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葉沐暖自己也說過,她陪他回來跟黎家解釋清楚就會繼續自己的旅程,所以她離開是有跡可循的。
只是,大半夜的,她能逃去哪裡?
“狄景洛,阿布,左司!”黎非夜在葉沐暖的房間裡翻看了櫃子,什麼都沒有帶走,是回鴿子谷了嗎?
“boss。”
“夜。”三個人睡眼朦朧的從房間裡走出來。
“暖暖不見了。”黎非夜好看的長眉微微擰起,墨眸種透着些許憂鬱。
“不見了?之前還在這裡的。”狄景洛朝葉沐暖的房間望了望,裡面的牀單都很整潔,沒有一絲褶皺,很顯然,她是根本就沒有坐上去過。
“這麼晚了,少夫人應該不會出去的。”阿布補充道。
“四處找找。”黎非夜吩咐道,隨即便邁着大步,出了別墅。
別墅的前後院子都是開着燈的,如果有人影的話一眼就可以看見,可是四周除了“沙沙”的樹影之外什麼都沒有,黎非夜的心開始漸漸沉下來。
葉沐暖,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嗎?跟我待在一起就這麼讓你難受?
他的心有些絞痛,在院子裡找了好一會兒,莫大的別墅,葉沐暖平時會待的地方都找了,但是終究是一無所獲。
狄景洛和阿布,還有左司也在別墅的周圍找過了,都沒有人,原本在別墅附近值班的黑衣人也說沒有見過葉沐暖。
“我出去找找。”狄景洛自然知道這件事可大可小,葉沐暖現在恨黎非夜把她的孩子拿掉了,所以即便是逃跑也算是正常的事情。
“那我去鴿子谷看看。”左司想了想,葉沐暖之前在那待過,路也應該比較熟悉了,大半夜的她總不會去一個陌生的環境吧。
“她一定還在別墅裡,挖地三尺也把她給我找出來。”黎非夜冷冽的嗓音帶着低啞。
語落,幾個人立刻散開,分頭去找了。
黎非夜相信葉沐暖一定還在別墅裡,只是想要躲他而已,他又重新去了葉沐暖的房間,櫃子裡的東西都沒有動過,卡也沒有帶走,證件也都在。原本她喝完的酒瓶還東倒西歪的在窗口。
黎非夜思忖了下,大步往後院走去。
此刻的葉沐暖已經喝掉了大半瓶的紅酒,頭也跟着暈起來,目光迷離,抱着紅酒的瓶子靠在椅背上。
黎非夜走進來的時候,葉沐暖覺得他的身上都是帶着光的,他怎麼可以那麼好看?好看到讓她覺得他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男人。
黎非夜走到葉沐暖的面前,原本心底的擔心和怒意在看見葉沐暖笑顏如花的那張臉時,早已經消了大半。
葉沐暖傻兮兮的笑着,纖細的手指輕輕的在黎非夜的臉上勾勒着他的輪廓,“黎非夜,你真好看。”
她說的那麼直白,直白到讓黎非夜都不知道要怎麼接。
很明顯,她喝醉了。
葉沐暖扁了扁嘴,“這麼好看的一張臉都不會笑,可惜了這個皮囊。”葉沐暖說着,搖搖晃晃的從椅子上起來,一隻手拎着酒瓶,一隻手在黎非夜的身上亂摸着。
“葉沐暖。”黎非夜的聲音裡透着隱忍,一雙湛黑如夜的墨瞳裡染了些許異樣的情愫。
葉沐暖皺了皺眉,“怎麼都找不到拉鍊呢。”
“什麼拉鍊。”黎非夜的長眉微擰。
“人皮拉鍊。”葉沐暖一本正經的看着黎非夜,“你說你把拉鍊藏到哪裡去了。”
黎非夜的俊眉挑了挑。
葉沐暖觀察着黎非夜的表情,然後嚴肅的揪着黎非夜的領口,“黎非夜,你承認吧,其實你的這副皮囊是用人皮畫出來的,你的本體是來自地獄的魔鬼,然後找了畫師在人皮上給你化了這副皮囊。”
“呵。”黎非夜勾了脣角,“你倒是挺有想象力的。”
“被我說中了吧,電視劇裡都是這樣演的,現在你的秘密被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封口費神馬的。”葉沐暖喝醉了酒之後,話也多了很多,人也比平時可愛多了,至少在黎非夜看來是的。
“你難道不知道嗎?魔鬼被揭穿秘密之後,是要殺人滅口的。”黎非夜嚇唬着葉沐暖,臉上冰封一片,脣角露出邪肆的笑容,很是逼真。
葉沐暖一聽嚇得半死,趕緊鬆開黎非夜的衣服,向後退着,後面就是椅子,直接就坐在了上面,因爲毫無準備,手裡的酒瓶也落在了地上。
“砰”
好看的鑽石瓶子在地上砸落出無數漂亮的碎片,映出無數個葉沐暖糾結的小貓臉。
黎非夜的身體前傾,放大的俊臉就在葉沐暖的面前。
葉沐暖的牙齒都在打架,“那個我不要封口費了,你放過我吧。”
她可憐兮兮的拱着手,像是怕回家被打的小孩子,求饒着。
“葉沐暖。”黎非夜輕輕喚她的名字。
“嗯?”葉沐暖壯着膽子答應了一聲。
黎非夜忽然就啄了葉沐暖的粉脣,然後又狠狠的咬了下去,他可以嚐到她脣瓣上的鮮血,葉沐暖皺了眉,想要逃離,卻被黎非夜吻得更深。
兩個人的脣瓣上到處都都蔓延着葉沐暖腥甜的血,可是黎非夜絲毫都沒有放開的意思,還一次又一次的把這個吻加深。
葉沐暖的脣瓣上有紅酒的味道,很甜也很香,混合着黎非夜口腔裡薄荷的清涼,剛好是最完美的結合。
黎非夜的手輕輕攬住葉沐暖的腰身,將她壓在椅背上,用手拖着她的小腦袋,吻意漸深……
葉沐暖就這樣任由黎非夜吻着,喝過酒的她眼裡只有黎非夜的帥氣,全然忘記了孩子的事情。
果然,酒是解憂愁的好東西。
黎非夜輕輕扯開葉沐暖上衣的領口,對着她的脖頸狠狠的咬了下去,咬的很深,惹得葉沐暖尖叫出聲。
“啊!”
