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房間後,席夕夕連忙小心的關上房門,然後背靠在門板上,擡手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用力的喘着氣。
記得之前來書房之前,科姆管家千交萬代說大廳外面的東西,除了書之外都不要亂碰,特別是殭屍先生的辦公桌更加是禁區。
所以這回見科姆管家突然走來的動靜,也難怪席夕夕會嚇得半死。
因爲被科姆管家抓到的話,她肯定會被科姆管家責備一番。
深吸了一口氣後,房門突然響起科姆管家的敲門聲,原本背靠着門板的席夕夕嚇得身子本能的抖了一下。
“席小姐……”
門外,傳來科姆管家如往常平靜的聲音。
席夕夕連忙轉過身,慢慢的緩勻了氣息後,她才故作輕鬆的笑着打開房門,“科姆先生,有事嗎?”
“席小姐,這是您之前讓科姆準備的貓食,已經爲您準備好了。”
科姆管家說着,看向身後站着的僕人。
僕人很快端着一盤小餅乾遞在席夕夕的面前。
席夕夕連忙接過那盤貓食餅乾,這纔想起之前她特地讓科姆管家送上來的,“好的,真是麻煩科姆先生了。”
端着貓食餅乾,席夕夕一面微笑着說道,一面微微的喘着氣。
科姆管家並未察覺到她的異樣,隨後他點點頭,便帶着僕人離開了書房。
直到聽到科姆管家完全離開書房的腳步聲,席夕夕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端着貓食往陽臺走去。
轉眼到了深夜。
這段時間,姜施俊已經能夠在晚上十一點的時間醒來,這比以前的時間早了整整一個小時。
但是按理來說,他這幾天的時間都會再延長几分鐘,可是沒有,他的醒來時間,又固定在了晚上十一點的時間。
當然,這件事席夕夕根本不知道。
通常他早起的時候,科姆管家和貝里醫生早早去了少爺的房間等候,密切關注病情。
只是這樣的病情越來越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直到科姆管家離開少爺的房間,他忍不住看向貝里醫生問道,
“老貝里,少爺的病如何了?爲何時間會突然的停滯,讓少爺的病情醒來時間又固定了呢?”
貝里醫生跟科姆管家一同走出了走廊,聽到科姆管家的詢問,貝里醫生一面攏了攏眼鏡框一面道,
“之前少爺的生物鐘紊亂不定,很大原因是因爲血液裡融入了席小姐的血液,如今會趨於穩定,也許是因爲席小姐的血液已經完全同少爺的血液融爲一體,不再產生絲毫的排異。”
聽到貝里醫生這麼一說,科姆管家的眉頭更是皺得緊緊的,
“難道,這以後就沒有辦法醫治了嗎?難道少爺的生物鐘又要繼續像現狀一般維持下去,直到老去?”
原以爲這回少爺的生物鐘出現了變化,那麼病情就極有可能治癒,可照老貝里這麼一說,情況聽起來好像不樂觀。
知道老科姆着急,貝里醫生看向他笑道,
“別急老科姆,之前說過,少爺的病情有了變化,總比沒有變化的好。如今有了這個突破口,即使穩定下來,貝里也會想辦法找出原因。
之前也提起過,用席小姐的血液做藥引,那試劑還在試驗中,經過多次的試驗結果,貝里已經有了基本的把握,相信不出三天就能夠給少爺試用。”
聽到老貝里的話,原本憂心忡忡的科姆管家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清楚老貝里的醫術,專治這種疑難雜症,很多人關於神經方面的疾病,經過他的治療,還從來沒有不成功過。
而少爺,其實也算是其中的一例。
記得在二十多年前,發生了那件事後,還是嬰兒的少爺就已經生物鐘混亂,重度昏迷。
還是嬰兒的他躺在少夫人的懷裡長達三天長睡不醒,一時間所有人都以爲小少爺已經被人害死。
可是少夫人堅持少爺沒有死,因爲小少爺還有呼吸,他只是看起來睡着了。
大少爺也爲了小少爺尋遍全球醫生,最終找到了貝里醫生。
靠着營養劑,少爺就這樣睡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貝里醫生對少爺的病情進行了一系列的手術研究,在短短一個月內,終於研製的藥物刺激了少爺的腦部神經,讓少爺甦醒了過來。
只是,雖然後來少爺醒了,但生物鐘也變得更常人不一樣。
後來,貝里便一直陪在少爺的身邊,雖然不能說完全根治少爺的病情,但是能夠讓少爺醒來,並且控制病情,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經過了這麼多年,少爺身上又發生一回生物鐘混亂,這對於貝里來說,恐怕又是一大挑戰,經過二十多年的積累,科姆管家是相信老貝里。
之後兩人便離開了走廊。
片刻後,姜施俊推開了書房門,書房內一片的安靜無人。
“菠蘿菠蘿蜜……菠蘿菠蘿蜜……”
只是不同以往,越是走近書桌,姜施俊的耳邊隱約可以聽到某人肆無忌憚的唱着跑調的歌聲,那是席夕夕在衛生間洗澡。
她的衛生間不是在房間,而是在書房臥室外的走廊處,所以裡面唱歌的歌聲難免會傳到書房大廳。
姜施俊的步伐微頓,雖然眉眼微蹙,但很快他恢復了淡漠的神色並未去理會,幽藍色的眸子清冷的看向書桌,走近後順勢坐了下來。
如以往打開電腦,只是看到那一片藍屏後,他的眉間不禁微挑,幽藍色的眸子蘊着幽深的神色。
他掏出了手機摁了科姆的電話,很快那端傳來科姆恭敬的詢問聲,姜施俊清冷開口,吩咐道,“上樓。”
舒舒服服的洗了澡後,席夕夕心滿意足的換了睡衣便走出了陽臺。
頭髮還是溼漉漉的,她原是想坐在陽臺上盪鞦韆等頭髮幹,可沒有想到一走出陽臺,就發現對面的陽臺亮了,更讓她意外的是,殭屍先生居然就站在陽臺上!
那倨傲的身姿,好看的側臉和側影,讓人看了格外的賞心悅目。
還是第一次碰見殭屍先生站在陽臺上,所以席夕夕難免覺得很稀奇。
兩個相鄰的陽臺隔着約莫兩米遠的距離,因爲距離近,所以席夕夕笑着走向欄杆邊,看向對面的陽臺衝着姜施俊揮手打着招呼,
“嘿,殭屍先生,你在做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