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慄在喊了聲溫藺河後,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你現在去哪裡?”
聽到古慄的問話,溫藺河不禁微微挑眉,不明所以的反問道,“你想說什麼?”
雖然兩人很少相處,但他也知道古慄向來不會問他這樣的問題。
就連他突然出國,突然離開,以前她都不會過問,所以這回突然聽到她問,溫藺河難免有些奇怪。
古慄知道這樣唐突的問這個問題有些突兀,隨後她看向溫藺河平靜的解釋道,
“我想問你,你現在是不是要去看你表哥姜施俊?”
聽到古慄的話,溫藺河再次蹙着眉頭,不解的問道,“然後呢?”
溫藺河這樣的回答讓古慄微微瞭然,隨後她直接開門見山的開口道,“我想去看看他。”
“看他?”聽到古慄的話,溫藺河的心底不禁有幾分詫異和意外。
之後他繼續挑着眉,冷聲問道,“你看他做什麼?”
“我……”
古慄聽到他這般詢問,猶豫了一下才將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夕夕是我最好的姐妹和朋友,我想看看她的未婚夫現在怎麼樣了?”
之前聽科姆說他受了很大的打擊以至於舊病復發,這讓她不禁有些心驚。
如果席夕夕還活着,她知道了該會多傷心?
這樣想來,古慄突然想見那個男人一眼,好看他是否安好。
聽到古慄的話,溫藺河微微怔了一秒後,繼而轉過身淡漠道,
“進去後別出聲,他不喜歡外人打擾。”
說完後,溫藺河邁開了修長的步伐,一步步朝着走廊盡頭的主臥方向走去。
得到了溫藺河的應允,古慄微微的點頭,她邁開了步伐,隨後也跟了過去,科姆管家也隨之緊緊的走了上前。
等一行人來到主臥的門口後,溫藺河緩緩的停下腳步,猶豫了片刻才擡手放在門把手上,推開了房門。
古慄緊跟在身後,順着溫藺河的背後看到了主臥裡面的陳式。
腳上踩着的意大利的地毯,周邊的壁畫,還有英國復古式的流蘇燈,都讓人一眼看了格外的讚歎。
她見到很多漂亮的房子,各種奢華高尚的都有,只是這裡的風格裝飾不同於國內,倒是有些英國的風格,通常這類的建築都是給人觀賞用的,可沒想到這回真的看到有人就住在這樣宏偉的房間裡。
古慄不禁暗歎,這裡就像是皇宮王爵居住的房間似的。
一眼走進去,可以看到主臥有一個寬敞的客廳,在客廳裡面,還有一個偌大的臥室。
房間格外的安靜,不時的有風吹過,吹起了窗簾,室內依舊一片的寂靜。
溫藺河邁步走了進去,就在他邁步走進房內的時候,他的腳步微頓,並未回頭卻對古慄開口道,“你就站在這裡吧。”
聽到溫藺河的話,站在身後的古慄下意識的止住了腳步,微微點頭道,“好。”
之後溫藺河頭也未回,直接邁步走了進去,坐在了牀邊。
站在房門口的古慄,因與牀邊相隔着五六米遠的距離,但因爲窗外陽光的照耀,她大概看清了牀上躺着男人的模樣。
不難看出,躺在偌大金黃色席夢思牀上的男人有着一張絕美的容顏,傳言都說姜斯集團的繼承人有着令萬千少女望塵莫及的樣貌,任何人見了都不願挪開視線。
這一回,古慄纔算是真的理解了這句話,回想起當初席夕夕提起姜施俊,她還不以爲然,如今一見,還真是有些驚訝到。
只是,相隔着這麼些距離,她也注意到躺在牀上的男人臉色蒼白的厲害。
周邊有許多的儀器,男人閉着雙眸躺在牀上也不知道病情如何,旁邊還有一穿着白大褂的戴金邊眼鏡的老人給換藥水,看起來情況好似不容樂觀。
這個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女傭的聲音,“科姆管家,花茶送到了。”
科姆管家示意女傭去向大廳,隨之看向站在一旁的古慄道,“藺少奶奶,站了些許時間也累了吧,不如去大廳坐一會喝杯花茶暖暖身子。”
聽到科姆管家的話,站在房門口看了有一會兒的古慄微微點頭,之後她跟着科姆管家來到大廳的沙發上坐下。
科姆管家很快恭敬的從女傭托盤上沏好的花茶端在古慄的面前,繼而道,“藺少奶奶,喝口茶吧。”
古慄接過了科姆管家遞過來的花茶,抿了一口後,才擡眸看向科姆管家道,
“科姆先生,你家少爺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聽到古慄的問話,想到她是藺少爺的妻子,也是席夕夕曾經的好友,他便沒有過多隱瞞道,
“自從少夫人出事之後,我家少爺臥牀躺了兩天兩夜,如今,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科姆管家的話讓古慄眉頭微皺,她不禁道,
“究竟是什麼病,讓姜先生變得這麼嚴重,難道治療也沒有很好的效果嗎?”
古慄的話讓科姆管家無奈的搖搖頭,隨後道,“心病終究還需心藥醫,少爺是因爲席小姐病倒,如今席小姐又……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說完後,科姆管家便沉默了下去,一提起席小姐,想到少爺成了這模樣,科姆心底也是難受。
兩人不說話後,大廳裡又安靜了下來,各人各有所思,氣氛也越發凝重了些許。
三天之後,姜施俊再次醒了過來。
備受打擊吐了一次血之後,再次醒來的姜施俊臉色蒼白不已。
貝里醫生已經儘量用最好的藥液給姜施俊治療,最後不得已,他動用了最後一袋席小姐的血液做藥引。
之前他雖然用席夕夕的血液做過試驗做藥引,效果很好,但給少爺用了一段時間後,他察覺到少爺對此有了莫名依賴的藥物表現。
這讓貝里醫生不敢輕易繼續用下去。
只是最近少爺的病情突發嚴重,新研發的藥劑對少爺的病情無法完全的掌控,所以他不得已選擇再次動用席小姐的血液做藥引,只希望少爺的病症能夠快些好起來。
果然,在重新試了一藥劑後,少爺的病況總算是好了些許,見效也快了許多,只是貝里醫生還是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