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紹言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站起身來,和傅希城平視,眼眸中絲毫的不甘示弱,對於顧沁然的事情,他之前就說過,只要是有機會的話,說什麼也不會放手的。
“你怎麼來了?”
沁然有幾分的煩躁,已經是接連好幾日沒有看到傅希城了,大概只有從那些報紙的新聞上能夠看到,看着他和林彎彎之間的互動,倒是有幾分的嘲諷。
“聽說慕大少最近身體不是很舒服,特地來關心一下。”傅希城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倒像是真的關心一樣,嘴角還帶着淡淡的弧度,“剛纔不還是手臂僵硬麼,真是應該好好地照顧一下了。”
這一番話說下來,不知道的還真以爲傅希城好心好意的來照顧慕紹言,可是其中的嘲諷意味,估計着也就在場的人能夠聽明白了。
顧沁然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指望着傅希城來關心一個人?
笑話,這樣的關心倒不如說是來催命的,說出來的話基本上就要把人氣死,還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睜着眼睛說瞎話!
“傅先生,我身邊沒有未婚妻,甚至緋聞對象。”
慕紹言本來緊繃的臉突然的舒緩,眼眸直直的望着傅希城,一字一句的說道,嗓音清淡,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話裡的意思很清楚,花邊新聞好像只有傅希城,沒有他慕紹言,更別說剛纔傅希城說的那些未婚妻的事情了,子虛烏有。
“嗯?”傅希城的尾音微微的挑起來,嗓音醇厚像是流水一般,好看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來,帶了明顯的不悅,隱隱的有幾分威脅的意味,“那就是我想錯了。”
“慕家大肆的開始準備,要不是爲了慕大少,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有什麼豪門秘史呢。”
後半句話讓慕紹言本來溫潤的笑容完全的僵硬住,垂在身側的手也是緊緊地攥起來,青筋暴起,要是有可能的話,恨不得直接把顧沁然拽走。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針鋒相對,其中的火星甚至連顧沁然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煩躁的感覺逐漸的蔓延,好像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停息一下。
“我先走了。”
本來空曠的房間好像驀然的有幾分的狹窄,甚至讓人呼吸不過來的憋屈的感覺,顧沁然從椅子上拿起自己的包,眉間帶了幾分的煩躁。
“一起走。”
不容置疑的聲音,傅希城很自然的攬着顧沁然準備離開,周身的溫度迅速的冷凝,若不是因爲顧沁然,甚至連一句話都不肯和慕紹言多說。
浪費時間無疑就是在浪費生命。
“我可以自己走的,傅公子。”沁然略微的有幾分的排斥,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些照片還有新聞的原因,甚至接受不了傅希城的碰觸,微微的躲避開。
“我送你。”慕紹言站在一側,三個人站在門口的位置,形成了對峙的局面,誰也不肯先退讓一步。
來來往往的人望着門口的位置,指指點點的倒是有幾分的新奇。
面對着兩個男人的邀請,顧沁然絲毫的沒有自豪之類的情緒,反而是煩躁逐漸的擴大蔓延,嗓音清冷帶着隱隱的不耐煩,“我想自己一個人走。”
顧沁然推開面前的人想要離開,剛走出門口,就被拉住,高跟鞋沒有站穩,狠狠地撞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上,旋即被熟悉的味道包裹住。
“我們回家。”
醇厚的聲音在頭頂的位置響起,不容置疑的帶着顧沁然往外邊走,司機已經在門口等待了很長時間了。
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時間,顧沁然徑直的被拉出去,慕紹言本來想要阻止,卻是被傅希城的一個冷眼阻擋住。
剛纔的眼神好像是警告,又像是淡淡的嘲諷,不管怎麼說,顧沁然也是名義上的妻子,根本沒有他插手的資格。
“你幹什麼!”
被狠狠地塞到了車子裡,顧沁然不小心撞到了車門的位置,腦袋的位置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壓低聲音很不悅的質問。
傅希城坐在她的身側,表情淡淡的有幾分的慵懶依靠在後背的位置,像是君王一樣的淡漠,俯瞰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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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打算和你前任一起走,嗯?”
帶着濃濃的不悅,瀰漫在空氣中,甚至前邊認真開車的司機都是感受到了壓迫,有幾分的呼吸困難。
一想起剛纔她和前任之間的和諧,就是忍不住的伸手破壞,她的身邊只需要有他就夠了,不需要任何的人蔘與。
“傅公子,跟你有任何的關係麼?”
沁然的火氣莫名的也是增長了幾分,壓抑住喉嚨位置的煩躁,微微的擡眸,直視着傅希城。
兩個人的關係怕是隻剩下結婚證來支撐了,好像沒有絲毫的意義了,顧沁然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一樣的難受。
“你是我的妻子。”
傅希城話音剛落,就徑直的俯身壓在顧沁然嘴脣的位置,狠狠地堵住了她的話,不想聽到那些‘沒有關係’之類的話,讓人莫名的火大。
狠狠地鉗制住顧沁然,讓她動彈不得,只能承受着暴雨般的吻落在脣上,被迫的承迎,甚至慢慢地失去了力氣,手臂軟軟的垂落下來。
許久,時間好像是靜止了一樣,漫長的厲害,司機只好用最慢的速度行駛,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後邊的情景,還要分出精力像蝸牛一樣的行駛。
本來很快的速度,甚至成了比自行車更慢的爬行,看到超過自己的自行車和電動車,以及那些鄙夷的眼光,司機就是欲哭無淚,他倒是想快點啊,那也要後邊的人開心才行。
顧沁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然的推開身上的人,略帶幾分的嫌棄擦了幾下嘴脣,本來紅腫的嘴脣被擦拭的更加的鮮紅了幾分。
“傅公子,我不是那種讓你可以隨便發泄的物品,我有自己的意識,有自己的想法,甚至是有自己的感情!”
顧沁然死死的咬着嘴脣,整個身子微微的顫抖,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層的霧水,直直的望着傅希城,冷笑了幾聲。
她從來都不是物品,她想要的是感情上的勢均力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