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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辦公室外，顧嫂和顧筱寧緊張的等着。
裡面，凌宇正和院長在交涉。
顧嫂看着女兒，“寧寧，你和這個凌先生，只是僱傭關係嗎？”
“……”顧筱寧微怔，該怎麼回答呢？她對凌宇確實是沒有感情，可是凌宇……
“哎。”顧嫂拉了把女兒，“不用瞞我，我還能看不出來嗎？這個凌先生現在這樣，就好像當年，阿生在海城對你的照顧一樣……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怎麼會沒有原因呢？”
顧筱寧嘆道，“媽，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我們不會有什麼的。”
“爲什麼？”顧嫂詫異，“你和阿生都已經離婚了，而且……你也從f城回來了，以後總是要生活的啊！爲什麼這樣說呢？寧寧，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媽希望你以後還是能找個好人……”
“媽。”顧筱寧皺眉，打斷母親，“我一個人，挺好的。”
嗯？顧嫂不明白，一個人哪裡好？
“寧寧啊，是不是f城那個小子，對你很不好，所以你對男人……”
“不是的！”顧筱寧急着搖頭，“媽，我是你女兒，我是什麼樣的人，你真的不知道嗎？我……真的從來沒有背叛過阿生。”
顧嫂愣住，“你……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當年……”
“媽……”
顧筱寧憋的難受，這心裡的委屈，積壓了兩年了！
“我……我是爲了阿生，纔去的f城啊！”
“？”
顧嫂怔愣，腦子裡嗡的一聲響。
雙手微微顫抖，“寧寧啊，什麼、什麼意思啊？”
“媽！”顧筱寧哽咽着，“你不是奇怪，我的身體怎麼不好了嗎？我捐血、不，賣血啊！我把自己賣給了研究機構，我簽了保密協議……只要我答應，他們就會救阿生！”
真想，猝然擺在顧嫂面前。
顧嫂一時間心尖縮到了一起，突然慟哭，“寧寧啊！”
她揚起手，使勁垂着心口，“怎麼會這樣啊！爲什麼不說啊！爲什麼要……這麼傻啊？”
“媽。”顧筱寧抱住母親，“我不能說啊，他們知道我什麼都不缺，他們就是用阿生的病……來和我談條件的！”
“啊……”顧嫂心痛難當、自責不已，“寧寧，媽媽對不起你！媽誤會了你這麼多年！”
母女倆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顧嫂輕撫着女兒的臉頰，“所以，瘦成了這個樣子嗎？把自己弄城這樣……讓阿生恨你！嗯？既然回來了，不能告訴阿生嗎？”
她頓了頓，“寧寧啊，雖然阿生嘴上不說，可是媽媽能夠感覺到……他是喜歡你的，即使你‘犯了錯’，他還是……”
“媽！”顧筱寧知道母親想什麼。
“不可以這樣，阿生什麼都不知道，他現在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回來晚了。我不能現在跑過去，告訴他，我救了他，要他補償！他會爲難的！我不是爲了這個才犧牲自己的！我只要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啊。”
顧嫂哭的透不過來氣，“哎喲，我的孩子、我的寧寧啊，你這麼委屈，媽心疼啊！”
她輕撫着女兒的鬢髮，“這兩年怎麼過來的？所有人都不理解你，誤會你、冤枉你，你該多難過啊！”
“媽。”顧筱寧哭着笑，“沒有什麼難的，阿生現在不是和正常人一樣了嗎？這樣，就夠了……我就很知足了。”
“啊……”顧嫂自責不已，她自己的女兒，可是，她卻那樣誤會了她！
凌宇從辦公室出來，顧孝正跟在他身後。
“咳。”凌宇輕咳了一聲。
顧嫂和顧筱寧忙停止了哭泣，齊齊轉過頭來。
“凌少。”
顧嫂上前，拉過兒子，“小正，還好嗎？”
凌宇回到，“沒事了，這件事本身就不是小正的錯……院長還是很器重小正。”
“謝謝，謝謝。”顧嫂連聲道謝。
她注意到了，凌宇看女兒的眼神……和當年的樂正生是一模一樣。
“凌少。顧筱寧蹙眉，小聲說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是不是？是不是給錢了？”
凌宇知道瞞不住，微一頷首，“對方受了些外傷，總要給些醫療費。”
一些，是多少？顧筱寧估計不會太少，“凌少，多少錢？你給我個數字，我會還……”
“我從你薪酬里扣吧。”凌宇笑着打斷她。
顧筱寧實在是不好意思，她纔給凌宇做了幾頓飯？卻已經欠了他不少人情。
“不好意思嗎？”凌宇猜到了她的心思，“那就繼續給我做好吃的。”
顧筱寧笑着點頭，“嗯。”
凌宇看着她，嘴角微微揚起。如果，能給他做一輩子的飯吃……那就太好了，不知道可能不呢？
……
地板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啊……”
樂正生氣喘吁吁，匆匆趕來。
“院長！”
他是結束了會議，纔看到顧嫂的留言……小正出事了，他自然要過來。
“樂正司長。”院長笑笑，他是認識樂正生的，“您來了？不過，不巧了……顧孝正的母親和姐姐來過了，事情已經處理了。”
大致的經過，樂正生清楚。
他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需要錢吧？是您幫墊付的嗎？我這就轉給您……”
“不用了。”院長笑着搖頭，“不是我墊付的，是位凌先生給的。”
凌先生？凌宇？
樂正生擰眉，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凌先生了，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院長，請問，那位凌先生……”
“噢。”院長笑笑，“他們現在應該還沒有走遠，顧孝正出了這個事，他們說是要帶他回家兩天……應該去了宿舍收拾東西了。”
“好，謝謝。”
樂正生喉結滾了滾，腳下步子一轉，匆匆跑向宿舍樓。
門洞裡，凌宇拎着行李正出來。
顧嫂很不好意思，“凌先生，我來吧。”
“不用。”凌宇笑笑，“我是男人，我來……阿姨，不用跟我這麼客氣。”
“哎。”顧嫂點點頭，她是確信了，這位凌先生確實是對女兒有意思啊。
女兒太不容易，如果樂正生那邊無望了……那麼，這位凌先生也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