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別說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我自己算錯了!”
雷嫋嫋的小臉通紅。她朝周圍看了看,走廊裡不少人在看着他們呢!
雷嫋嫋也是醉了,當衆聊這個,真的好嗎?
我的天,丟臉死了!雷嫋嫋扶額,找個“神算子”當老公,也是一件挺……嚇人的事兒!
他這麼體貼,這麼……細心,讓她的頭有點暈,她趕緊轉移話題,“今天早上,我爸爸來了。”她把早上的事跟李天墨說了,李天墨皺了皺眉,說:“你不能總那麼兇的跟你爸爸說話,能隨便讓你發脾氣的人,都是在乎你的人。你想想,你這麼做應該嗎?”
雷嫋嫋知道自己不對,撅着嘴不說話。
好一會兒,她又轉移視線。伸手把鑑定報告搶了過來,結果,報告上寫的清清楚楚,真的……沒有懷孕!
廢話……姨媽都來了,想造假都不能了啊!
雷嫋嫋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皺着眉頭朝李天墨看了過去。
她有點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我第一個月來了六天?”
那時候,他倆還不熟啊!她突然擡起胳膊,往自己袖子上聞了聞,難道有味兒?讓他聞出來了?
我擦……雷嫋嫋的臉瞬間紅透。
這時,李天墨在她的耳邊說:“你那個月,有六天不愛出門。走路也不蹦蹦跳跳的,所以,很明顯。”
“唔——別說了!”雷嫋嫋瞬間擡手,捂住他的嘴。
太可怕了!這男人太可怕了!他這是什麼觀察力、什麼洞察力?!
跟他認識這麼久,她現在才知道,他竟然能細心到這種程度?
她對他的認識,是不是有點晚了?
她有點驚悚地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她歪着頭看着他問:“你還知道什麼?”
他側着頭,盯住她。他一本正經地說:“還知道你幾點會說夢話,幾點會踹被。還知道你什麼頻率會忍不住叫出來,還知……”
“啊!別說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雷嫋嫋又去捂他的嘴。我的娘……再讓他說下去,她還要不要活了?
雷嫋嫋囧死了,她已經要鑽地縫了!
還好,這時她老爹的電話拯救了她,她接起來聽到她老爹急着問:“嫋嫋呀,我和你王叔在醫院樓下了,你在哪樓?”
“啊!我馬上下來!”雷嫋嫋趕緊把鑑定報告撕了,扔進垃圾筒。
跟李大俠聊天,真是讓她的腿兒都哆嗦。錯了,是肚子轉筋……
雷嫋嫋被李天墨帶下樓,她輕飄飄的,走路都打晃兒。
樓下,王寅一臉急切。
他走上來,着急地問:“人在哪?嫋嫋,快帶叔叔去看看。”
“好,在五樓!”雷嫋嫋趕緊帶他們往裡頭走。
來到5011的門口,雷嫋嫋看到曹睿拿着一條白毛巾在給女人擦臉。
女人的頭髮特別少,很枯黃,後腦勺包着紗布,好像剛做完手術不久。
曹睿見到門口突然來了幾個人,他慢慢地擡眼望過去。
他見到雷嫋嫋和雷少修不由得一愣。
這時,王寅突然衝入病房,他盯住病牀上躺着的人,猛地一驚!
可是,隨即他就搖頭,“不是她,”他盯着她的臉,沒有仔細看,便篤定地說:“她不是白蘋!”
“你是誰?到這來幹什麼?”曹睿有些不高興地說:“這是病房,不是隨便誰都能進來的!”
這時,雷少修解釋說,“小睿,你別生氣。你這位王叔叔也是我的老戰友。”
他剛要說,你的媽媽……是這位王叔叔的一位故人。
可是,話說到這,雷少修卡住了。他看了看病牀上的女人,突然察覺出不對勁,“小睿,你怎麼管她叫……媽媽?”
曹睿的媽媽叫楊羽,根本不是這個女人呀!
他跟老曹是多年的老戰友,老曹什麼時候換的妻子,他竟然不知道……
曹睿皺了一下眉頭,顯然不想說這事兒。
但,他還是說:“我爸跟我媽早就分居了。我們家搬走之後沒多久,他倆就分開了。因爲軍人是不能離婚的,所以,我爸就沒向外界公開,他倆長期分居,等同於離婚,就是沒辦手續。這位,是我的後媽,我爸跟我媽分開不久,她就住進我們家了,也有十多年時間了。”
雷少修突然問:“你後媽,叫什麼名字?”
曹睿雖然不想回答,但還是說:“她叫陳雙。”
“陳雙?!”王寅猛地一驚!因爲之前李克嘉的媽媽說過,陳雙是她家救過的那個妹妹!
雷嫋嫋和李天墨互相對視一眼,李天墨低聲說:“李克嘉的媽媽叫陳淑,她說她妹妹叫陳雙。”
雷少修也很驚訝,他立即想到,這個人會不會是那個自稱“賀白梅”的女人?
王寅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因爲,這個女人確實不是白蘋,他雖然跟白蘋結婚才三個多月,但是,他的老婆他是不會認錯的!
病牀上的這個女人,形銷骨立、骨瘦如柴,形容枯槁。
雖然長得很像白蘋,但是眉眼的細節,還是能分辨出來,不是一個人。
這女人,瘦得就剩下一把骨頭了,好像皮肉都被抽乾了似的。
她的情況,並不像正常的生病。
王寅對這個病症很熟悉……他突然眯了眯眼睛。
王寅看向曹睿,問他:“你媽媽患的是什麼病?”
曹睿說:“我也不太清楚她得的是什麼病,每個醫院的診斷都不太一樣。但是,大多醫生都認爲是她的大腦有問題,所以,大上個月,她剛做了腦顱手術,最近這兩個月,她一直在重症監護室,這幾天剛剛轉出來。”
雷少修說:“ICU病房價格非常昂貴,兩個多月……”
曹睿知道他要說什麼,他點了點頭,沒有否認,“我和我爸的積蓄都花光了。”
雷少修從自己黑色的皮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他,“這卡你先用着,先給你媽媽看病。”
曹睿擡頭看了看雷少修,又看了看雷嫋嫋。他突然苦笑了一下。
然而,曹睿並沒有推辭,他禮貌地接過銀行卡,鄭重地說:“謝謝雷叔叔,錢,我會還給您的。”
雷少修點了點頭,“這個不着急,你媽媽昏迷多久了?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們有點舊事,要問一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