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古慄的暴性子,一旦知曉夕夕出了什麼事兒,恐怕他都控制不了。
然而,古慄卻也是一個急性子,在聽到溫藺河的話,她一口堅定的看向溫藺河回絕道,“不,我現在就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你不說,我也不會回酒店。”
溫藺河沒有想到她會這般執着,默了幾秒後冷聲道,
“既然你現在就想知道,那我就不留明天了。”
說完後,溫藺河一腳用力的踩下油門,繼而迅速的拐過方向盤,九十度的大轉彎,車子直接繞過另外一個高速路口開去。
坐在車內的古慄沒有想到溫藺河會突然這麼快的加速開車,前往了一個陌生的方向。
等她反應過來後,不禁看向溫藺河皺眉道,
“溫藺河,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見夕夕。”
溫藺河簡短的丟下三個字後,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原本古慄還有些着急,以爲溫藺河準備強勢的帶她回酒店,然而聽到這,她才明白原來溫藺河決定帶她去見夕夕,意識到這她就沒有再繼續多問。
只要能夠快點見到夕夕的模樣,她的心就能夠安下些許。
只是,她沒有想到當火紅色的邁巴赫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
等她擡眸看向車窗外後,古慄困惑的環視着周邊的環境,眼前是一個類似醫院的地方,只是大門前分明掛着一個牌子,上面的燈光映着白色霓虹燈的字體——殯儀館。
在看到那令人觸目驚心的三個字後,古慄的心底略微嚇了一跳。
之後不等她開口多問一句,坐在駕駛座上的溫藺河便已經解開了腰上的安全帶,淡淡冷漠道,“下車吧。”
說着,他擡起左手一把拉開車門,整個人正欲探身出去,不想這個時候,他的右手臂被一雙小手給突然攥住。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古慄,在意識到溫藺河要下車,她的心底驀地一驚,連忙問道,
“溫藺河,你帶我來這裡是什麼意思?”
聽到身後傳來古慄的話,溫藺河淡漠的看了眼手臂上的那雙小手,掙脫了兩下後便探身出了車內。
溫藺河隨之繞過車門,不急不緩的邁步往殯儀館的方向走去。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古慄見溫藺河往殯儀館的方向走去,她的心底驀地一沉,連忙打開車門疾步走了出來後,她沒有多想的繼續上前衝了過去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聲音帶着極度不安的問道,
“溫藺河,你倒是說話呀,我是要看夕夕,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此時夜,更深了些許,雨水淅瀝淅瀝的下着霧氣,濛濛的細雨鋪灑在兩人的髮絲上,兩人的睫毛臉上,視線都有些模糊。
雨水落在身上,讓人莫名的感覺到幾分冷意。
古慄顧不得雨水有漸漸大起來的趨勢,她擡眸緊緊的盯着溫藺河,生怕自己多想了什麼。
溫藺河瞧見她的臉色緊張了幾分,半響後才動了動薄脣,面無神色的回道,
“她在裡面。”
聽到溫藺河的話,古慄震驚得脣瓣微啓,攥着溫藺河的手臂瞬間鬆開了。
下一秒,古慄的眼眸忍不住紅了起來,滾燙的淚水徘徊在眼眶,她不可置信的微微搖着頭,不敢相信的呢喃道,
“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不會的,西瓜不會有事的……”
在低聲呢喃了兩聲後,古慄仍舊不相信的擡眸看向站在面前面無神色的溫藺河,聲音忍不住哽咽道,
“你騙我對不對?溫藺河,你一定在騙我,一定是在騙我……”
古慄說着,眼淚竟不自禁的落了下來。
她多麼想不相信,可是卻還是慌了神。
聽到古慄的質問,溫藺河的心底驀地疼了疼,他也希望這不是真的。
在沉默了幾秒後,他冷聲失神的回道,“我也希望是在騙你。”
雨水,漸漸細細的落在他的眉宇上,落在他的臉頰上。
站在一旁的古慄聽到他的話,不禁擡手捂着脣,忍着眼淚半天不讓自己哭出聲。
即使不願相信,但看到溫藺河崩潰的模樣,看到他落寞惆悵的說出這番話,她聽得出那是真的。
她忍不住捂着脣抽泣了幾秒,心底難過極了。
怎麼會,明明離開的時候她還跟西瓜有說有笑的,可不過幾天的時間,夕夕就出了事,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
等冷靜下來,古慄連忙擡手抹去臉頰上的眼淚,紅着眼眶看向溫藺河道,
“溫藺河,帶我去見她。”
溫藺河聽到她的話,沒有迴應,而是徑直的邁步往殯儀館的方向走去。
看到溫藺河的舉動,古慄連忙疾步跟了上去。
這個地方白天的時候就透着一股森冷的氣息,到了深夜更是讓人從頭到腳有種莫名的冷意。
古慄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安靜得沒有一點人氣的氣息,多少讓人不禁暗自打了個冷顫。
回想到席夕夕就躺在裡面,躺在這樣一個冰冷的地方,古慄的心底就難過不已。
她邁步走進了殯儀館,有專人領着她進了房間。
溫藺河這回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房門口,冷冷的看着擺放在房間中央的水晶棺。
古慄也隨着跟了過來,在站在房門口時,她不禁往屋內打量了兩眼,雖然燈光通亮,但周邊透着冷氣,讓人感到寒冷。
這時,耳邊也隨之傳來溫藺河的聲音,冷冷的,帶着深深的難過,“她就在裡面。”
聽到溫藺河的話,古慄的眸底一緊,她的視線緊緊的落在房間中央的水晶棺上,紅着眼眶忍不住再次哽咽道,
“夕夕……夕夕怎麼會出事?”
“結婚當天,有人綁架了她,雖然找到了出事地點,卻失蹤了幾天沒有找到蹤跡。
後來,是老漁夫將穿着婚紗的她從海里撈了起來,但找到的時候小夕夕的時候,她已經面目全非,沒有了氣息。”
說道最後,溫藺河的脣瓣微微顫抖,眼眶驀地一酸,不忍看向屋內,只得將視線落在了走廊外。
聽到溫藺河的話,站在房門外的古慄不禁擡手捂着脣,眼淚簌簌的從眼角滑落。
她難過的看着屋內中央擺放的水晶棺,七八米遠的距離,她無法看得正切,最後,她忍不住邁開步伐想要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