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欲言又止的想繼續問清楚下去,可自小就瞭解總裁的做事方式,總裁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道理,想到這,助理便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轉過身派手下去守在病房身側。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手下來到陽臺口,恭敬的對助理道,
“總裁,索尼先生,安雅小姐已經醒了……”
聽到手下的話,助理不免眸色微暗。
這個時候,站在陽臺上的霍儒冰驀地轉過身,冷漠的吩咐手下道,
“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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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樓的病房裡,門口守着幾個黑衣人,待領首的男人進去後,身後的男人示意不必進去。
自從出了車禍之後,安雅便連夜搶救了一夜的時間,等到了昨夜纔出了手術室。
醫生說是酒後駕駛造成的嚴重的事故,額頭撞傷之外,其他各處都出了不等的創傷,好在不是很嚴重的內傷,所以只需要療養一段時間就不會有很大的問題。
此時,霍儒冰在走進病房內後,躺在牀上渾身被白布包紮着的安雅已經醒來。
“儒冰哥哥,你終於來了……”
一醒來的安雅得知是霍儒冰帶她來的醫院後,她便立刻哭鬧着讓人喊霍儒冰回房間看她。
見霍儒冰真的來了之後,額頭手臂還綁着紗布的安雅連忙委屈的站了起來,一把撲進了霍儒冰的懷裡委屈道,
“儒冰哥哥,我差點嚇死了,還好有你在。”
說着,不等霍儒冰開口問她什麼,她便心虛委屈的哭泣道,
“我本來回國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來的,可我一回國,我媽就催着電話讓我回去。
說不讓我打擾你的動作,不回去的話她就會派人押着我離開,我一聽到我媽說的話,我就不開心。
沒有想到喝了幾口酒之後就醉得不醒人事了。儒冰哥哥,你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
霍儒冰停下了腳步,任由她抱着自己一句不言。
等安雅將話完全說完後,他垂下微冷的眸色,嚴肅的擡手攥住了她沒有受傷的手臂反問道,
“回國來做什麼?”
安雅被他突然一本嚴肅的模樣給嚇到,在見他這麼冰涼的神色,安雅不禁哭了起來,委屈的開口道,
“儒冰哥哥,你忘了嗎?再過一個星期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只是想過來給你過生日。”
霍儒冰聽到她的話,嚴厲的神色暗了一分,他沒有鬆手,反問冷聲道,
“我說過不需要。”
被霍儒冰的手抓着緊,安雅不禁痛的哭出了聲,抽泣道,
“儒冰哥哥,我知道你不需要,可這是我願意做的,難道這也不行嗎?儒冰哥哥,你怎麼這樣對我,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就算是我做的不對,你也從來沒有這麼嚴肅的跟我說過話?就像是陌生人一樣跟我說話,讓我真的很難過。”
這麼多年來,自從安琪不在之後,安雅就知道霍儒冰在把她當做妹妹一樣疼愛。
她知道霍儒冰對她的疼愛不過是在彌補着他沒有對安琪做過的事情。
她知道霍儒冰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她是安琪的替身。
在當初,她甘願,甘願做安琪的替身。
即使不跟霍儒冰在一起,只要霍儒冰對她的好能夠比過霍儒冰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她就滿足了。
只是現在,爲什麼安琪一出現什麼都變了,在她已經習慣了對霍儒冰依賴依戀的時候,爲什麼這些她特有的那麼一絲寵愛都沒有了呢?
安雅無法接受,無法接受被冷淡一絲的落差。
霍儒冰聽到她的話,眸色依舊冷漠,他抓着她的手,面色冷淡的反問道,“告訴我,你回來還有什麼目的?”
安雅還沉浸在難過當中,忽然聽到霍儒冰的問話。
她的心間驀地一慌,不可置信的睜着紅色的眸子看向霍儒冰問道,“儒冰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安雅一把推開了霍儒冰的身子,難受的趴在牀邊扯過牀上的枕頭扔在地上,失控的哭泣道,
“儒冰哥哥,你不相信我回來是給你過生日,你話裡是什麼意思?我出了車禍,額頭是傷,身上是傷,可你從來就沒有問過我的傷勢,甚至都不問我疼不疼?
我是你的妹妹不是嗎?我喊了你十年的哥哥,爲什麼到現在你連當初的關心都不願對我了呢?儒冰哥哥,如果你後悔了,當初在我溺水的時候就不該救我。”
說着,情緒失控的安雅哭泣着扯過牀上的被單,全部扔在了地上。
她甚至一手甩掉了桌上的水杯水果,砰的一聲全部的杯子都砸落在地上,發出了嘈雜的抨擊聲。
門外的手下聽到動靜後,都是下意識的推開房門。
助理索尼也是第一時間走了進來,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想到地上一片的混亂。
水杯玻璃碎了一地,水果也都滾落在了地上,見安雅小姐哭的狼狽的趴在牀邊,而總裁站在一側不動的畫面,助理這才意識到是兩人吵架了。
這麼多年,助理還從未見過安雅小姐跟總裁吵架吵這麼兇,不免有些訝異。
霍儒冰在沉默的站在一旁片刻後,在聽到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忽的想起當年的某個場景。
當年他義無反顧的掉下游泳池去救她,只是不想她跟安琪一樣溺水身亡,後來對她好,不過是因爲那件事……
想到這,他那冷厲的眸色柔了一分,很快霍儒冰轉過身,在走出房門時順勢吩咐了一句,
“照顧好她。”
在丟下這句話後,霍儒冰便邁步走出了病房。
身後的助理聽到總裁這般吩咐,便恭敬的點了頭,連忙吩咐一側的手下收拾好屋子,安排護士扶起情緒失控的安雅小姐。
等安排了一切後,助理便急忙的走出了走廊,跟上了霍儒冰。
剛纔的對話其實在門外助理便聽到了,見總裁一聲不吭,助理不禁輕聲道,
“總裁,也許事情並不是我們想象中那樣,安雅小姐的車子會往安琪小姐撞去,可能是因爲喝醉酒的緣故,您就別多想了,這麼多年來,安雅小姐的性子相信您也很清楚。”
聽到助理的話,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的停下了腳步,他擡起略冷的眸子,看向了偌大的落地窗外,“正因爲清楚她的性子,不願相信她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