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褲,短褲,盡數脫掉,丟到一旁,精壯黃金比例的身材,散發着灼熱的氣息。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長腿一跨,邁進了大得足以容納三個人的浴缸裡。
用自己炙熱的身軀,緊緊摟抱着樑緣,將她纖細的身子徹底納入懷中,寬厚的手掌撫慰般,遊走在她的肩膀和後背。
“丫頭,不冷了。”心疼的語氣,低低的在她耳旁說着。
樑緣顫抖的身子彷彿尋找到了熱源,不由自主地就朝他靠近,手臂攀在他的腰間,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他腰身上無意識地抓緊又鬆開。
因爲她的動作,他全身都緊繃起來。
咕咚——
穆衡聽見自己喉嚨裡發出的吞嚥的聲音。
“阿衡……”
樑緣輕咬着脣,在熱氣的氤氳中,她蒼白的臉頰漸漸有了水潤之色,微微泛紅。
如此誘人。
穆衡緊緊閉上了一雙黑眸,重重的呼吸,吞吐着熱氣,精壯的胸膛也隨之劇烈起伏。
這對他而言絕對是一場酷刑。
渾然不知自己在點火的樑緣,此時昏沉的腦子裡滿是毒癮發作帶來的痛苦,她宛如一條水蛇扭動着身體,水波盪漾,春色難掩。
穆衡額角滑落大顆的汗珠,抱着她的雙手卻壓制的死死地,不敢亂動一分。
漫長等待中,每一秒都顯得尤其難熬。
當樑緣身子的顫抖稍稍緩和,呼吸也逐漸平穩了一些,他才挪動了一下早已經痠麻的雙臂,然後扶着她,讓她坐起來。
將她抱出浴缸,拿巨大的毛巾將她身子包裹,擦乾身上的水珠,將自己身上也胡亂擦了一把。
他就這麼直接抱着一絲不掛地她上了牀,將她裹到被子裡,又將房間溫度調高了兩個度。
兩人躺在被子裡,赤誠相對,他伸手把她摟過來,小心翼翼地詢問:“好些了沒?還冷嗎?”
“嗯……”樑緣眯着眼睛,軟軟的應了一聲。
她現在已經挺過了最痛苦的那陣,只需要等着所有難受的感覺慢慢退散,就好了。
穆衡替她撥開臉上微溼的發,露出她惹人憐惜的白皙面頰。
他彷彿也鬆了一口氣,將下巴枕在她的額頭上,幽深的黑眸裡閃爍着複雜的眸光:“對不起……先前不該那樣對你的,把你嚇到了吧?”
樑緣低聲地嘆息,窩在他的胸膛裡搖了搖頭。
“是我不好、弄丟了項鍊……”她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大概是真的找不回來了……
穆衡聽着她有些委屈的聲音,心裡一緊,驟然低頭看向她,凝重的說道:“不是項鍊的問題。”
他可以送她數不清的寶石項鍊,可是他對她的心意,只此一份。
這個傻女人,怎麼就不懂了?
樑緣對上穆衡又氣又惱的神情,怔了怔,“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待在陸重身邊。”
有很多人都不同意她待在陸重身邊,可是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立場,這是她做下來的決定,就不會後悔。
穆衡聽到她的話,神色刻意一厲,“你知道還敢去他那兒,住在他家,戴着他給的戒指?”
“……”
聽着他的話,樑緣側了側身子,想要挪動一下,渾身未消散的難受讓她凝眉,低聲嚶嚀了一句。
本來寒着一張俊龐的男人臉上立馬變了,被擔憂和關懷所取代,神情緊張,“怎麼了?還是不舒服?”
他可以氣她,朝她發火,但就是見不得她難受一丁點。
她一痛,他心裡比誰都還痛。
樑緣哪會不懂穆衡對自己的感情,她眼中泛起一絲溼意,忍着鼻尖酸澀,搖了搖頭。
“我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就是……就是身上沒力氣,軟的厲害。”
他聞言這才鬆了口氣,又探出修長而溫熱的手指,在她腰間小肚子上輕摸了一把,低聲:“是軟的厲害。”
軟軟的,讓他都想把她揉進心裡去了。
樑緣聽着他曖昧的話,臉頰登時就紅了。
她身子漸漸好轉,目光轉了轉,打量了一圈,發覺自己是在他的別墅裡。
她不能待在這兒。
躊躇了許久,欲言又止的看着他,輕咬着脣,配合着被他捂得泛紅發熱的臉頰,嬌羞動人。
穆衡黑眸沉了沉,“你這是,想跟我說什麼?”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本以爲她要說出口的會是什麼動聽的情話,哪知——
“你讓我回去吧……”
樑緣猶猶豫豫的說出這句話,不敢去看他突然冷下來的臉色,只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就垂下了眸子,將目光側向一旁,正巧落在他胸膛上,那一點嫣紅。
“你還想回去?你不準去,沒我的允許,哪也不會讓你去的,難不成還要讓我看着你嫁給他?”怒火再次燒起來的男人,說話的時候,胸腔劇烈起伏,那一點也在她眼前顫動。
男人的性感和女人的性感比起來,無須過多袒露,一塊麥色肌肉,就能讓人臉紅心跳。
樑緣腦子裡一熱,趕緊把視線移開了。
“我不會嫁給他。可是,你如果不讓我回去,我還是有辦法離開的,就像之前……”
“你——”穆衡發現自己對她真是無可奈何。
他也知道樑緣說的確實沒錯,他不可能把她禁錮在這裡,她要走,他怎麼把她強行留下?
只有遷就她,暗中保護好她……
可是就這麼送她回到那個人身邊,他又怎麼甘心呢?
穆衡低下頭,朝懷中的人看去,正好瞥見她臉色微紅的將目光從……他的胸口移開。
恍然一想,就明白過來。
兩人現在這樣一絲不掛,緊密相貼的,不說自己早已經隱忍了許久,就說她,又不是塊石頭,哪能沒點兒感覺?
何況,他向來對自己的身材充滿自信。
面對他這樣的男色,她能臉不紅心不跳,纔怪。
想到這裡,穆衡黑眸眯了眯,輕咳了一聲,“想讓我放你回去,可以。”
“你答應了?”樑緣有些驚喜的擡頭看向他,卻對上他一雙滿含欲色的黑眸。
他對着她揚起的臉龐,直接吻了下去,低啞的聲音磁性動聽,“我要先……”
話未說完,直接以實際行動,一個翻身,將樑緣壓在了身下。
樑緣在片刻的怔愣之後,很快就順從了。
沉沉浮浮,無盡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