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少數幾個知道真相的,幾乎在場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這爆炸性的消息。
這怎麼可能呢,是開哪國的玩笑?難打是私生女嗎?衆人猜想着,雖然說盧卡斯是沒有結婚過,但是並不代表不能有私生女啊。
可是緊接着,更爲爆炸的信息,就從繼續砸了下來,衆人只聽到盧卡斯道,“我想,在座的應該有不少人,都知道我從小流落在外,是在14年前,才被盧卡斯家找到,只是那時候,我失去了記憶,所以並不記得自己以前是誰,又有過什麼經歷,不過,這些日子,我的記憶開始恢復,我終於自己,自己以前是誰了。在成爲盧卡斯-森雷,我的名字叫顧子遇,我的妻子是宋月,而曉曉,是我們的女兒。”
衆人目瞪口呆這,消化着盧卡斯的話,更有一些回過神來的人,開始用手機在網上查詢着有關顧子遇的信息。
可天知道,網上同名同姓的人可多的是。
有些聰明的記者,之前倒是瞭解過顧曉曉的家庭,因此這會兒問道,“可是顧子遇當年不是已經被警方定位死亡了嗎?”
“是,當年我是出車禍墜海了,不過我沒有死,只是失去了記憶,因爲墜海面部損傷過大,所以進行了修復手術。”顧子遇倒是沒有絲毫隱瞞的道。
當然,他也不想要隱瞞什麼,現在,他的目的就是要把他顧子遇的身份坐實了,這樣,顧曉曉成爲他的女兒,纔是最沒有爭議的。
盧卡斯這話,既解釋了當年他沒死的原因,又解釋了他容貌和顧子遇不一樣的原因。
記者們這會兒,自然是抓緊時間,問問題的問問題,拍照的拍照,深怕到時候新聞稿的內容不夠似的。
盧卡斯倒是很是配合着記者們,可以回答的,都儘量回答。
“這些年,我忘記了我有一個可愛的女兒,盧卡斯家族的習俗,在女兒滿18歲的時候,讓女兒穿上盧卡斯家族的傳統禮服,舉辦成人禮。可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卻一直沒有給我的女兒辦過成人禮,所以今天,也算是一個彌補了。”盧卡斯道,眼中滿是寵溺的望着他的女兒。
他和阿月的寶貝,此刻就像是一個公主一樣,那麼的美麗,又是那麼的高貴,讓他在曉曉的身上,彷彿看到了阿月的影子。
“雖然我的妻子,現在因爲車禍昏迷,不能參加女兒的成人禮,但是我會和曉曉,一起等着阿月醒來的,等着我們一家三口真正團聚。”盧卡斯道。
現場不覺響起了一片掌聲,也是祝福。
只不過,盧卡斯家族的旁系們,此刻卻幾乎沒什麼臉色是好看的。
這個女人,竟然不是什麼qing一婦之類的,而是女兒?!家主竟然有一個這麼大的女兒?!艾蕾娜幾乎不敢置信自己所聽到的。
可是,這麼多人都聽到了,總不會是她聽錯了!
那麼這個叫顧曉曉的女人,將來會繼承盧卡斯家族的一切嗎?這樣一來,他們這些旁系,豈不是都沒戲可唱了?
艾蕾娜的垂放在桌下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狀,目光忿忿的盯着站在盧卡斯-森雷旁邊的顧曉曉,那個位置,本該是她站的纔對,這樣讓她怎麼甘心,怎麼甘心!
