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薇擡眸,看着尹斌,“尹斌,你真的很想要跟我睡覺嗎?”這樣的話從一個女人的嘴裡說出來,多麼難爲情。
尹斌走到丁薇薇的面前,低下頭,看着她。“比起別的男人,我相信我能讓你愉快。”
丁薇薇沒說話,看着尹斌的脣瓣一點點的靠近她,她的雙手不知所措的垂在身體的兩側,尹斌把她抱到牀上,解開她衣服的鈕釦。
他的眼睛看着丁薇薇的臉,她長得很漂亮,如果不是張瑤,他相信現在的丁薇薇一定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可是她被張瑤害了,張瑤的那些嫁入黎家的計劃,其實只是在給自己鋪路罷了,可惜這些丁薇薇不知道。
張瑤也不可能讓她知道。
他吻着她的脣,看着丁薇薇眼角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枕頭上,尹斌不忍心,還是鬆開了她。
“你怎麼了?”丁薇薇有些臉紅的看着他。
“我不想強迫你。”他真的不想。
“沒關係,我想通了,既然已經決定了就沒有退路了。”她低下頭。
尹斌的臉上能夠看見那股突然迸發出來的怒意,狠狠的將丁薇薇推倒在牀上,大力撕扯掉她的衣服。
“尹斌!尹斌!”丁薇薇的聲音有些破碎,尹斌已經被怒意侵蝕了意識,現在的一切都是出於本能……
“不要!”丁薇薇後悔了,可惜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些後悔不過是引燃他身體裡眸中情愫的火藥罷了。
丁薇薇努力抓着牀單,最後手指緩緩鬆開……
她真的做了,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身上的衣服慘兮兮的掛在身上。
尹斌站在一旁抽菸。
丁薇薇想走,卻被尹斌推倒在牀上。“不是說一直要到懷孕嗎?什麼時候懷孕什麼時候從這裡出去。”
丁薇薇陌生的看着尹斌。“尹斌,我恨你。”
“恨吧,我對你好了這麼多年,你都只是在利用我,還不如讓你恨我的好,最起碼你能記得我。”尹斌掐滅菸頭,把她再次按倒……
這邊的計劃正在進行,而基地枯燥的生活依舊在繼續。
一轉眼,許溫涼在基地度過了剛好兩個月零29天,晚上的時候,血魂把她單獨叫到了沙灘上。
“師父,你找我。”許溫涼的聲音清清涼涼的。
“明天就是你在基地滿三個月的時候了。”血魂不知道如何開口,他怕太過殘忍。
“我知道。”許溫涼大概猜到血魂要說什麼了。
“明天你會在這裡進行考覈,如果贏了就可以繼續留在這裡,輸了就要接受懲罰。”血魂的表情很嚴肅,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知道。”從第一天來基地她就知道地基上有這樣的考覈制度了。
“我先教你一些應對的措施。”明天他就用今天的招數對付她,他相信許溫涼那麼聰明,一定會記住他的進攻方式的。
“師父,您不用對我手下留情的。”許溫涼不傻,自然知道血魂是在對她放水。
“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但是……
這個懲罰無疑是在送許溫涼去送死。
“師父,懲罰是什麼?爲什麼你們每一個人聽到三個月的考覈都會談虎色變。”許溫涼很納悶,島上每一個人聽到考覈都很怕的樣子。
“明天你就知道了。”血魂說道。
“噢。”看來這個懲罰非同小可,讓血魂的臉色都這麼難看。“那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師父。”
她打了個哈欠。
“溫涼。”血魂叫住許溫涼。
“怎麼了師父?”她回過頭。
血魂遞給她一瓶水,“渴了吧,喝點水。”
“啊,我不渴。”許溫涼搖頭。
“拿着吧,留着晚上渴了喝。”血魂把水塞到她的手裡,回了房間。
許溫涼晃了晃手裡的礦泉水,血魂今天好奇怪。
睏意襲來,許溫涼回到房間,就睡了起來。
房間裡的窗簾遮光效果太差,所以早上太陽剛升起來的時候,許溫涼就醒了。
外面很熱鬧,許溫涼穿好了衣服就下了樓。
血魂看見她從樓上走下來,眉毛都擰在了一起,很明顯昨晚的那瓶水她沒喝。
所有人都看着許溫涼,許溫涼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大家,大家的臉色看上去都很差。
“溫涼,你鎖骨上的傷好了嗎?”隊友不停的對她眨着眼睛。
許溫涼很誠實的點頭。“早都好了,這都十幾天了,傷口早就癒合了。”
“血魂,要不她就算了吧,一個女孩子,經不起那個懲罰的。”男人見跟許溫涼說不通,就改向血魂求情。
血魂依舊一臉的冷硬。“規矩就是規矩,今天打贏的就可以成爲基地正式的一員,輸了的自己領罰,你們誰先來?”
