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沒電了!會有人報警的不用擔心。”
景筱筱又說:“那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
洛安笙看着她一臉的驚慌,手撫上她的臉,拂開她臉上凌‘亂’的髮絲,接着抓住她的小手。
“最快也要好幾個小時把!也許一天後纔會有人來救我們!”
“……”這麼久?“那我們車裡空氣能維持多久?”
“大概兩個小時左右!,我們繼續聊下去就是一個小時!”
“……”景筱筱不敢再說話。她的恐懼讓她完全沒感受到洛安笙一直握着她的手。
指腹輕輕在她手背上‘摸’挲着,安撫着她。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人就是這樣的等待着死亡到來的時候比面臨死亡還要恐懼千萬倍,明明只過了幾分鐘,景筱筱感覺過了比一個世紀還要久。
甚至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
人在狹小的空間裡面臨恐懼的時候就會出現空間恐懼症狀態,這樣的人會神志不清,呼吸困難。
景筱筱此刻就在這樣,她的小手緊緊反握住洛安笙的手。‘胸’口強烈的起伏着用力的呼吸。
緊張的看着她:“洛安笙!我是不是快死了!我覺得呼吸好睏難!”
洛安笙臉‘色’一凝,見她情況不對忙坐起身子,解開她的安全帶抱住她坐在他身上。
“別怕!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死的!”
景筱筱眼眶泛紅的看着他,聲音有些‘抽’泣:“我不想死!我還沒和耿墨說過我愛他,我不想就這麼死了!”
她邊說邊用力的吸氣。
洛安笙‘胸’口狠狠的窒息一般的疼痛,這個時候她還想着耿墨嗎?
洛安笙緊緊抱着她,似承諾一般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重複着:“別怕!放鬆點我不會讓你死的!”
雙手捧着她的小臉,讓她看着他,儘量讓她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筱筱別怕!不會有事的!”
景筱筱看不到外面,心裡總覺得這車已經被衝擊到了懸崖的邊緣上了一般,就算他們這裡空氣充足,只要他們隨時動一動,車搖晃一下就會掉下去一般。
然後她就會被摔得粉身碎骨,就算死連耿墨也認不出來了她。
越想越害怕,緊緊揪住洛安笙的衣服,眼前看到似耿墨一般。
“錦墨!錦墨!我好怕!我該怎麼辦?”
洛安笙緊張得輕拍她的臉,搓了搓,剛纔他們被埋的時候他都沒這般慌張,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他一顆心提到了喉嚨裡。
“筱筱!冷靜點!不會有事的,就算我死我也會讓你活着!”
說道着封上她柔軟的‘脣’,往她小嘴裡度氣。
景筱筱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本能的抱住他,吸走他所有的空氣。
她是第一次主動迴應着他的‘吻’,但他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是那樣的心疼,疼得渾身麻木,一顆心在滴血。
她努力拼命的想要活着,不是爲了她自己,更不是爲了她洛安笙,而是爲了另一個男人。
明明在‘吻’着她,一口口的給她度氣,他卻莫名有種想哭的衝動。
每次他肺腔裡的空氣被她‘抽’幹,他才離開一瞬深吸一口氣,接着再給她度,不斷的重複着。
洛安笙從未有過的心痛,也是從未有過想把自己的命代替挽救另一個人的命。
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以來,他從灰暗的童年,到接下父親的一半生意權,走‘私’軍火、運毒、殺人什麼壞事他都幹盡了。
過慣了在刀口上添血的日子,每次遇到重大事件,仇家追殺等一系列在血裡‘摸’爬滾打的日子,他都是不斷的告訴自己,不管用什麼手段他一定要活下去,而且要活的風風光光。
讓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統統被踩在腳下。
他強烈的**和狠辣的手段才讓他一直活到現在,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從未想過死亡。
就連當年他身中六槍醫生都宣判他沒救了,就算活着也是個植物人,他的意志力告訴自己不能死,硬是‘挺’了過來。
如今面前的這個小‘女’人,他心疼得願意代替她去死。
他不懂心裡的這種因素情緒,卻一心只要她活着就夠了。
車子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加上現在的天氣,即便外面是下着雨的他們已經悶熱得衣服全部打溼。
看着她乾裂的‘脣’,臉上發發絲溼答答的黏在臉上,熱得身體似乎有些脫水了,虛弱的躺在他懷裡。
洛安笙‘摸’出中控處唯一的一瓶礦泉水,他很慶幸今天出‘門’的時候帶了這瓶水,一點點的餵給她喝下去。
感受都乾裂得發疼的喉嚨瞬間得到滋潤,景筱筱本能的用力吞嚥着,一瓶水全部被她喝完。
洛安笙將空瓶子丟到一邊,將車後靠背放下,讓她舒服一點的躺在他身邊。
心疼的拂去她臉上的溼潤的髮絲。伸手將後座位上的一條毯子扯了過來,一點點的幫她擦拭着臉上,和身上的汗水。
景筱筱意志渙散,感覺似快要睡着了,本能的用力的呼吸着,‘胸’口隨着她的呼吸,一上一下起伏着。努力的讓自己活着。
狹小空間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洛安笙不敢用力呼吸,儘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穩均勻一些,這樣才能維持的時間更久一些。
時間一點點過去,洛安笙感受到大腦缺氧得厲害,視線也跟着漸漸變得模糊了,渾身已經汗透脫水,薄薄的襯衫貼在肌膚上幾乎全透明。
搖了搖頭儘量讓自己清醒一些,下意識在去‘摸’了抹景筱筱的鼻息間,她還是有着呼吸的!只是比較微弱。
他的手放在她鼻尖下不敢離開,害怕下一秒就感受不到她的呼吸了。
她的呼吸太過於薄弱,洛安笙俯下頭再次‘吻’住她,將最後一點氣息度給她。
直到視線中的她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看不到她的模樣了。
低喃的聲音似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筱筱!一定要活下去!”
“……”
景筱筱不知道在這裡躺了有多久她覺得躺了一個世紀還要久。
在意識最薄弱以爲這的會死的那一刻,似看到了光亮,接着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大量的空氣衝進肺腔裡。
似看到最後的曙光一般,本能的拼命的呼吸、喘息着,直到意識越來越淡,她一顆心也安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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