正當她想着,突然有一個聲音,驟然響起了起來。
“家主,你又憑什麼肯定,她一定是你的女兒呢?就算你曾經真的是那個什麼顧子遇,但是她也未必是你女兒啊,有可能是冒名頂替,也有可能……根本就是別人的孩子。”
艾蕾娜轉頭看去,赫然正是盧卡斯家族旁系中的另一人,盧卡斯-里奧站了起來,正大聲地道,而他這話最後半句的意思,幾乎就差沒明着說,就算那個叫宋月的女人是你的妻子,但是也可能爬牆,懷上別人的孩子來栽贓你了。
自然,在場的大多都是聰明人,自然能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了。
盧卡斯的面色當即一沉,“里奧,你要是再敢說這種話,以後就別出現在我面前。”
盧卡斯-里奧是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平時要真在盧卡斯-森雷的跟前,那都是斯文彬彬有禮的樣子,只是他本性就比較魯莽,這次一下子聽到這個事兒,又急了起來,所以纔會站起來脫口而出道。
這會兒,他顯然也發現自己這話說的不合時宜,於是一下子面紅耳赤了起來,急急的想要解釋,“家主,我只是……怕……怕你被騙了,所以纔會這樣說的,我沒有別的惡意。”
可憐的里奧,這會兒倒是拼命的解釋了起來。
這個笨蛋!艾蕾娜在心中評價道,竟然會在這種場合,去說這種話,簡直就像是生生在打家主的臉似的。
不過也好,里奧這樣一鬧,對她來說,是好事,反正她也想要看看,家主會怎麼回答。艾蕾娜這樣想着,目光就更緊的盯着臺上的盧卡斯-森雷了。
只見盧卡斯的視線再度面對着場內的衆人道,“我把我以及我妻子宋月、還有曉曉的血液樣本,都帶去了英國進行DNA鑑定,最後的鑑定結果,證實了曉曉的確是我和宋月的女兒。”他說出了那家鑑定中心的名字。
這是英國很有名的一家鑑定機構,只要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了。
“同時,我也在B市的警局那邊,覈對了顧子遇當年的指紋,證實了我的指紋,和顧子遇的指紋,是同一人。”盧卡斯繼續道。
話說到了這裡,盧卡斯-森雷就是顧子遇的事兒,以及顧曉曉是盧卡斯的女兒,都算是坐實了,現場再也沒什麼人敢提出什麼質疑來了。
盧卡斯家族的那些旁系,就算臉色再難看,卻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而現場的記者們,還有那些攝影機,則忠實的記錄着這一切。
而在第二天,這條新聞,赫然登上了不少門戶網站的首頁,盧卡斯家族,雖然是英國的豪門望族,但是因爲盧卡斯家族在B市的投資,所以B市倒是也有不少普通人都知道這個家族,
很多人都在議論着這不可思議的事情,死了十幾年的人,居然活着,而且還成爲英國豪門的家主,更是辦了盛大的宴會認了親女兒。
而這一事實,對吳東香來說,就像是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似的。吳東香大致不識幾個,所以通常什麼新聞報道或者報紙什麼的,她都不會去看。這個事兒,還是之前和她一起搓麻將的,也是同一個村兒裡出來的一位麻將搭子告訴她的。
“你之前說一直纏着你兒子,然後爲了錢給人當小老婆的那女人,是不是叫顧曉曉啊?”那人在和吳東香一起打麻將的時候,順口問道。
“可不就是這個名兒麼!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我家阿羽怎麼可能會要呢。”
“哎,我說啊,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
“誤會,有什麼好誤會的,那些記者那天可是說了,那個有錢人,還要給她辦什麼成人禮呢!如果不是給人當了小老婆,哪個男人會這樣折騰啊,那男人,年紀比她大一大把,都能當她爹了。”吳東香不屑地道,她總喜歡在外人面前不斷的抹黑着顧曉曉,彷彿這樣,就能把顧曉曉當年對自己兒子的恩情全部抹掉似的。
就像是在用着一種暗示的方法告訴別人,看,可不是我們林家有負她的,明明是這個女人自己不知道檢點,我家兒子纔不要她的。
只不過,下一刻,吳東香的臉上,就出現了驚詫,因爲對方已經道,“那你還真誤會了呢,這報紙新聞上可說了,這個顧曉曉啊,還真是那個有錢人的女兒呢,親女兒!可不是什麼小老婆。”
“對啊,對啊!我也看了那新聞,說是那男人當年墜海結果沒死,就是撞到了腦子沒了記憶,又毀容了,如今記憶恢復,還找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哎,可惜啊,這男人的老婆好像車禍昏迷不醒,還在醫院裡躺着呢!”
“不過這男人是英國盧卡斯家族的家主,錢多得不得了,應該能想到辦法讓他老婆醒過來吧。”
幾個麻將搭子,一起議論着。
吳東香聽着只覺得有些暈,一下子,太多的信息需要她消化吸收,“等等,你們說什麼,那男人真的是顧曉曉的親生父親?”
“可不是嘛,都做過親子鑑定了,這還有假的。”有人回道。
還有一人也笑着道,“哎,我說東香啊,你家阿羽要是還和那個顧曉曉交往着,那該多好啊,那可就是盧卡斯家族的乘龍快婿了,聽說那個家族前可多得不得了,還是什麼貴族的,可比什麼戚家要有錢多了,嘖嘖,真可惜啊!”
這人的話中,倒是有着一種隱隱的諷刺意味兒,畢竟,和吳東香都是一個村兒裡的人,當年還是自己嫁得更好一些,可就因爲人家生了一個有出息的兒子,所以就過上了好日子,而自己呢,想要兒子丈夫能在海辰集團裡混口飯吃,還得陪着對方打麻將,看對方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