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英祺猜到應該是公司的事情,只能對尤蒂說,“我先去接個電話。”
說完,熊英祺起身,走向病房外,心裡是不想讓尤蒂知道公司的事情。
這樣她什麼都不知道,不清楚細節,心裡就不會想太多,擔心太多。熊英祺去病房外接電話了,原本在陽臺上吃飯的尤威和樑思初,這會也沒有心思吃飯了,不知道女兒和女婿聊得怎麼樣,剛纔他們倆的樣子,自己都看到了,但是陽臺上的玻璃門關着,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我們要進去嗎?”樑思初問尤威。
尤威想想後,說,“進去吧,如果等會英祺對尤蒂說什麼,我們倆勸勸尤蒂。”
尤威猜想着,英祺剛纔應該把要解釋的都解釋過了,之後他們聊的,他們倆應該都不在意自己和老伴在場。
“嗯。”
尤威和樑思初兩人走進病房裡,陪着女兒。
尤蒂看到老爸老媽後,沒有說什麼,只是拉着老媽的手。
這會心裡想想,至始至終,自己最親近的人,還是老爸老媽,而熊英祺,自己並不能完完全全地去相信他。
熊英祺接完電話後進來,樣子有些着急,看到岳父岳母在,熊英祺也不意外。
“是不是有什麼事?”尤威看出女婿的情緒了,問道。
“嗯,公司裡有點急事,我需要馬上回去一趟。”熊英祺說。
尤威不知道兩個孩子剛纔聊到哪裡了,擔心這樣打斷會影響他們倆的關係,說道,“要不我去公司,你留在這裡陪尤蒂。”
“不了,爸,你留在這裡吧,”熊英祺說,“公司那邊事情最近都是我在跟進,我去比較好。”
“而且都是些談判的事情,我擔心您的身體,所以……您留在這裡,和我媽一起陪着尤蒂,我去趟公司。”熊英祺說。
現在公司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好事,都需要去解決,去面對,去接受一些從未接受過的事情,所以自己不想讓岳父去公司。
尤威懂了,點點頭,沒有說話。
樑思初也沒說什麼,但心裡是明白的,知道這個女婿是在考慮自己和老伴的身體和情緒。
尤蒂也看得出來熊英祺是在幫自己家,而且在爲老爸老媽考慮,可是他的欺騙和他家人的做法,自己還是不原諒。熊英祺走過去,在尤蒂的另一側坐下來,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說,“你先在醫院好好休息,今天早上可能還要輸液,下午我會趕來醫院,等醫生做完檢查,確定可以出院了,我們再回家,嗯?”
昨天自己辦理住院手續,詢問醫生時,醫生說今天早上輸液完檢查,沒什麼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尤蒂沒有回答,一句話也不說。
樑思初看到女兒這個樣子,替女兒回答了,對女婿說,“英祺,你去忙吧,尤蒂這裡有我們照顧着,不會有事的,如果有什麼情況,我會給你打電話。”
“嗯,”熊英祺應聲岳母的話,最後又對尤蒂說,“那我先走了。”
說完,熊英祺和岳父岳母打了招呼,離開了病房。
熊英祺離開病房時,尤蒂有擡頭去看熊英祺,但是隻看了一眼,目光就移開了。
“尤蒂,你先坐着,媽去給你拿早餐,你先吃早餐。”樑思初說。
尤蒂在老媽的照顧下,邊吃早餐,心裡邊想着自己和熊英祺的事情,更是知道這份早餐是熊英祺買的。
吃着吃着,尤蒂突然哭了,眼淚一直往下掉。
“尤蒂。”樑思初不知道女兒心裡想什麼,但是看到女兒這副樣子,樑思初也跟着難過,將早餐放在一旁去,伸出手準備替女兒擦眼淚。
“媽。”尤蒂喊了聲媽,然後往老媽懷裡撲去,開始放聲大哭着。
“我在,我在,”樑思初趕緊抱住女兒,安慰道,“沒事,沒事的,我和你爸都在呢。”
知道女兒情緒不好,樑思初也不敢多說多問什麼,只能這樣陪着女兒。
一旁的尤威看到女兒這個樣子,心裡是難受,但是能明白,女兒要想真正面對這些事情,還是要堅強起來,即使她心裡再難受,即使她再傷心,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只希望,女兒哭過之後,內心能堅強些,心裡能更明白些英祺對她的好,然後再去決定她自己的想法。
尤蒂哭了好一會兒,將心裡的難過全部哭了出來,哭完後,在老媽的勸說下,又繼續吃早餐,只是這會已經沒有胃口了。
護士按時進來病房給尤蒂輸液,尤蒂躺在牀上,輸液不久後就因爲藥物的催眠作用睡着了。
午飯是尤威出去買的,三人在病房裡吃了午飯,醫生安排的是下午兩點給尤蒂做檢查。
一點時,三人剛吃完午飯,熊英祺就來了。
問候岳父岳母後,熊英祺就去尤蒂身邊坐下來,心裡最擔心的還是她。
“醫生說兩點做檢查,英祺,你晚點陪尤蒂去做檢查吧。”樑思初給女婿交代。
“好的。”熊英祺答應。
尤蒂卻不答應,“媽,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別人陪。”
尤蒂口中別人兩個字,讓熊英祺心裡很難受。
“尤蒂,我是你老公,我不是別人。”熊英祺說。
尤蒂側過臉去,不回答,也不看熊英祺。
這樣冷漠的對待方式,熊英祺心裡難受,但還是這樣陪着尤蒂。
一旁的樑思初和尤威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先由着女兒這樣了,希望英祺心裡別太難受,也希望女兒這樣的情緒早點過去,和英祺好好相處。
之後,在熊英祺的堅持下,熊英祺陪着尤蒂去做檢查,尤蒂身體各項檢查都合格,所以可以出院回家了。
等回到尤家時,已經下午四點多了,尤蒂回到家裡就直接上樓去休息了。
看到女兒還在鬧情緒,樑思初只能安慰女婿,“英祺,尤蒂這情緒過兩天肯定就過去了,所以你別放在心上。”“嗯,沒事的,媽,”熊英祺對岳母說,“就算尤蒂一直這麼對我,也是我應該承受的,是我對不起她在先,她對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