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什麼兄弟我都聽你的!”老吳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股勁兒氣十足的模樣,帶着豪氣。
“我們都聽大哥的!”
“我們都聽大哥的!”
一羣人隨聲應喝,高呼擁護刀疤,刀疤見此,走進明白這句話帶給他的責任,忍不住心中冷笑,攤開他有些粗糙的手心,朝一羣人擺了擺,聲音才消停下來。
“大家願意相信我,聽我的,此刻讓我十分的感動,謝謝大家。”刀疤低頭,強忍着淚水不讓它溢出來,震聲說道。
話落,一羣兄弟也漸漸沉默了下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來自刀疤頭兒的情緒,還有那份兒感動。
刀疤看着眼前的一大羣出生入死的兄弟,拍着胸脯認真的說道:“放心,大家出去後一定不會有什麼事的!”
這是他的承諾,是他給在場的兄弟的承諾,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將它辦好。這件事情本就是他一開始爲了利益答應的,他怎麼樣都得護兄弟們周全。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先出去探探地形,規劃一條最好的,也是能夠出去的路。”刀疤又接着說道。
林語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耳朵卻是十分的精神投入,此刻聽到他們的對話,嘴角不自覺的勾起,怎麼也壓不下去,整個人近乎要從地上跳起來。
這羣人要去探路了,說不定她能找到機會逃出去,不然落在他們手裡的話,鐵定沒有好果子吃,然而這一切都是拜席凌顏這個賤人所賜。
想到這裡,林語兒緊緊咬住牙關,更加恨透了席凌顏,後悔當時的混混們下手沒有快點,沒有毀掉及時那個女人,才導致此時的她被關在這裡這麼久,成了這個狼狽的樣子。那個席凌顏一定不會放過她!
林語兒在心底暗暗發誓,逃出去以後,一定會讓席凌顏加倍償還,恨不得將那個賤人碎屍萬段,也難解她的心頭之恨!
藉着餘光,林語兒眯縫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環境,暗暗推算着到時候怎麼逃出去,畢竟不能動彈,看到的視野範圍也極度有限。
“大哥,這裡四面環山,看來這山路沒有這麼好走呀!”紋身男擰起眉頭,帶着擔憂的環視四周。
高大的野草叢生,將幾條山路掩蓋掉,看起來是很久沒有行人的蹤跡,再仔細看去,野草從低矮的灌木上生長出來,一大片的綠色倒是十分的好看,可是他們並不想欣賞,畢竟沒有帶專門砍柴的刀,破開一條路的難度也很大。
“大哥,你說該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老吳昂首挺胸,一臉信服的樣子看向刀疤,顯然很是信任眼前的刀疤。
刀疤看着圍繞在小破廟生長的低矮灌木,零零散散的長成一塊,擋住了山路,禁不住擰起那一條斷的的眉毛,思慮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爲了方便大家探路,我們先試着連接好小路,砍掉一部分灌木和野草,方便大家,也……也是爲山裡人做一件小事吧。”
“好,聽大哥的。”老
吳說完,轉身向汽車走去,站在汽車的後備箱前,從包裡面掏出一個長刀來,很是順手的在手中轉了兩下,動作嫺熟,顯然是他常用的傢伙兒。
長刀在陽光下,刀鋒十分的閃亮,顯然是一把十分鋒利的傢伙,老吳一臉疼惜的樣子,猶如看着自己的寶貝,有些捨不得用它去砍木頭。
“老吳,你怎麼把你的寶貝拿出來了?裡面還有別的刀具,又不是去打架。”許是看出了老吳的不捨,一旁的背心少年走過去,將長刀搶了回去,包裹好步,重新放在了粗糙的麻布包裡面。
“你……你這是幹啥呀?”老吳愣住了兩秒,心好像牽上了一根絲線,突然被人扯了一下,伸手過去拉住背心少年的手腕。
此刻的老吳明白背心少年的好意,心中並沒有對比有糾結,因爲他的刀具只有這一把,不用刀具的話,他什麼忙也幫不了。
“老吳,先聽大哥的安排,再來拿工具,行嘛?”背心少年反手拉住老吳的手腕,徑直往人羣中走去,老吳不做聲,任由背心少年扯着他往前走。
刀疤站在人羣中,心裡卻是一片明白老吳的心意,只覺得一片熱血和感激:“大家聽我說,現在有兩個辦法,一是開着車子在原有的山路上,從灌木上碾壓而過。”
刀疤擰起眉頭繼續說道:“但是……輪胎也可能因此陷入未知的,巨大的深坑裡,這一切都未可知;二是我們徒手砍掉灌木,將山路打探清楚,選出一條最適合的路來,有利於我們回去。”
“聽懂了。”紋身男點頭示意。
林語兒因爲許久沒有動彈,四肢漸漸產生了麻麻的感覺,她想動卻不敢動,心中十分的無奈和苦笑。
聽到他們正在討論出去的事,帶着僥倖的心理的林語兒,偷偷側着身子動了兩下,舒展了兩下筋骨,突然一隻青蛙帶着“呱呱”聲跳了進來,直接跳在了林語兒的身上。
順着青蛙的聲音,幾個好奇心比較強的人轉過頭來,饒有興致的看向青蛙,還有躺在地上的林語兒,一步步向她走過來,質地較硬的鞋幫子與地面摩擦,發出“嗒嗒嗒”的聲音,讓林語兒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她剛纔動了一下,被他們發現了嘛?這該死的青蛙怎麼還不走呀!