她的渾身都在繃緊。
黎非夜嚐到了她血液的味道,舔了舔薄脣,將她的血,如數吞進肚子裡,低啞的嗓音覆在她的耳邊,噴薄着屬於他的氣息,“魔鬼最擅長的不是殺人,而是將她調教成同類。”
醉意朦朧的葉沐暖還是感覺到了黎非夜身上的那股寒意,縮了縮脖子,“你爲什麼總咬我,你饞肉了啊。”
黎非夜喜歡現在葉沐暖這副小貓的樣子,少了平日裡的劍拔弩張,多了幾分乖巧和溫順,“這是魔鬼的印記,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把你吞進肚子裡。”
這樣的話,你纔會永遠都是我的。
一輩子生死相纏,不離不棄。
“你還是饞肉了,這裡這麼多酒,你喝酒吧,不要吃我,我太瘦,不好吃。”葉沐暖推開黎非夜,踉蹌着從椅子上起來。
黎非夜伸出長臂,將她橫抱起來,避開一地的碎片,將她在酒架前放下來。
葉沐暖的身體抵着酒架,雙手還纏着黎非夜的脖子,心裡的小鹿“咚咚”的亂撞。
黎非夜的冷眸裡泛着薄笑,薄脣輕啓,“不是說讓我喝酒嗎?怎麼還不幫我選酒?”
葉沐暖這才吶吶的想要轉身,可是黎非夜始終壓在她的身上,不管怎麼動,身體的某處都貼的很緊,即便是隔着衣料還是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炙熱。“你壓着我了。”
黎非夜看着葉沐暖羞紅的小臉,往後退了半步,葉沐暖這才轉過身,在酒架前翻找着。“這些瓶子太醜了,黎非夜,你都沒有好看的酒嗎?就跟我剛剛那個鑽石紅酒瓶一樣的。”
酒窖裡淡淡的光纖暈染着黎非夜好看的臉部線條,將他完美的輪廓勾勒的更是極致,薄脣揚起一抹弧度,修長的手指穿過葉沐暖的髮絲,葉沐暖的心再次不淡定起來。
葉沐暖的身體繃緊,抓着酒瓶的手也有些不穩。
黎非夜修長的手指握上她手裡的酒瓶,低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溫熱的氣息還夾雜着葉沐暖脣瓣裡的紅酒香,“你竟然說1992年的皇家鷹鳴赤霞珠醜,這瓶酒要五十萬美金。”
“50萬美金?”葉沐暖的貓眸瞪得大大的,雙手捧起面前的酒瓶,“一瓶酒要50萬美金,按照美金和人民幣的匯率這瓶酒大概是327萬零550元!我換個酒給你喝,你把這個酒給我折現放我兜裡吧。”
“這個酒窖都是我的,我爲什麼要給你錢。”給她三百萬他不心疼,可是他很想知道葉沐暖的理由。
“因爲我剛剛進門的時候沒有選這麼貴的酒,如果我剛剛喝了這瓶酒,那豈不是讓你損失了三百萬,所以你現在應該把這錢放我兜裡,我幫你躲過一劫。或者我給你打個折,零頭我就不要了,把三百萬的整錢給我就行了。”即便是喝醉了的葉沐暖也是算賬的一把好手。
“呵,暖暖,你剛剛的那瓶酒比它還要貴,你說我還應該感謝你嗎?”黎非夜越來越喜歡十年後的她了。
“比這個什麼老鷹的酒還要貴?”葉沐暖咋舌。
“那是我初中的時候,打算跟你訂婚的時候喝的,你說它是不是比這個酒更要貴上許多。”黎非夜狹長的丹鳳眼裡透着些許柔情,瀲灩魅惑的望着葉沐暖的小貓臉。
“訂婚嗎?可是我們沒有訂婚,直接結婚了。”葉沐暖嘆了口氣,即便是喝醉了可是她也記得她並不是兮兒的事實。
“只要你喜歡,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從訂婚走到結婚。”黎非夜把葉沐暖圈進懷裡,輕輕吻了她的粉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