄙視的衛生眼。
“你行你上啊。”竟然鄙視他的專業。
“我這不是被你們十萬火急的從美國拉回來了嗎?本來我可是要去參加兩個學院之間的交友派對的,急匆匆被你們給拉回來了,錯過多少帥哥。”小桃想到這個就鬧心。
“看不出來,你口味還挺重的,喜歡歐美的男人。”狄景洛話裡有話。
小桃又不傻,自然聽得出來他的話外音,“喜歡他們說明我是正常女人,不像你,都看不出男女。”
小桃的眼睛落在狄景洛的小腹下,瞟了一眼,便馬上挪開了。
這樣的眼神,在狄景洛看來那就是赤裸裸的藐視!
“黎小桃,看來今天不給你來點狠得,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狄景洛說完,便扯掉自己的上衣,解開皮帶。
“狄景洛,你要幹嘛!”小桃慌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
“讓你看看我是男是女。”他邪惡的笑着。
小桃的雙手捂住眼睛,驀地背過身體,求饒道:“洛哥哥我錯了,我知道你是男人,比24k都純的男人。你別脫了,求求你了。”
小桃都要嚇哭了,上次被堵在巷子裡被一羣小流氓騷擾,雖然被許溫涼救了,可是現在她的心裡依舊心有餘悸。
她沒有聽到狄景洛的聲音,越想越怕,最後啜泣起來。
狄景洛拉過她的手,小桃的手死死的遮住臉。
“我說你是小屁孩,你還不承認,我怎麼可能對你幹那種事。”狄景洛的語氣裡都是笑。
小桃拿開手,看着狄景洛穿的整整齊齊的站在她的面前,都氣炸了,“狄景洛,你就是個宇宙無敵超級王八蛋!”
她的眼睛紅彤彤的,狄景洛沒想到她會哭,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第一次惹哭一個女孩子,這種感覺好奇怪。
狄景洛拉住小桃的手,想了想,把她抱進懷裡。
小桃窩在他的胸口,狠狠的咬上他的脖子。
“啊!你屬狗的啊!”狄景洛疼的齜牙咧嘴的。
“我就是屬狗的,還是狼狗!”小桃不甘示弱的回敬道,然後又重重的咬了下去,雙腿雙手都纏在了狄景洛的身上,像個癩皮狗一般。
狄景洛任憑她咬着他,沒有生氣。他遷就她,對她好,就像是小時候一樣,好像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因爲從小桃一出生開始,就是他和狄景寒帶着玩的,她就是他眼裡的小屁孩,那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妹妹。
妹妹欺負哥哥,哥哥就要承受。
許溫涼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人,剛好聽到狄景洛的叫聲,以爲出了事情,便一路小跑,順着聲源跑了過去……
當她看見狄景洛和小桃抱在一起的時候,眼睛都不會轉了,張開粉紅色的小嘴,大叫了一聲,“啊!”
狄景洛的耳膜都快被震碎了,他的身上還掛着小桃,他有些鬱悶的看着許溫涼。“這是個誤會,你不要瞎想。”
許溫涼的臉上稍縱即逝的驚詫過後,就對着狄景洛說道:“我需要發燒的藥,你幫我找。”
“好。”狄景洛答應下來,又拍了拍身上的小桃,“你下來,我要去忙了。”
“忙個蛋。”小桃不肯,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狄景洛常年注重保養,所以他身上的皮膚真的超級的好,讓她竟然上了癮,咬了一口又一口,忽略掉了許溫涼的存在。
狄景洛沒轍,只能沖洗你把她抱回石壁下,讓她躺好,小桃的手和腳依舊掛在他的身上。
黎非夜趕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的一幕,然後是面無表情的許溫涼。
許溫涼滿臉的詫異,“你怎麼來了?”
黎非夜乾澀的喉嚨發出極地的音節,“我聽到你的叫聲,以爲你出了事。”
“我沒事。”許溫涼搖頭。
黎非夜牽着她的手,轉身離開了。
許溫涼盯着他們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我還沒有問到什麼草藥治療發燒。”
“我知道。”他淡雅的聲音緩緩飄出。
許溫涼的心裡怪怪的,雨小了一些,黎非夜驀地蹲下身體,摘了幾片草葉子吃進嘴巴里。
許溫涼很仔細的看他找的草藥,動手幫他摘了很多。
兩個人回了剛剛躲雨的石巖下,許溫涼把那些草葉子遞給黎非夜,“這個就這樣吃掉就可以退燒了嗎?”
黎非夜把草葉子遞給許溫涼,“這是讓傷口快速癒合的藥。”
許溫涼的貓眸眨了眨,沒有接。
黎非夜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神色黯然,拿起一片葉子放進嘴巴里細細咀嚼起來,然後又重新遞給她,“放心吧,不會害你。”
他不知道的是,許溫涼並不是擔心有毒沒毒,她只是因爲他的舉動而大腦空白。腦袋裡無數個小人在打架,廝殺慘烈,鮮血淋漓……
她僵硬着手指接過草葉子,吃進嘴巴里,葉子很苦,苦到心肺。
皺起的小眉頭,絲毫沒有逃過黎非夜的眼睛,他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遞給她。
許溫涼接過糖果沒有吃,語氣微涼。“糖果用它的甜味欺騙了所有的人,讓大家都以爲世界上根本沒有痛苦,結果呢,糖果吃光之後才發現,那些甜蜜都是暫時的。”
黎非夜沒有反駁她的話,她說什麼便是什麼,他一直都如此這般的順着她,這是他愛她的方式。
即便她說天是黑色的,他也會想辦法把原本湛藍的天空遮住,從此這個世界上的天空便會一直是黑色的了。
狄景洛和小桃趕過來的時候,雙手都拿着滿滿的草葉子,小桃用手捧着些野果,身上溼漉漉的。
黎非夜從狄景洛的手裡拿過草葉,那些葉子很苦,加上他的喉嚨乾澀,嚥下去很是艱難,可是他還是堅持吃了進去。他需要快速退燒,許溫涼還需要他照顧。
小桃遞給黎非夜一個野果,黎非夜沒有接。
“哥,你不餓啊。”看見自己哥哥病成這樣,很是擔心。
“這些果子會削弱藥性。”黎非夜簡單的說了句。
小桃還是不懂,“那也不能不吃東西啊。”
狄景洛覆在小桃的耳邊說道:“夜擔心病情加重,沒辦法照顧許溫涼。”
“原來是這樣。”小桃看向許溫涼,笑着遞給她幾個果子。“溫涼姐,你多吃一點,這樣傷口才會好的快些。”
許溫涼悶悶的吃着果子,黎非夜始終坐在許溫涼的前面,任憑雨水打溼他健碩的胸膛和黑色的長褲。
四個人各懷心思的坐在地上,天矇矇亮的時候,雨終於停了下來,黎非夜的身上早已經溼透了,許溫涼的衣服還是乾的,沒有淋到半點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