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禮拜天,可是江彤卻覺得一點都不輕鬆。
靳絲柔約了她,一會在小區外面的小公園見面。
心裡提心吊膽,可十萬已經被自己花差不多了,要是不答應她,去哪裡弄十萬塊還她?
心裡有事以後,跟小吳走的也近了,小吳會時不時跟她開開許梓芸的玩笑,她都暗暗記在心裡。
一直對許梓芸的印象是一個老女人形象,沒想到她卻是這麼年輕靚麗,心還這麼善良。
自己上次打錯一份文件,是小吳拿去給許梓芸,她只是叫小吳回來找自己重打一份給改了,並沒有告訴卓崇修。
按道理,自己應該感謝她的。
可是,現在自己卻要找機會害她。
怎麼辦?
江彤收拾好之後,見靳絲柔已經打電話來了,只好跟老公交代幾句,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
這件事她沒有瞞着老公,讓她想不到的是,老公站在靳絲柔這一邊。
“這有什麼好難的,她擬定的文件,倒時候你改動個別字眼就好了,誰都不會想到是你改的。”老公這樣教她。
她知道老公是爲了那五十萬,才這樣支持靳斯柔的。
他是從山溝溝考上來的大學生,沒有家世,沒有背景,畢業的時候,竟然被分到德邦公司的下屬分公司,對他一個堂堂的本科生來說,是相當不情願,可是學校說了,要是不情願可以自己找工作。
自己找工作,何談容易。
德邦公司孬好是國企,分公司就分公司吧。
不過跟老公戀愛的時候,就覺得他心裡有些扭曲,對這個社會極其不滿。
可老公一眼看上她了,對她相當呵護,戀愛沒多久,他們就結婚了。
當她把十萬塊拿回家對老公講了這件事的時候,老公二話沒說,說她做的好。
別人的生死管他們什麼事情,他們只求自己能過的舒服些。
有了老公的支持,她才能堅持到現在。
走進公園,江彤就看見靳絲柔已經到了,她穿着普通的外套跟牛仔褲,可氣質上還是能看出來,與衆不同。
“靳姐。”江彤笑着上前打招呼。
“
怎麼這會纔來。”靳絲柔見江彤一直沒出現,心裡正惱火,以爲她讓了自己鴿子不想做了,正要給她打電話,沒想到她來了。
“孩子總在鬧,沒辦法。”江彤見她臉色有些不好看,笑着解釋。
“那你快說說吧。”靳絲柔已經迫不及待了。
她忍無可忍了,在卓牧楚的生日宴會上,自己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糗,都是拜許梓芸所賜,絕對絕對不能輕饒她。
讓她沒想到的是,靳斯理竟然出現了。
英雄救美?
他竟然把許梓芸帶走了,還跟那些人解釋自己腦子有問題?真是她的好哥哥,胳膊肘朝外拐,拐的也太明顯了。
更讓她生氣的是,酷似冷凌的卓牧楚,竟然也幫着許梓芸,帶着一羣孩子來捉弄自己。
她是瞋目切齒着離開的,她發誓,她一定會攪合這個宅院的人不安寧。
卓老太太不是把許梓芸當做準兒媳婦來對待嗎?哼,我看牽扯利益的時候,你還會不會這樣親熱的對待許梓芸。
江彤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靳絲柔連聲叫好。
“你真的覺得這樣很好?”江彤望着靳絲柔。
靳絲柔點點頭:“我要讓卓崇修處在兩難的地步,是要江山,還是要美人。”
其實這個計策是江彤老公想出來的。
彷彿看出來她的優柔寡斷了,靳絲柔從包包李又掏出來一張支票。
“給,這是十萬,先給你,給你鼓鼓勁。”
靳絲柔不是傻子,看出來江彤猶豫着,可是她太瞭解她的家庭狀況了,她相信,她不會拒絕自己。
江彤眼睛一亮,又是十萬,就這麼輕巧就到錢包了。
她歡天喜地的接過靳絲柔手裡的支票,數着上面的零,高興的笑了。
“這只是三分之二,等事情結束後,還有三十萬,所以你趕緊去做,事情做好,只要出來結果,我立刻就把三十萬付給你。”
“好,我等週一上班就辦這件事。”江彤滿眼看到的都是手裡的支票了,立刻討好的說。
江彤要回去照顧孩子,拿了支票跟靳絲柔告辭回家。
等到她離開後,靳絲柔立刻從包裡拿出
一支錄音筆,打開後,江彤的話清晰的從錄音筆中傳出來。
她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許梓芸,我看你這一次哪裡跑。
朔華小區。
卓牧楚正跟許梓芸大眼瞪小眼。
半響,卓牧楚才哼一聲,轉過頭不理許梓芸。
這個週末,許梓芸沒動靜了,不給他打電話,也不到卓家去,他知道許梓芸一定在家裡做鴕鳥了。
一遇到事情,她就愛做鴕鳥狀吧。
他對奶奶說自己要去許家,安慰許姐姐,卓媽被靳絲柔氣的,心口到現在還在疼,她也很擔心許梓芸,聽卓牧楚這麼一說,就叫司機把他送到許家。
敲開了許家的門,果然,這個女人在家。
“卓小少,你怎麼來了?”許梓芸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她出糗了,她不想見到卓家的人,他們肯定會問她跟靳絲柔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靳絲柔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最主要的是,卓崇修沒有安慰她一句,卻糾結靳斯理帶她去了哪裡?
話說到最後,她一生氣,掛斷電話。
自己還是第一次掛斷卓崇修的電話,他一定要氣瘋了,可是自己心裡也不好受,他不該關心關心自己的嗎?爲什麼要糾結那些有的沒的?
慢半拍的許梓芸嗎,忘記了對男人來說,也有種東西會產生,那就是吃醋的感覺。
大洋彼岸的卓崇修,見不到許梓芸所做的,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聽到她不耐煩的聲音,心裡更加想生氣,這麼快就對他不耐煩起來?難道靳斯理的魅力就這麼大?
他氣的更加厲聲追問起來。
要不是分公司的事情到了關鍵的地方,真的會立刻飛回N市,狠狠的揍靳斯理一頓,他是什麼意思,明知道許梓芸是自己的女朋友,卻還帶着她去散心,好朋友就該幫自己分擔這件事嗎?
可氣的是,除了兒子跟自己說之外,靳斯理和許梓芸都對自己保持沉默,他們可曾考慮過他的感受?
他一連聲的質問,卻讓許梓芸掛斷了他的電話。
她跟自己做秘書幾年,什麼時候敢這樣對待自己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