林語兒閉着眼睛,繼續假裝昏睡,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卻清楚的感覺到身邊存在了兩個人,還有兩隻手像是揩油一般,在她露出的肚皮上蹭了兩下。
“嘿嘿,這皮膚真水靈,怪不得能讓人如此回味。”聲音帶着猥瑣,帶着點顧及和得趁後的滿足。
林語兒心中一萬句媽賣批奔騰而過,難道她被發現了,這兩隻手在試探她?放在上面都要暴露她了。
“這隻青蛙也挺逗的,待在她臉上去了。”另外一個男人將頭側過去,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青蛙,不自覺勾起嘴角。
感受到突然伸過來的頭,青蛙兩腿一蹬,在林語兒的臉上用力跳開了,青蛙的力道不大,卻讓她不自覺的擰起一雙眉
頭。
“她……剛纔是不是動了一下?”察覺到什麼的男子愣住了兩秒,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次盯着林語兒審視一番,騰出一隻手扯住旁邊的人。
“什麼呀,她好好的躺在這裡,昏迷過去的人有這麼容易醒嘛,你不會看錯了吧。”一雙細長的眼睛掃了一眼林語兒,面帶猥瑣的笑着說道:“走吧,那邊還等着我們呢。”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男子撓了撓頭,轉身離開,時不時回過頭來張望兩眼,確認是自己的錯覺後,才放下心來。
待兩人離開後,林語兒的心猛的“撲通撲通”跳起來,許是剛纔強裝鎮定,此刻被釋放了出來。
人羣中相對矮小的身子的人,託着腮幫子垂眸說道:“不如這樣,我們分成兩組,一組開車試着碾壓灌木,倒是要打着十二分的精神,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要及時告知。另外一組拿上刀具,選擇性的砍掉一些小路上的小樹苗,如此兩不耽誤。”
“這個提議好,我看成。”一個帶着濃重的東北味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來,十分的雄厚中氣十足。
其中有人帶着一點猶豫的說道:“我看……也行。”
許是沒有了第二個提議,大多數人皆表示了同意。
刀疤我現在人羣的一側,摸了摸自己的手心,思索了剛纔那一番話,慢慢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就這麼辦吧,老吳開車技術比較好,也比較警覺,就同我去開車,其餘人去適當處理一下植被。”
“成!”衆人齊聲應喝,雄渾質樸的聲音迴盪在不大的小破廟裡。
話音未落,一羣人四處散開來,抄起自己的傢伙往小破廟裡走了出去,看着不清晰的小山路前,打量了一番才往下走去,偶爾揮舞自己手中的大刀,除掉一些雜草,遇到小灌木時,他們的手法成了亂砍一通,毫無章法。
“老劉,你這是在表演雜耍嘛?”男子打趣紋身男,在一旁哈哈大笑。
“你懂什麼,這叫……這叫斧頭功,哎說了你也不懂。”紋身男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頓時紅了一通,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我看呀,你們就是沒幹過什麼粗活。”一旁嫺熟手法的老覃淡淡的說道,光禿禿的腦袋在太陽底下,反着刺眼的光。
聞言,旁邊的人跟着哈哈大笑起來,漸漸的一羣人四處散了開來,選擇性的除掉一些路障,離小破廟越來越遠,無人顧及躺在地上的林語兒,只覺得昏迷過去的人,怎麼也跑不了。
林語兒見周圍恢復了安靜,眯縫着眼睛打量一圈,發覺到周圍空無一人,才慢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張望着腦袋往遠處看了一眼,拍了拍自己的心前區,躬着腰板撿起離自己較近的殘破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披在身上,胡亂扯了幾下衣角,朝某個方向探出腦袋,見沒人立即溜入了長草裡。
臨走時,林語兒回過頭望了一眼小破廟,牙關緊閉上,這一切都是席凌顏這個小賤人害的,她一定會讓她加倍奉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