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歌跟童芊芊也只是隨便聊聊,由於童芊芊不能說很多事情,所以也沒有太多提及過去。楚笙歌來時定的是往返機票,航班在兩點起飛,所以一起吃過午餐,楚笙歌就要去機場了。
“芊芊,你什麼時候回江城呀?”楚笙歌即使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是跟童芊芊在一起的感覺卻是非常舒服的。本來跟蘇欣她們相處的也還不錯,可自從知道她是路塵寰的妻子之後,楚笙歌敏感的察覺到,蘇欣她們無論做什麼都很注意分寸,玩笑也不敢開得太過分。可是,童芊芊就不會這樣,楚笙歌喜歡朋友之間這樣坦誠的相處。
“大概還要幾個月呢,這邊的工作好多,而且老大新接了一個跟劇組的活兒。”童芊芊像是一隻慵懶的貓,懶洋洋地靠在沙發裡。
“哦……”楚笙歌點點頭:“那你回來要聯繫我。”
“拜託,我不回來就不能聯繫你嗎?”童芊芊翻了個白眼:“你老公不是很有錢嗎?你買個機票來找我玩兒,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也好啊,我有空就來找你……”楚笙歌用吸管戳着杯子裡的檸檬片:“不過最近是不可能了,我要找工作呢,找到了也應該需要適應一下,應該會有點兒忙。”
“現在的工作做得不開心?”剛纔楚笙歌還說她是跟同事來旅行的,怎麼一下子又需要找工作了呢。
“嗯……我被炒魷魚了……”楚笙歌俏皮地眨眨眼睛。
“誰啊?這麼不開眼……”童芊芊覺得楚笙歌是那種對待工作特別特別認真的人,她都會被炒魷魚,這是世風日下嗎?
“公司的副總,他想潛規則我來着……我拒絕了,他心生不滿,就把我給開了……”楚笙歌搖搖頭:“不說這個了,怪噁心人的……”
“啊?”童芊芊有些吃驚,楚笙歌長得這麼漂亮,讓上司起了這樣的歹念實屬意料之中。不過讓她吃驚的是——路塵寰居然允許別人這麼欺負楚笙歌?童芊芊知道路塵寰派的人就在她們後面一桌,她們現在的對話,應該可以通過設備一字不落地傳到路塵寰耳朵裡,所以童芊芊故意說:“你老公脾氣可真好……”
“他不知道的。”楚笙歌實在太清楚路塵寰的脾氣了,所以並不想把事情弄大。
“你這是婦人之仁,這種敗類就應該直接滅掉,省的以後再害人。”童芊芊聳聳肩。
“芊芊,你是黑手黨嗎?”楚笙歌扶額。
路塵寰確實正坐在車子裡,聽着童芊芊和楚笙歌聊天,他必須知道她們都說了什麼,童芊芊有沒有說不該說的內容……從錢景深關注楚笙歌的考勤,路塵寰就看出一些端倪,可是當他聽到楚笙歌說錢景深想潛規則她時,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了。而童芊芊一句‘你老公脾氣真好’,無疑是火上澆油。真是該死,想要潛規則他的妻子,錢景深確實是該滅掉了。
楚笙歌看看錶:“我該走了,還要趕飛機。”
“嗯。”童芊芊拍拍楚笙歌的肩:“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就給我打電話。”
“這些話應該我對你講纔對。”楚笙歌笑了一下:“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小心,對自己好一點兒。”
“我知道。”童芊芊大大咧咧地揮揮手。
楚笙歌坐進車子裡,童芊芊看着路塵寰載着楚笙歌離開,眼淚忽然掉了下來。她根本不敢想笙歌知道真相後,會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怎麼做才能真正幫到楚笙歌……笙歌是她最親近的人了,可是面對她,她的不能暢所欲言。她做不到欺騙楚笙歌,所以她的底線就是對她和路塵寰以往的過節隻字不提。
路塵寰用眼睛的餘光打量着楚笙歌,她今天很開心。他也知道楚笙歌需要與人交流,可是童芊芊絕對不會是合適的人選。因爲他不知道哪一句無心的話,就是開啓楚笙歌記憶大門的鑰匙,他不能冒險,絕對不能。
由於楚笙歌訂的是經濟艙,而路塵寰的是商務艙,所以要從不同的登機口登機。
“登機後升級艙位,你跟我坐一起。”路塵寰囑咐道。
“不要了,才兩個小時而已,我想跟蘇欣她們一起。”楚笙歌搖搖頭。
“你就不能聽我的話嗎?”路塵寰皺了下眉,這丫頭脾氣見長,越來越不聽話了。
“我又不是你的小孩,幹嘛要聽你的話?”楚笙歌翻了個白眼。
“因爲現在沒寶寶,只能把你當寶寶養這。等有了寶寶之後,說不定我忙着管他,就會少管你一些。”一抹邪肆的笑浮上路塵寰的嘴角,他咬着楚笙歌白玉墜子一樣的耳垂:“所以你多配合一些,別總是喊疼……”
“你……”楚笙歌真是被路塵寰打敗了,這個男人總是能一本正經地講着最沒正行的話,他臉皮怎麼這麼後呢!
楚笙歌解開安全帶,動作麻利地下了車,進機場大廳換登機牌。
蘇欣她們幾個都是大包小包地,楚笙歌跟她們相比仍舊是一隻挎包搞定:“笙歌,你什麼都沒買呀?”
