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座位上,胡亂拿了一份文件放在眼前,可是眼裡什麼都看不見,心依然在慌亂的跳動着,自己就這樣跑出來,卓崇修不會生氣了吧。
有腳步聲走來,是小吳,她拿着一份文件走到許梓芸面前:“許秘書,文件做好了。”
許梓芸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跟平常一樣自然,笑着說:“放這裡,我一會送給卓總。”
小吳點點頭,放下文件,神秘兮兮的望着許梓芸:“許秘書,你沒事吧?”
許梓芸一愣,自己這樣努力,她還是看出來自己有事?
“你放心,我們大家都挺你,卓總不會喜歡那個靳小姐的。”小吳用肯定的語氣說。
許梓芸在心裡苦笑着,這羣愛八卦的人哪,是不是又用她跟靳絲柔打賭的?她現在可成了卓氏的紅人了。
小吳見許梓芸不說話,伸了伸舌頭,她一向跟許梓芸交好,纔敢這樣在她面前說話,那羣小秘書,背後都好奇死了,卻沒一個敢當面問她。
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小吳嚇的一激靈站直身子,對許梓芸說:“我走了。”
是卓崇修走出來。
他走向許梓芸,開口道:“我出去了,有事打我電話。”
見他面無表情的離開,許梓芸跟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癱在座位上。
本來不是該她生氣的事情嗎?現在看起來,怎麼換卓崇修生氣了?
卓崇修開車來到別克酒吧,這個酒吧也是靳斯理的產業之一。
他有點悶,想喝點悶酒。
可是走進別克酒吧,卓崇修就後悔了。
靳絲柔正坐在吧檯前喝酒。
他低聲咒罵一聲,自己糊塗了,忘記着是靳斯理的產業了。
剛要轉身離開,酒保卻殷勤的跟他打招呼:“卓總,你來了。”
靳絲柔扭頭,見是卓崇修,驚喜的站起來:“崇修。”
卓崇修一定是來找她的,他肯定不放心她,怕她出事。
酒吧裡還有別的客人,卓崇修不想弄靳絲柔太難看了,只好鐵青着臉對她點點頭。
“酒保,給卓總來一杯烈火紅脣,記我賬上。”靳絲柔完全不看
卓崇修的表情,興高采烈的對酒保說。
“好咧。”酒保吆喝着,開始調酒。
卓崇修心裡悶,是想喝點酒,可不想跟靳絲柔坐在一起喝酒,始作俑者就是她,若是沒有她,自己現在哪需要這樣煩悶。
不過酒保已經調好酒放在吧檯上,他轉身走了,會不會讓靳絲柔變得更瘋狂,不如跟她坐下來好好聊聊。
這樣一想,卓崇修就走過去,坐在靳絲柔旁邊。
靳絲柔見他端了酒杯,臉上笑意盈盈的舉杯對他說:“卓崇修,我回來後,你還沒給我接風呢。”
卓崇修看着她,雖然五年沒見,可是時間並未在靳絲柔的面部上留下一點老去的痕跡,她還是那樣美。
她本來也不老,只有二十五歲而已。
“你哥不是不贊同你回來嗎?”卓崇修淡淡的開口說道。
真不知道靳斯理是怎麼想的,他應該堅持不讓靳絲柔回來。
“我哥,我哥又不是我,他能主宰我的生活嗎?”靳絲柔顯然也喝了不少酒,臉色緋紅,歪着腦袋望着卓崇修。
卓崇修氣結。
他低着頭,喝了一口悶酒。
“卓崇修,你爲什麼又追我出來,是不是還是放不下我?”靳絲柔眼角含着風情,望着卓崇修。
“靳絲柔,我們好好談談吧。”卓崇修按捺住性子說。
“好,你說,我聽着。”靳絲柔笑眯眯望着卓崇修,這個男人好帥,越看越滿意。
“靳絲柔,我們之間……”卓崇修語氣堅定的說:“是絕對不可能在一起的。”
“就因爲你那個女秘書?”靳絲柔挑起嘴角,望着卓崇修,他不喜歡自己這樣的,去喜歡那個清湯掛麪?別說她不信,換了誰都不會相信。
卓崇修點點頭:“是因爲她,不過就算沒有她,我們也不會在一起的。”
他目光深邃,陷入回憶中。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靳絲柔的時候,她瘦弱,倔強,一雙大眼睛望着靳斯理,帶着深深的崇拜。
後來,靳斯理受傷要輸血,她哭着撲上去,要給靳斯理輸血,輸血的時候,是他陪着她的,看見她眼中明明很
害怕,卻倔強不出聲的樣子,他心裡有些敬佩她。
可是隻是敬佩而已,沒有男女之情。
到冷凌瘋狂的追求靳絲柔的時候,他還在心裡爲好兄弟覺得高興,只是世事難料,沒想到最後他們卻沒能在一起。
其實卓崇修心裡還有一個顧慮,他不想讓靳絲柔知道,卓牧楚是她的兒子。
當年拋棄了卓牧楚,現在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多愛卓牧楚的,相反,她的出現,會讓卓牧楚的生活亂成一團糟。
他疼愛卓牧楚,他也在冷凌墳墓前許下承諾,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他不想讓他受到一點傷害。
“論家世,還是長相,我跟你是最合適不過,我不信”靳絲柔眼裡含着一絲自信:“我不信你會喜歡那個黃毛小丫頭。”
卓崇修笑了:“靳絲柔,愛情跟家世跟長相有關嗎?當初的你,不也是毫不顧忌這些,現在這麼想到拿出來說教了?”
靳絲柔面色一冷,她最不喜歡別人提起往事。
卓崇修也驚覺自己說多了,低低說了一句:“對不起。”
“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放棄你的。”靳絲柔說完,仰起脖子,一口氣喝乾手中的酒。
奪過她手裡的酒杯,卓崇修蹙眉說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大白天,喝這麼多,要是被記者看到,又有話題報道了。
靳斯理幹什麼去了,怎麼也不管管靳絲柔。
伸手拉起靳絲柔,把她拽着朝外面的汽車走去,嘴裡問道:“你還住在那個酒店?”
靳絲柔一邊走一邊笑着說:“卓崇修,你知道嗎?靳斯理到現在都不讓我回家去住,他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回美國去,可惜他這次失算了,我,打算不走了。”
靳斯理是有點不應該,縱然他不想讓靳絲柔跟他住在一起,可是也不應該這樣對靳絲柔不聞不問。
“去楚江華庭。”靳絲柔得意的望着卓崇修說。
“你在那裡住了?”卓崇修望着靳絲柔,情不自禁皺起眉頭。
靳絲柔得意的說:“是啊,我一個好姐妹去國外旅遊了,房子正好空着,我就去幫她看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