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的事情,我自問都沒有插手,現在是你們出了問題,居然還找到我。”
“我問你,欣藍她的……耳……耳朵是不是你找道上的人乾的?”
方雲珊呼吸急促,頭髮也胡亂散着,許樂然的心跳也被她帶的亂了頻率。
“你說什麼,我實在是聽不大懂。這幾天我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公司裡面,你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調一下我們公司的監控,那裡有我這幾天的一舉一動。至於你的女兒,我可是一眼都沒有看到,麻煩你回去吧,你一直待在公司裡,會耽誤我工作的。”
耳朵?
什麼耳朵?
許欣藍的耳朵嗎?
那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莫不是?
剛纔她只想着反駁回去,現在方雲珊的話纔是真真正正地到了她的耳朵裡面。
一想到類似於電影裡面血淋淋的場面,許樂然便覺得有一股的東西突然從胃裡鑽了出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噁心,連帶着許樂然的臉色都白了許多。
她依舊被方雲珊壓着,卻覺得自己的身子居然不受控制的微微搖晃。
除了許樂然,還有誰會對自己恨之入骨,顯然是再無旁人,可是她這樣平靜的態度到底是因爲有理有據,還是僅僅是強裝出來的鎮定呢?方雲珊一時之間陷入了迷惘。
不對,眼看着她可以嫁入沈家,成爲名副其實的沈家太太,而那個小孽種也是許家光明正大的小少爺,可是偏偏在最後的一刻,自己的女兒跳出來從中作梗,若是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都自問難以忍受,何況許樂然被她那個媽灌了那麼多迷魂湯,碰到這樣的事情又怎麼會甘心收手,欣藍的事情,一定與她脫不了干係。
可是她現在口口聲聲說這件事情與她沒有關係,顯然是不可信的。
她現在這樣的情況一定是藉此推脫關係,以免以後會落得個鋃鐺入獄的後果。
想到這裡,方雲珊愈發地覺得眼前的許樂然一定是兇手,一股怒火從她的心底源源不斷地涌了上來。
“你敢說這件事情一定與你無關嗎?你這個人一向是把欣藍當作眼中釘肉中刺的,恨不得除她而後快,她這次突然出事,又怎麼會與你無關,我可憐的女兒呀,居然就
這樣糟了你的毒手。”
“許樂然,你會遭到一樣的報應的,不對,你得到的報應要比欣藍嚴重百倍千倍,就是這樣我都不會解恨。”
“你這個毒婦。”
“許樂然,你不得好死。”
方雲珊這樣的情緒,顯然是激動異常,看來許欣藍現在的處境的確很是危險。
可是,這件事情既然不是自己做的,也不是沈煜做的,難道會是他?
會是沈牧嗎?
依現在的情況來看,沈牧纔是最有可能做出這件事情的人。
紛雜的思緒連續不斷地涌上來,隨之而來的是愈發的繁亂,許樂然還沒有理清自己的思路,只覺得自己的左胳膊上傳來的壓力愈發的大了。
這種壓力,顯然給她帶來了壓力。她覺得方雲珊這頭母狼,現在的任何時刻都想把自己活活咬死。
“喂,是許先生嗎?您的夫人在我們公司大鬧,嚴重地影響了我的工作,她這個樣子實在是給我帶來了很多麻煩,麻煩您可以派人過來把她接回去。”
“樂然,謝謝你,我馬上就辦。”
電話那頭的那個人顯然也是壓着怒氣,卻沒有對自己有一點點的關心,他現在只記得許樂然這個賤人生的,卻把她們母女給遠遠地拋了去,在剛纔的這通電話裡面,他連一句關心境況的話都沒有,而是把自己當作了一個他不想處理的麻煩。
方雲珊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不管是之前丈夫對自己的冷落,還是女兒她的不省心,現在通通夾雜着包裹的憤怒。
當樓下的保安趕到的時候,六七個人齊齊被屋子裡的兩個女人的戰鬥力給震驚了。
只見她們抱着扭打在一起,頭髮都胡亂散着,而桌子上的文件散了一地……
一位是自己公司的總監,一位是經常出席各種慈善晚宴的端莊的許家夫人,這兩位的窘態居然被自己撞破了……
一羣保安全數愣在了當場。
這到底是平日裡的名門淑女還是當家的貴婦?
通通都不是……
現在的她們和菜市場上爲了一點利益爭得個頭皮血流也不罷手的市井潑婦一般。
不過很快地,許盛名的人趕到了。
估
計是得了許盛名的特別許可,這些人根本沒有平時的恭敬與拘謹,看見方雲珊的時候,他們很快就上來直接把她們拉開了。
“放開我,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上來就抓我。”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等回去以後一定不會給你們好果子吃,你們給我等着。”
即便是已經被半扶半拉拖了出去,走廊裡面還傳來她喋喋不休的罵聲。
保安們本來就已經愣在了當場,現在看見眼前的變故更是覺得二張和尚摸不着頭腦。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些人的出現也算是解救了他們,若是這兩個女人真的當着他們的面打了起來,他們可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此時局面已經穩定下來,可是許樂然的臉色難看的很,幾位保安面面相覷,靜默了幾秒鐘以後,終於有一個人被推了出來。
他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隊友出賣,站出來的時候顯得有些惶恐。
不過他最終還是開了口,雖然聲音是有些糯糯的。
“總……總監,請問你沒有事情吧,需不需要我們送你去醫院看看。”
“沒事,剛剛謝謝你們了,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先回去忙吧。”
方雲珊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大鬧了一場,很顯然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便傳遍了整個公司,可是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許樂然一想到然然還沒有找回來,沈牧卻還在給自己使絆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小丁,你現在上來幫忙收拾一下辦公室,若是有同事來找我,就說我是上了天台透透氣,很快就會回來辦公室的。”
給助理撥出了電話之後,許樂然便直接來到了徐氏集團的天台。
程氏集團這樣大的手筆,所在的總部又怎麼會寒磣,若是站在天台上面吹吹風,或是在夜間舉辦一個party的話,實在是一件美事,可惜不管是怎樣的美景,都是無法去入了一個有心事的人的眼中的。
所以許樂然上了天台一站定,便撥出了沈牧的電話。
電話的嘟嘟聲響了很久,這樣的情況讓許樂然愈發的害怕。
他故意不接電話,是對自己的挑釁,還是打算把這件事情坐實了所以才這般的無所畏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