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思考,之前有多少次,這隻貓躲在角落裡,偷偷掉眼淚。
許溫涼,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
她忽然踮起腳尖,吻上他的薄脣,脣瓣很涼,卻有種好聞的薄荷香。
“你在勾引我。”他的嗓音暗啞。
“黎非夜,要我。”她想要他,現在,立刻,馬上……
粉脣靠近他的耳垂,輕輕的咬上去。
黎非夜嘶吼着將她按在冰冷的玻璃上,毛毯落在地上,頎長的身影狠狠將她席捲……
許溫涼的背部抵在透明的玻璃上,冬日裡的玻璃,冷的駭人,卻比不上身上的男人的滾燙溫度,很快便她灼化了……
最後許溫涼累到癱軟,靠在他的懷裡小口呼吸着。
他用毛毯把她包裹好,放到牀上,許溫涼靠在他的懷裡,“黎非夜,給我一點時間,我就回到你的身邊。”
黎非夜的墨眸突然眯了起來,凌氣森森的眼眸裡越發的冷漠肅殺。她根本就沒有想要回到他的身邊,那剛剛這一切算什麼?
他捏住她的下巴,用了幾分力氣。“你再說一次。”
許溫涼知道他生氣了,她環上他的腰,認真的商量着。“黎非夜,尉遲冥現在生死未卜,我不能……”
“砰!”黎非夜的拳頭狠狠的砸在她身後的牆壁上,一句話都沒有說,穿好衣服,走出房間,甚至沒有回頭。
許溫涼悲傷的扯脣,也對,她憑什麼要他等待呢。
黎非夜把車子開的像是要飛起來,直奔會所。
娜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黎非夜了,又看了之前他和許溫涼的新聞,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所以美美的化了一個妝,還在旗袍裡面穿了一件黑色的蕾絲衣。
今天,她一定要拿下他,用任何方法。
“夜。”娜莎的聲音比平時還要溫柔。
黎非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把酒送到我房間。”
“好。”娜莎很開心的去取酒了。
黎非夜今年了包房,就把外套丟在一旁,解開兩枚釦子。
許溫涼,你到底把我黎非夜的真心當什麼?
拳頭攢緊,青筋暴起。
娜莎把酒送進來的時候,黎非夜一眼都沒有看她。
娜莎把酒打開,幫他倒好酒,卻沒有出去的意思。
“夜,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哥今天不在,我在這裡陪你喝酒吧,反正你現在離婚了,也不需要擔心什麼了。”娜莎戳中了黎非夜的要害。
黎非夜眯了墨眸,沒有開口。
娜莎心裡竊喜,黎非夜沒有趕她出去,就說明有希望。
“夜,來,喝酒,我會安靜的坐在這裡,什麼都不說。”娜莎知道黎非夜的脾氣,他不喜歡多事的女人。
黎非夜端起酒杯,把裡面的洋酒一飲而盡。
娜莎一直很安靜,不去打擾他,連續幾杯下肚,娜莎才試探性的開口:“其實夜,我並不是說因爲你和暖暖離婚了,就在背後說她的壞話。暖暖人不壞,可是竟然騙了你這麼久,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了,而且你還對她這麼好。”
黎
非夜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娜莎見他並沒有反感,便繼續說道:“我也是個女人,我知道一個女人不管做錯什麼,都不能對不起自己的男人,包括對自己的男人撒謊,和背叛他。”
這句話從娜莎的嘴巴里說出來,真的有些可笑,她從來不會只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都是幾個男人。
黎非夜眼底浮着碎冰,繼續喝酒。
一瓶洋酒喝光之後,娜莎便出去取酒了。
黎非夜一直很沉默,只喝酒。
許溫涼的確是很傷他的心,他一次又一次的給她機會,可是每一次她都把機會輕易的碾碎。
他恨不得真的讓許溫涼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可是又捨不得。
畢竟,她是他愛了十七年的女人。
娜莎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幾瓶洋酒,放在茶几上,“夜,這是新到的洋酒,你可以選一個。”
三瓶酒,每一瓶酒的瓶身都截然不同,看上去像是一個個妖嬈的女人。
“我只喝之前的那個牌子。”黎非夜蹙眉,聲音冷岑。
娜莎不情願的從身後拿出那瓶酒,打開,重新幫黎非夜倒上。“夜,一個人一直喝一個味道的酒不會膩嗎?要不要嚐嚐看新的,也許會更適合你。”
她意有所指,染着鮮紅蔻丹的手悄悄放到黎非夜溫熱的手掌上,來回磨蹭着。
黎非夜絲毫不給面子的甩開她的手。“出去。”
兩個字,聲線冰冷。
“夜,拜託你看看我,我愛了你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求過什麼,我只想被你愛一次,一次就好。”娜莎裝作可憐的樣子,跪在黎非夜的面前,把頭靠在他的膝蓋上。
“如果不是喬慕,你現在已經成了一縷塵埃。”他掀動薄脣,搖晃着或明或暗的洋酒杯,裡面盛滿了透明的琥珀色。
娜莎仰起臉,望着黎非夜,學着許溫涼的的目光,佯裝清澈,“夜。”
“滾。”一個字,帶着酒香,噴灑在她的臉上。
娜莎從他的眼神裡讀到了殺意,緩緩從地面上起身,“那好,我先出去了,如果你需要的話,就叫我。”
她舔了舔脣瓣,看上去很開心,這跟平日裡的她完全不一樣。
黎非夜越發覺得這裡面有貓膩。
杯沿放到脣畔,將酒杯裡的酒喝了個精光,喉嚨處開始慢慢的灼燒起來,逐漸蔓延……
是DR5,許溫涼之前就被人下過這種藥。
該死!