“只買了一些特產。”楚笙歌確實是覺得沒什麼好買的,她的衣服包包甚至是化妝品都是路塵寰買給她的,並且按季更新。
回到江城後還有幾天假期,楚笙歌開始關注網上的求職信息。由於要照顧媽媽,所以可選擇的範圍實在有限。
“在做什麼?”路塵寰在晚飯前趕回來,看到楚笙歌窩在沙發裡,拿着平板電腦,認真地看着什麼。
“瀏覽網頁。”楚笙歌頭都沒擡,繼續看着相關信息。
路塵寰拿過她的平板電腦:“看這些做什麼?”
“找工作呀。”楚笙歌想拿回她的電腦。
路塵寰將電腦隨手扔到旁邊的沙發上,將楚笙歌捉到懷裡:“爲什麼不去公司上班?”雖然他已經把那些麻煩都解決掉了,但是路塵寰就是想要聽聽楚笙歌是怎麼解釋的。
“我被開除了呀。”楚笙歌聳聳肩,這件事情絕對瞞不住,她也沒理由隱瞞:“之前我就說不打卡不行咯。”
“把你那些奇怪的想法都從腦袋裡清空掉,假期結束就回公司上班,以後沒人查你考勤了。”路塵寰吻了吻楚笙歌額頭:“下樓吃飯,你的狗剛纔把爸爸送過來的自釀果酒打碎了……”
“你打羅密歐了?”楚笙歌從沙發上跳起來。
路塵寰彈了下楚笙歌的腦門兒:“我正要問你要怎麼懲罰它。”
“它還太小,你打它也沒用的。”楚笙歌皺着眉:“我一會兒會告訴它,不許調皮的。”
“就這樣?”路塵寰挑挑眉。
“嗯。”楚笙歌衝路塵寰做了個鬼臉,下樓去看羅密歐鬧出了什麼亂子。
楚笙歌來到餐廳時,僕人已經將羅密歐打碎的酒瓶收走了,地板也擦過了,不過空氣裡還飄散着一點點酒精的味道。
“羅密歐,剛纔做什麼了。”楚笙歌用手輕輕拍了下羅密歐的小腦袋,羅密歐百般依賴地蹭了蹭楚笙歌的手。路塵寰剛好換了家居服下來吃飯,楚笙歌對他說:“我剛纔已經教育羅密歐了,還打它了。”
“打它?力度能拍死螞蟻嗎?”路塵寰坐到餐桌前衝楚笙歌招招手:“過來吃飯,過幾天乖乖去公司上班,要不然我一會兒會告訴你什麼叫‘打’。”
“你這是威脅?”楚笙歌坐下來喝着面前的湯。
“對。”路塵寰誠實地點點頭。
“成交。”楚笙歌撇撇嘴,反正她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老婆,我要跟你交代一下,明天晚上不能陪你吃晚餐,要去演戲。”路塵寰伸手指撫平了楚笙歌漸漸皺了起來的眉:“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楚笙歌埋頭吃飯,好像現在再也沒有比吃飯更重要的事情了。
“生氣了?”路塵寰小心翼翼地看着楚笙歌,可是楚笙歌臉上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讓人猜不透。
“還讓不讓人吃飯了?”楚笙歌夾起一隻水餃,狠狠地咬了一口。
“好,吃飯。”路塵寰剝了一隻蝦放到楚笙歌碗裡,被楚笙歌嫌棄地丟在一邊了。呃……路塵寰繼續陪着笑臉:“寶貝,別這樣好不好?”
“那你想讓我怎麼樣?祝你們用餐愉快嗎?”楚笙歌翻了個白眼:“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看着楚笙歌彆扭地小模樣,路塵寰心裡很受用,被她在乎的感覺很奇妙,心裡暖暖的。
路塵寰發現自己這麼早跟楚笙歌說這件事情,真是蠢斃了,至少應該明早再說的。因爲整個晚上楚笙歌跟羅密歐說話的次數都比他多,是的,他開始嫉妒羅密歐了。楚笙歌倚在沙發上看書,她讓羅密歐的小腦袋枕在她的腿上。
路塵寰讓羅密歐回到他的狗屋去,然後將楚笙歌抱在懷裡:“老婆,該睡覺了。”
“你自己去睡,我還要再看一會兒。”楚笙歌一頁看完翻到另一頁。
“那我陪你看書,嗯?”
“不用。”楚笙歌覺得好笑,他就沒聽說過看書還要人陪的。
路塵寰覺得自己是遭受家庭冷暴力了,“可以衝我發脾氣,但是不許不理我。”
楚笙歌放下手裡的書,氣鼓鼓地說:“她那麼漂亮……”楚笙歌以女人的眼光看,那都是一個美麗妖嬈的女人。就算路塵寰並不是多喜歡她,可是他會一點兒都不動心嗎?
“只是演戲,除了你,別的女人我都不感興趣的。”路塵寰打橫抱起楚笙歌,無比邪魅地說:“不如今晚你把我掏空了,明天腿都是軟的,任憑她多漂亮都沒用,好不好?”
路塵寰抱着楚笙歌回到臥室,急切地覆上她嬌小柔軟的身體。等不及給她太多撫慰,沉重地與她結合在一起。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婉轉的飲泣,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