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然不好意思的笑笑,答應着:“知道啦,我的親親小琪,爲了讓你早點休息,我們回去吧,要是累到了我家乾兒子,他以後肯定會恨死我的!”
安小琪笑,幫着許樂然整理桌子,許樂然看着下午四點小李送來的關於那兩人的消息,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大早,許樂然就被小李的電話從睡夢中叫醒,聽着那邊的回話,許樂然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先待在公司,等我過去處理。”邊說着,許樂然下了牀,打開櫃子隨手拿了一套衣服套上。
等到許樂然踏進公司,小李早就叫了人等在公司大廳,一見到許樂然,忙上前。
“許總監,我們已經查到董材在哪裡了,只不過——”
許樂然挑了挑眉:“只不過什麼?”
小李咬了咬脣,回道:“您去看一下就知道了……”昨天還不到四點,許總監就叫了她進去,讓她叫了批假的經理進去,一番詢問,才知黃覺是自己親自來請假了,而董材則是這經理見他沒來自己給他補上的,看着那經理結巴着說這事兒,小李都覺得許總監簡直就是太神了。
事後她問過許樂然,爲什麼她能知道不是董材自己來請假的?許樂然給出的理由是,字跡不一樣。
是了,許樂然在看資料的時候,都能看到每個人在合同下的簽名,而董材合同上的簽名,顯然和假單上的不一致,轉而又看了其他幾人的簽名,竟發現和財務經理的十分相像,又查了些資料,才知道這董材竟然是這財務經理推薦進來的,其中關係不言而喻。
“總、總監,不知董材做了什麼事?”財務經理還不知道這賬目和董材有關係,只見一大早李秘書帶了一些人來翻董材的辦公桌,找出一些文件後又匆匆離去,想着這董材畢竟是自己介紹進來的,他出什麼事自己也不會太好過,跟在人羣后面等着許樂然,聽着李秘書的話,似乎事情還挺嚴重,要不是爲了自己的飯碗,想必他也不會冒着被許總監寒氣侵襲的危險前來詢問了。
許樂然瞥了眼縮着脖子的財務經理,淡淡的開口:“昨天一天的賬目排查你查
到了什麼?”
財務經理哆哆嗦嗦:“查到有一筆款子不翼而飛,而且,數額還不小。”
許樂然“恩”了聲就沒再說話,對小李揚了揚下巴,大步走出了公司大門。
財務經理冷汗直冒,該不會是那董材挪用了公款吧……
坐在商務車後座,許樂然按了按眉心,“現在董材人在哪裡?”
小李嚥了咽口水,滿眼煩躁,“這人在十八層樓上,嚷着要跳樓。”
許樂然驚訝了下,隨後又冷靜道:“你們怎麼找到他的?”
小李癟嘴:“也不是我們找到他的,今天早上我們派了人去他家找他,發現滿地的酒瓶子,而且東西都凌亂不堪,本想問他鄰居關於他的情況,剛出樓梯口就聽到外面有人說一醉漢在十八樓頂喊着要跳樓,我們一想不太對,就直接上了十八樓,這不,就是那董材嘛!”
許樂然呵了聲,今天早上?她明明說昨天下午給她他們二人的下落,而小李他們今天才找到董材,看來那財務經理倒是很護短啊。
“許總監,你看這事兒要怎麼辦啊?”
怎麼辦?她還能怎麼辦?許樂然望着窗外,程奇卓不在,程奇睿又忙着婚禮,要前者立馬趕回來是不可能了,讓後者放下婚禮來解決這件事許樂然也於心不忍,他好不容易纔找到自己的幸福,她又何必讓這些事情給他添堵?思來想去,也只有她最空了呢,沒辦法啊,誰叫她是財務總監呢?
“先去了解一下情況,我們的人還在麼?”
“還在,找到了他怎麼可能還讓他跑了,我回來的時候剩了幾個人在哪裡,就算真的要跳樓,應該還有幾個目擊證人呢!”一想到就是這個董材讓她早上凌晨才睡,沒睡多久又起來,小李可是滿腹怒氣。
聽到小李的話,許樂然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小李也是個活寶。
“好,算你機智,打個電話給他們,讓他們盯得緊一點。”
許樂然他們到的時候,樓下已經圍了很多人了,衆人仰着頭,對樓上的人指指點點。
“看見沒?就那人,說要跳樓呢!”
“十八層,要真跳下來,鐵定就死了吧,唉,也不知這人受什麼刺激了,好好的幹嘛要跳樓呢?
許樂然不動聲色,越過了那些人,將話聽了個大概。
從下面的角度往上看,許樂然能看到董材頹廢的盤坐在天台臺子上,身後還有幾個熟面孔,想來是小李留下的人。
“小李,我們上去。”
撥開人羣,許樂然步伐沉穩,神色平靜。
“沒了……什麼都沒了……”
許樂然爬上天台,看到董材一邊灌着酒,一邊喃喃道:“騙子,都是騙子!”
朝着小李和其他人擺了擺手,許樂然獨自慢慢靠近董材。
許是察覺到什麼,董材猛地轉過了身子,注意到許樂然與他的距離不過三四米,站起來揚着酒瓶子:“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再過來的話我就跳下去!”
眼前的董材身材並不高大,架着一副金絲邊框眼睛,年紀不會超過三十五,頭髮卻稀疏,打量了會兒董材,許樂然停住,雙手環胸,“你跳下去有什麼用?跳下去你的未婚妻就能回來?跳下去公款就能乖乖回到賬上?董材,如果你現在下來的話,還有商量餘地,否則——”
聽許樂然提到未婚妻,董材臉色一變,大叫:“你怎麼知道的?你是從哪裡知道我有未婚妻的?不!不!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她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許樂然歪了頭:“那你就不想看看這騙子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嗎?就這麼窩囊的找死?你想這麼死也行,如果你覺得你從這裡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的話,我絕對不會阻攔你。十八層樓,我聽說摔下去的時候的那一瞬間人還不會死,只會感覺到巨大的痛苦,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腦漿崩裂。”
董材嚥了咽口水,同時眼中劃過一絲詫異,還未等他解答這絲詫異,又聽許樂然道:“當然你死後最終受苦的,可是你的父母,我可聽說他們已年邁,一心盼望你結婚生子,你走了,想必他們二老也就生無可戀了……”不敢說是過目不忘,可許樂然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信心,昨天看過的資料,今天絕對不會記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