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慄再也受不了溫藺河的強勢,自從她跟着溫藺河從美國來到國內後,無論是行程還是食衣住行,幾乎都被溫藺河管着。
這種受人壓抑的生活,她古慄最受不了了。
在忍了兩天後,古慄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不滿的情緒。
而相對於古慄的煩躁,溫藺河倒是平靜許多。
如今還是清晨,他坐在古慄的身側,漫不經心的讀着手裡的報紙道,
“放你下去不可能。正因爲你是孕婦,所以我更該讓你好好的待在我身邊。”
他頭也不擡的翻閱着手裡的報紙,好似自己說着這番話多麼的天經地義。
聽到溫藺河的話,古慄的嘴角微抽,她不滿的皺着眉頭看向溫藺河氣憤道,“溫藺河,如果你越是這樣抓着我不放,你會後悔。”
溫藺河在聽到她的話後,眸色微冷。
之後他擡起冷峻的眼眸,一把抓着了古慄的手腕蹙眉道,
“古慄,別跟我耍花招,否則你會更後悔!”
溫藺河的話裡帶着低沉的慍怒,似乎很不悅古慄的態度,對他來說,從來都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在他面前大呼小叫,至少他從不允許。
古慄也是從小傲嬌慣了的主兒,一直沒有哪個男人敢威脅她。
因此被溫藺河這麼一警告,她沒有絲毫的退卻反而更加傲氣的睜着怒意眸子看着溫藺河道,
“後悔?那倒要看是誰最後悔!”
在回了溫藺河的話後,她用力的將男人的手在她腕上甩開。
溫藺河鬆開了她的手,不在跟她較勁。
自從將她帶到身邊,兩人幾乎無時無刻不在較勁兒,不過到底是在他的地盤,即使古慄不想遵從也必須遵從。
就在這個時候,開着車子的師傅緩緩的停下了車子,車子已經開到了十字路口上。
眼前的十字路口紅燈亮了起來,很多車子陸續的停在路口。
這個時候,站在對面人行道上的席朝帶着席夕夕一起過馬路,準備繞過馬路去往超市購買食材。
坐在後車室內的兩人吵了一架後,都沉默的坐在原位互不看對方。
溫藺河也已經無心看手裡的報紙,順手將報紙放在一側,目光無意識的擡眸看向前方等待車子啓程。
而就在他擡眸看向前方的那一刻,席朝正好攬着席夕夕的肩膀過馬路。
那熟悉的側影,熟悉的側臉,讓坐在車內的溫藺河驀地微微睜大了眼睛。
剎那間,他的心底驀地揪了起來,同時拍了一下車窗,對着坐在前方的師傅急速命令道,
“開車門!”
坐在前方的師傅顯然沒有意料到總裁會突然這般命令,一時間詫異不已。
想到車子是停在路上,前面是人行道,後面還排列着等候的車子,因爲不是停在路邊,如果現在開車門純屬違規,因此師傅不禁有些糾結的回道,
“總裁,現在這種情況不能開車門,不能下車的。”
坐在一旁的古慄也沒有想到溫藺河會讓師傅開門,不免將看向車窗外的視線收了回來,困惑的看向坐在一旁溫藺河。
溫藺河顧不得什麼下車違規,當他的目光緊緊定格在席朝身邊的那個女孩身上時,儘管沒能完全看清席夕夕的整張臉,可是心底一個強烈的猜測讓他恨不得立刻想要下車去看清楚她的模樣。
因而聽到師傅的遲疑,他不禁怒意大氣,有幾分慍怒的一掌拍在車門上怒聲道,“快開車門!”
被總裁這麼一吼,坐在前面的司機師傅不敢大意,連忙的打開了車門。
車門一開,溫藺河連忙的推開車門往外探去,他目光緊緊的鎖定在剛剛看到的人行道上,卻不想一轉眼的時間,人行道上的路人已經各自散去,紛紛的涌入各個走道。
溫藺河擡起好看的桃花眼,有幾分焦灼的環視着四周,卻沒有再看到剛纔看到的身影,彷彿他剛剛看到的都是幻覺!
站在原地的溫藺河不禁眉頭微蹙,而這個時候,路口上的綠燈亮了,周邊的車子陸續的動了起來,因爲溫藺河開了車門站在車外,導致身後的車子都***。
沒有找到席夕夕的身影,溫藺河有些氣餒的坐回了車內,在關上車門後,他神色恍惚的看向窗外冷聲吩咐道,“開車!”
聽到總裁的話,司機師傅有些抖意的看向後視鏡的溫藺河道,
“總裁,剛纔……剛纔夫人趁着您開車出去的時候,也跑了出去。我喊了也喊不住,現在該……該如何……”
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如同針氈,他一面焦急的應對着身後的鳴笛聲,一面還要抑制着總裁的怒意。
果然,在聽到司機的話後,溫藺河立刻收回了看向車窗外的視線,回頭一看,古慄的身影竟然真的不見了。
下一刻他一把從身後抓住了司機的衣領,怒聲質問道,“人呢?!”
“夫人,夫人剛剛開了車子,直接往人行道的方向跑了過去,具體跑哪兒了,我也不知道。”
司機有些無奈的回道,身子還發着抖。
顯然溫藺河發怒,對他來說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溫藺河在聽到他的稟告後,憤怒的一把推開他的身子,“簡直是廢物!”
在罵了這句話後,溫藺河掏出懷裡的手機,迅速的開口吩咐道,
“少夫人跑了。快給我派二十人過來,在龍華路尋找少夫人,給我找到爲止!”
“是,總裁。”
得到總裁的命令,對方很快應允。
之後,司機師傅迅速將車子開到了路邊停了下來,溫藺河一把推開了車門,渾身蘊着一股低迷的氣場縈繞着四周,凌厲的桃花眼在環視了一眼周邊的環境後,溫藺河冷聲對着身側司機吩咐道,
“去給我附近攝像頭全部調出來,必須以最快速度調出少夫人離開的位置。”
“是,總裁。”
司機師傅聽到總裁的命令,連忙趕往附近的大型超市去調取錄像。
炎炎夏日的樹下,人行路上搖曳着樹葉斑駁的影子,溫藺河眉頭緊鎖的站在路邊,眸底帶着極致的慍怒,可惡的臭丫頭,你以爲帶着我的孩子跑掉,我就會輕易放過你嗎?
在這帝都,想逃離我溫藺河的掌心沒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