跟許溫涼前後來到基地上的人有十幾個,大家都沒說話,倒是許溫涼先開口道:“我來。”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這一戰是必須的。
血魂看着許溫涼,握緊的拳頭又鬆了鬆,“你到一旁看着,等會才輪到你。”
“對呀對呀,溫涼,你先看我們考覈吧。”幾個男人對着她一直使眼色。
“額,好吧。”許溫涼覺得他們今天很奇怪,越是這樣她越是好奇,那個懲罰到底是什麼?
“來吧。”血魂對着一個男人說道。
男人脫掉了上衣,穿着一條寬鬆的長褲,對着血魂狠狠出拳,血魂輕鬆的避開,迅速對着對方踢過去,兩個人你來我往,看的人驚心動魄。
幾個人打下來,都輸掉了,站在一旁,臉色很差。
一個接一個的人都敗下陣來,時間很短,不過十幾分鍾而已,身上就全部掛了彩,可是血魂依舊像是早上那般,看不出疲憊。
“下一個。”血魂對着人羣喊道。
已經沒有人了,許溫涼從沙灘上爬起來,走到血魂的對面。“師父,就剩下我了。”
她微微一笑,雙腳劃開。
血魂丟給她一卷紗布。“纏到手上。”
許溫涼接住紗布,在手上一點點的纏好,“好了,可以開始了。”
許溫涼說完,便準備進攻,卻被一道冰冷的聲音插入。
“我跟你打。”什麼時候,黎非夜的直升機落在基地上都沒有察覺。
“好,你跟她打。”血魂鬆了口氣,跟黎非夜交換了一下眼神。
繼黎非夜上次出島之後,他們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過面了,再次看見他的時候,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現在的太陽很大,照的身上黑色的t恤都在發燙,可是即便是這樣,還是溫暖不了黎非夜那張冰冷的臉。
他穿着黑色寬鬆的長褲,光裸着上身,站在她的面前,很明顯,他是知道今天考覈的,因爲平時他只穿西裝。
斜入鬢角的細長狹眸裡,在看見許溫涼表情的時候,勾勒出一抹魅惑的深邃,“怎麼,不敢跟我打嗎?”
“我不要跟你打,你會對我放水。”她赤裸裸的丟出理由,這個大家都知道的理由。
“許溫涼,你覺得我會對一個背叛者手下留情嗎?”他的聲音冷漠,眼底更是寒的駭人。
許溫涼看着他,長長的劉海遮住她眼底的那抹悲傷,驀地,她的拳頭直直揮向黎非夜的臉,黎非夜側過臉,輕鬆避開,她的拳剛剛距離他的臉只有兩釐米左右。
許溫涼趁着他躲開的瞬間,迅速蹲下身體,對着他的下盤踢去,黎非夜的大掌狠狠的擒住她的腿,往旁邊一拉,許溫涼的身體便重重的被拋到地上。
還好,這裡是沙灘,比較軟,可是他這樣的動作,真的傷了她的心。
許溫涼的眼睛裡紅彤彤一片,那樣明顯的恨意從眼底傾瀉出來。
黎非夜自然是看到了,可是依舊不能阻止他對她的進攻,待許溫涼從地上爬起來,黎非夜的拳便利落的落在她的身上。
許溫涼真的打紅了眼,她逼着自己把眼淚嚥下去,猛的一拳打在黎非夜的腹部,接着幾個側踢,黎非夜的人整個後退,腳步踉蹌。
許溫涼對着他的左腹不停的揮拳,每一拳都在流淚,黎非夜做了停止的手勢,宣佈休戰。
許溫涼並不是故意進攻他對薄弱的地方,她打在他的左腰上,是因爲那道疤痕,那裡是腎的位置。
她恨自己,也恨他,如果不是腎的牽扯,也許她不會如此痛……
許溫涼不停手,一直到血魂拉開她,黎非夜一輩子都記得許溫涼那種絕望的目光。
他傷害了她,可是如果不這樣做,她會傷得更重。
“好了,溫涼,恭喜你,正式成爲基地上的一員,考覈通過。”血魂如釋重負的笑笑。
許溫涼一直望着黎非夜,他們兩個人之間不過兩米的距離,可是她卻覺得那麼遠。
“黎非夜,謝謝你給了我一個不再愛你的理由。”她流着眼淚,拆掉手上的紗布,上面不知道是誰的血,染紅了原本潔白的紗。
她承認她的心很疼,即便是在黎非夜把她從別墅裡趕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般疼過。莽莽撞撞的推開人羣,向房間跑去。
血魂看着許溫涼的背影,走到黎非夜的身邊。“不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