黎非夜起身,一腳踹開房門,門外的娜莎正把身子纏繞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黎非夜的長臂伸過去,掐着她的脖子,摔在牆上。“你竟然敢給我下藥。”
森森的墨眸裡浮上猩紅色,手再用力一點,娜莎就沒命了。
“夜,你聽我說,我只是想讓你忘記許溫涼,那個女人不配得到你的愛……”娜莎拼盡了力氣,才把一句話說完。
黎非夜的身體像火一樣燒起來,他扯了扯領口,有溼熱的汗水浸透了襯衫,現在的他看上去像是一隻即將爆發的野獸。
“你給我下了多少劑量。”他需要確定自己能撐多久。
“夜……”娜莎勾住他的脖頸,眼神妖嬈,笑容嫵媚。
“說!”他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讓她連呼吸都不能。
“五毫升。”娜莎怕了,原本以爲黎非夜身邊沒有了許溫涼,她就可以待在他身邊了,可是現在看來好像自己又失策了。
黎非夜對着手腕上的儀器發出信號,他知道狄景洛會迅速趕過來。
“你很愛我?”他逼着自己清醒。
娜莎的目光裡染滿期待,“夜,我是真的很愛你,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什麼都願意?”脣角勾出一抹嗜血的弧度。
“對,任何事情。”娜莎仰起頭,看上去真的很誠懇。
“好,死在我的面前,我就相信你說的話。”黎非夜的面色忽然很平靜,看着娜莎的臉,有些噁心。
“夜,你不是開玩笑的吧。”娜莎很害怕。
“我從不開玩笑。”他殘忍的掐住她的脖子,丟進房間裡。
娜莎掙扎着,“夜,我錯了,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娜莎的臉色煞白一片,黎非夜把她的頭浸泡在洗面池裡,狠狠的按下去,娜莎想要逃,可是黎非夜的力氣太大,她根本就沒有逃的可能。
黎非夜想起許溫涼,許溫涼剛嫁給他的時候,他曾經就是把她這樣按在浴缸裡的,可是許溫涼一臉的倔強,拉住他的手,告訴他可以迅速結束她生命的方法。
洗面池裡的娜莎慢慢的放棄了掙扎,黎非夜的額頭青筋暴起,他知道他快要失去理智了。
DR5是最恐怖的藥,他是知道的。
渾身的灼燒感讓他鬆開掐住娜莎的手,靠着牆壁倚在那裡。
娜莎睜開眼睛,臉上的妝容浸過水之後已經花掉了,假睫毛也從臉上脫落下來,看上去有些驚悚。
娜莎靠近黎非夜,渾身溼漉漉的,“夜,要我吧,我比許溫涼的經驗豐富,一定可以讓你滿意的。”
她不甘心,她比許溫涼漂亮一萬倍,憑什麼黎非夜卻對那個醜八怪動心。
“滾開!”黎非夜想要推開娜莎,可是眼前已經出現幻象,他看着娜莎逐漸靠近自己,甚至可以感受到她柔軟的身體,已經抵上他。
黎非夜死死的抓住娜莎的旗袍,用力一扯,非但沒有推開她,還把她的旗袍領子扯碎了,露出一片大好的春光。
娜莎明顯很興奮。“夜。”
她柔媚的叫着。
伸手脫掉自己的旗袍,裡面只穿了透明的黑色蕾絲衣……
娜莎靠過來,黎非夜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之後便踉蹌的靠着牆坐下來,不行,他要撐到狄景洛來。
手扶住牆壁,將頭狠狠的撞在牆上。
娜莎捂着肚子,再次不知死活的湊近。
動手,開始解黎非夜的衣服……
狄景洛在接到黎非夜的信號之後,確定了他的位置,發現是會所,眼神都變得驚恐起來。他開車去了許宅,把許溫涼從家裡接了出來。
許溫涼沒有見過這般的狄景洛,像是要奔赴戰場。“夜在會所,很可能被娜莎纏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