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景欣不喜歡那個項墜,甚至是一丁點喜歡的心思都是騰昇不起來,相反厭惡的情緒倒是多了很多。
一看到那個項墜就想起來顧沁然的臉龐,好像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自己不過就是排不上名次的替代品。
手還沒碰到,盒子就驀然的從她手下拿開,傅希城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來,帶着明顯的不悅。
關於她的東西,不會讓任何人去碰,無論是誰。
陌景欣有幾分的尷尬,她也沒打算真的要這個項墜,可是傅希城的反應讓她的面子盡失。
外邊還有偷偷跟着的狗仔隊,陌景欣注意到了,可是沒打算制止他們的偷拍,寧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製造緋聞靠近他,也不想只能這樣看着,觸碰不到。
店長都有幾分的尷尬,本來以爲這個項墜是給陌景欣的,畢竟和傅希城緋聞最多的就是她了,就連曾經囂張跋扈的林彎彎也是安靜了很多。
“我們這裡還有一些剛來的款式,陌小姐可以看一看。”
店長生怕氣氛更尷尬,也摸不準傅希城的意思,可是面前的人都是他惹不起的,尤其是陌景欣跟傅希城還是曖昧不清。
傅希城已經是把項墜收起來了,陌景欣甚至連碰都沒有碰到,貝齒咬了咬嘴脣,表情僵滯在臉上。
狗仔隊還在不停的拍攝,陌景欣橫了橫心,往前走動了幾步,好像是被什麼絆倒了,身體直直的往傅希城的懷裡倒過去。
傅希城沒有注意到她的情況,眉頭冷凝的看着手機上的訊息,一直是波瀾不興的面龐突然有了波動,沒有任何留戀的轉身就離開。
可是陌景欣沒有任何的準備,已經是來不及剎車,很狼狽的踉蹌了幾下子,手扶着身邊的支撐,才堪堪的穩住自己的身體。
等到陌景欣穩住自己的身體,難堪的擡頭的時候,傅希城只剩下一個背影,甚至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直到背影縮小爲小黑點,陌景欣的整個心臟纔是驟然的停止跳動。
顧沁然回來了……
Any緊急發的消息就是這個,這兩年以來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終於在今天找到了。
這一次她回國只是爲了陸曉藍的婚禮,怕是除了這個事情,再也沒有什麼能夠牽動她心思的了。
……
婚禮馬上就開始了,兩個人最後還是衝破了所有的言論,邁出了最後一步。
很多人唏噓不已,有依然不支持的,可是更多的人見證了他們的愛情,選擇了祝福。
陸曉藍眉眼彎彎,身上穿着潔白的婚紗,微微擡頭看着身邊同樣帥氣優雅的男人。
那是她最初時候就喜歡的人,一直以爲不會有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時候,甚至連她自己都有些恍惚。
沁然作爲曉藍的伴娘,真心的替她感到開心,嘴角的弧度逐漸的擴大,她終於是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你這次回來之後還走麼?”
曉藍很久沒見到顧沁然了,就算是每天不間斷的聯繫,再見面卻是有幾分恍如隔世的感覺,秀眉微微蹙起。
傅希城調查沁然的事情,陸曉藍都知道,不管傅氏會不會反擊,洛家的仇恨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下。
沁然微微的有些晃神,自從那個孩子不小心沒了之後,因爲肇事者跑了,終歸是沒有查到是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可能過幾天就回去了。”
這個地方勾起的回憶太多,沁然本來平靜下來的心重新的恢復了波瀾,很不舒服的控制不住的感情波動,莫名的有幾分煩躁。
曉藍的眼眸微微波動了幾下,笑了笑,“也好,不然的話也可以在這裡給你找個如意郎君,倒是有很多人曾經就暗戀你。”
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幾乎所有的賓客都到全了,原先任性到生氣就出走的陸曉藍,也終於是帶了幾分的柔和。
……
關於這一場盛世婚禮,報紙上紛紛的刊登,甚至電視上也都是全程報道。
林彎彎眼睛一直看着電視上的場景,看到鏡頭掃在一個熟悉的面龐上,突然笑了笑。
端着東西走過來的保姆渾身顫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林彎彎,她已經是第五個保姆了,幾乎沒有人能夠伺候的了林彎彎的脾氣。
“小姐,吃點茶吧。”
徐媽心驚膽顫的端着盤子,上邊擺着的都是專門做好的茶點,自從林彎彎回到林家之後,脾氣更是古怪。
還沒等徐媽把茶點放下,屋子裡一陣啼哭的聲音,小少爺從出生幾乎就沒有受到任何母愛,徐媽的眉頭皺的更緊。
果然,林彎彎的煩躁剛加劇,伸手把桌子上的茶點推到地上,噼裡啪啦一陣的聲音基本上覆蓋了啼哭的聲音。
“小少爺應該是醒了,我去看看。”
徐媽忍不住的嘆息,就算不是傅希城的孩子,也不至於這樣對待,怎麼說也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竟像是仇人一樣對待。
林彎彎冷哼了幾聲,眼眸帶着嫉恨的看着電視機的人,她果然又回來了!
“那個賤人現在怎麼樣了?”
林彎彎看了看自己的寇丹,長長的指甲劃過玻璃,發生尖銳刺耳的聲音,語氣冷森森的。
徐媽聽到這樣的聲音,整個身體忍不住的顫抖,林彎彎不說她也是知道說的是誰,除了一直出現在傅希城身邊的陌景欣,沒有人能夠讓林彎彎如此的厭惡,哪怕是顧沁然,也沒讓林彎彎噁心到這個地步。
徐媽屏住呼吸,組織了一會兒的語言,生怕是那句話不對惹到了林彎彎,把一旁的資料放在林彎彎的手裡。
“陌小姐今天和姑爺去飾品店了,不過狗仔隊拍到的照片都是她被甩開的樣子。”
林彎彎看了看那些不算是很清晰的照片,嘴角帶着嘲諷,隨手把照片扔進垃圾桶裡,“正主回來了,我倒是想看看她還有什麼本事勾引人。”
屋子裡充盈了陣陣淒厲的啼哭聲音,林彎彎沒有發話,徐媽也不敢說什麼,一直到小少爺的聲音逐漸的變小,虛弱的聽不清楚,屋子裡才恢復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