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慄自然是不可能讓溫藺河獨自上去,她無法安心在這裡等。
然而相對於她的堅定,溫藺河卻臉色更加難看的皺眉道,
“不行,你必須在這!”
“我不要,我一定要上去!”古慄倔強的回道。
“你這樣根本就無法上去,只怕一上去就會被凍死。”溫藺河說出了事實,隨之不忘補充了一句,“我可不想讓你成爲我的累贅。”
原本古慄還爲溫藺河說的前一句話微微一怔,聽到最後一句話後,忍不住嘴角微抽。
隨後她很快恢復了平靜的神色,認真的看向溫藺河堅定道,“你擔心夕夕,可我也擔心,既然如此,你就不要管我!你放心,我不會成爲你的累贅!”
說完後,古慄繞過他率先一步就朝着驪山的階梯走去。
意識到古慄是執意要上驪山,溫藺河的眉頭驀地一皺,隨後很快大聲的喊住了她,“站住!”
聽到身後傳來溫藺河的喝止聲,走在前面的古慄臉色難看的轉過身來,依舊一臉倔強道,“你讓我下去不可能!”
“不帶燈上去,你如何找?!”
溫藺河並未再說阻止她的話,只是提醒了她一句。
聽到溫藺河的話,古慄這才意識到她手裡只是捏了一隻手機,什麼都沒有。
深山漆黑一片,最要緊的就是手電筒。
之後她連忙回過身往兩個男人的車上找手電筒,很快就找到了兩隻手電筒,然後也很快的返身去找溫藺河。
等她拿起手電筒去找溫藺河時,溫藺河遞給了她一件黑色西裝,冷聲道,“披上。”
聽到他的話,古慄看了眼身側冷的瑟瑟發抖的男人,這才發現溫藺河將那老二身上的西裝給扒了下來遞給她,這個時候寒冷極了,她也顧不得什麼連忙披上。
原本冷的直髮抖的身子,總算是多了些暖意。
溫藺河接過她的手電筒,隨之一面將男人挾持着往山上走,面無表情的嚴肅道,“跟在後面。”
聽到溫藺河周到的吩咐,古慄在身後舉着手電筒也沒有多說什麼。
一路上,驪山的山路極爲的難走。
不但有很多小路,而且因爲之前下了雨,現在又下了雪,土地上的泥土泥濘難走,到處的落葉紛飛,微弱的手電筒照耀過去,都看不清是什麼路。
好在有個男人引領在前面,所以溫藺河可以一把抓着男人硬是讓他帶路,時間一下子減少了大半。
只是突然走到一半的時候領頭的男人驀地停了下來,溫藺河皺眉冷聲問道,“怎麼不走?”
“這……不是不想走,我……我忘了哪個方向了……”
那男人聽到溫藺河的質問後,有些緊張的皺着眉頭戰戰兢兢的回道,隨後懇求着溫藺河道,“我現在可不可以走了?……”
這裡黑漆漆的一片,周邊的樹枝被雪壓低了下來,一眼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灌木叢。
溫藺河在環視了一圈後,他不禁眉頭蹙得更緊,此時聽到男人的話,他微咬着牙怒火一來,狠狠的擡腿往男人的身上一踹,一下子將男人給踹倒在地上。
隨之他憤怒的一腳踩上男人的肩膀,怒視着對着地上的男人,“想走可沒有那麼容易,你必須給我找出來!”
“大爺,我不是不想給你找,我是真的忘了往哪裡走……就在這附近,肯定就在這附近,老大將那個女人往周邊扔了下去,我也不知道具體在哪裡?”
男人被溫藺河一腳踹在地上後,看到溫藺河沉下來的臉色,有些驚慌的連忙解釋道。
溫藺河聽到他的話,氣得一腳將他給踹向了一側的山坡,氣憤的罵道,“你給我滾!”
被溫藺河這麼猛地一踹,男人的身子直接滾落了一旁的山坡上,聽到溫藺河的話,他嚇得渾身狼狽的從水泥溝裡爬了出來,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回跑。
“西瓜,你在哪兒?”
古慄站在一旁,用手電筒不安的環視了一圈。
聽到那個男人說他們將夕夕從這附近扔了下去,古慄的心底驀地不安感強烈了起來。
冷風唆唆的劃過她的全身,她冷的身子直髮抖,連拿着手電筒的手都是抖得,四周即使有手電筒的燈光照耀,可依舊看不清楚什麼。
“席夕夕,你在哪裡?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溫藺河皺着眉頭撥開眼前的灌木叢,那鋒利的葉片劃過他的臉頰也無法顧及,儘管無法得知席夕夕的具體位置,可是他還是試圖繞過一條條的小路吶喊着,試圖讓席夕夕聽到他的呼喚聲。
“西瓜!西瓜你在哪兒……”
古慄跟隨着溫藺河的步伐,繞過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灌木叢,她跟着溫藺河走到了一條可以下到懸崖的小路,只是突然間腳一滑,整個人嘩的一下子滑了下去。
早就走到底下的溫藺河意識到古慄摔倒後,眼疾手快的探過手抱住了她的腰,可這山路太陡,即使抱住了古慄的身子,兩人還是不受控制的摔在了泥濘的山坡,滾落了下去。
時間不知是過了多久。
國內的機場的最後一趟深夜航班終於抵達,走出機場機艙的姜施俊,一踏入陸地,便坐上一早就命人準備的私人飛機。
雪夜紛飛,直升機在高空中緩緩的升起。
紅色的燈光在黑夜裡閃爍,一點點的在漆黑夜色裡翱翔,隨之急速的飛往某個目的地。
“少爺,科姆已經得到消息,席小姐是在驪山失蹤。現在已經報了警,警方正在趕往驪山全力搜人,您不要太過擔心。”
坐在姜施俊身側的科姆管家臉色凝重的看向少爺,心底也是複雜。
姜施俊收回了晦暗晦明的目光,心臟處的悸痛時不時的作疼,讓他的臉色愈發的蒼白,雖然心臟難受,但他臉上的神色依舊平靜得波瀾不驚,清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好似沒有一點的疼意。
雖然在外人看來少爺沒有一點兒的問題,可科姆管家知道,少爺的臉色愈是蒼白,表示他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