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墨躺到沙發上就閉上了眼。
兩手胡亂撈了一把,抱住了沙發上凌菲的灰熊抱枕,嘴裡囈語着凌菲的名字,慢慢睡了過去。
凌菲默默的呆在黑暗裡。
凝視着宋天墨在夜色裡顯得朦朦朧朧的身影,緊緊的咬着紅脣,一直等到宋天墨睡沉了,她才悄悄的走了過去。
彎下身蹲在宋天墨的身前,伸手悄悄的撫上他的頭髮。怕驚醒宋天墨,凌菲的動作很輕。
宋天墨的頭髮不硬不軟,手感極好,沒象以往梳理得妥妥貼貼,他的髮絲此時有些凌亂。
凌菲摸了摸他的頭,忍不住手又往下移去,貪婪的移上他的額角,臉,鼻尖,薄脣。
“菲菲!”
閉着眼的宋天墨似乎有了感覺,他低喃一聲,身體輕輕動了一動,凌菲手一僵,一動不動的蹲在那裡,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摒住了。
宋天墨沒有醒過來。翻了個身把懷裡抱着的灰熊又抱緊了些,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凌菲緩緩吐了一口氣。
她把手慢慢的收了回來。
不敢再碰觸宋天墨,卻也捨不得就此回臥室去,乾脆坐在地上,雙手抱腳,下巴擱在膝蓋上,睜着杏眸望着宋天墨。
一直到天微亮,凌菲才輕嘆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坐得太久,身體都僵了,腿也麻了。
昨天晚上宋天墨醉了酒,睡得深沉,好在他的病真的好了許多,一個晚上都沒有發燒,低燒都沒有。
悄悄的將臥室收拾了一番,凌菲拎着一個輕便的行李又回到客廳,看了宋天墨一眼,毅然轉身走了出去。
凌菲沒有走遠。
她還是放心不下醉酒的宋天墨。
拎着行李站在小區對面的小樹林裡,凌菲等着宋天墨從樓上下來,攔了一輛出租離開,她才從小樹林裡面走了出來。
凌菲沒想到宋天墨喝醉了酒居然會來這裡,這裡她是不能住了。
甚至c市也不能呆了,這裡熟人朋友同學太多。稍一不慎或許就能碰到。凌菲不想再節外生枝。
不過宋天墨還病着,昨天晚上又喝醉了酒到處亂跑…這樣的宋天墨凌菲終究放心不下,糾結了許久,凌菲決定暫時找一間酒店住下。
住酒店是要身份證的。
凌菲自己的身份證早就在掉到海里的時候遺失了,好在莫寒帶她去美國的時候,給她辦了簽證,還辦了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上是莫宣的名字。
之前還不覺得,現在凌菲記起了一切,倒是很佩服莫寒的手段,辦身份證和簽證的速度挺快的。
而且她還用這兩樣東西坐飛機從國外飛回來了。
初步鑑定身份證和護照都應該是真的。
凌菲回國的時候沒把東西還給莫寒,昨天碰到莫寒的時候莫寒也沒有提,凌菲乾脆裝了傻。沒有身份證在華夏那就是寸步難行。
在酒店住了兩天,凌菲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似乎被人跟蹤了。
自從上次在銀行被劫持的事情發生後,凌菲對周圍的人都特別的敏感,份外留心。
觀察了兩天,凌菲更加篤定自己被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