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呢?”
傅希城的眼眸掃落過周圍的擺設,除了一桌子分毫沒動的飯菜,根本就沒有看到顧沁然的影子。
劉媽的手擦拭了幾下圍裙,憂心的看了看樓上的位置,輕聲的說道:“太太一直在樓上,這段時間不怎麼吃東西,看着愈來愈消瘦了。”
傅希城的臉色驀然的難看,微微的點頭,轉身上樓,門依舊是緊緊地從裡面鎖住了,不管折騰了幾次,顧沁然還是用自己的方式來反抗。
對於這樣的情況,傅希城像是演習過千萬次的一樣,很自然的從口袋裡拿出鑰匙,輕輕一轉,門被打開,顧沁然兀自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電腦。
“我回來了。”
明知道不會得到任何的迴應,傅希城依舊是微微的彎下腰,輕輕地環着她的腰肢,聲音輕柔,帶了幾分不經意的溫柔。
顧沁然依舊是木然的坐在那裡,像是木偶一樣一動不動很久,任由傅希城怎麼說話,都沒有絲毫的動靜。
“這是給你的星墜。”
傅希城從口袋掏出項墜,打開絲絨盒子,在燈光的折射下,項墜的寶石藍不停地反射着獨特的光芒,它的美麗不僅僅是因爲外表。
顧沁然難得有了迴應,蒼白纖細的手從他的手心裡接過那個項墜,手腕輕輕地翻轉,項墜直直的落到角落裡,發出清脆的聲音。
甚至連看也沒有看一眼,就被徑直的扔了出去,連帶着傅希城的耐心。
本來的怒火被勾動起來,看着顧沁然沒有血色的面龐,傅希城呼了一口氣,壓下自己的怒火,聲音隱忍了幾分的怒意,“你說你要什麼,只要是在我範圍之內的,都給你。”
顧沁然的嘴角難得的向上勾勒出幾分的弧度,望着傅希城的眼睛,聲音淡淡的,“我想離開。”
“想都別想!”
傅希城把她扔到牀上,怒意被完全的燃燒起來,顧沁然自從葬禮回來,就一直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樣,沒有喜怒哀樂,甚至是沒有任何的迴應,一切都讓他惱怒的厲害。
“想離婚的話,等着下輩子吧!”
傅希城徑直的把她身上的衣服撕扯下來,帶了幾分的怨氣,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看到臉龐都沾染上了嫩粉色,纔有幾分的滿意。
身上麻麻癢癢的,很久傅希城都沒有強迫她了,顧沁然驀然的想起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微微的蜷縮身體,終於是有了迴應。
對於傅希城來說,有迴應就好,就算是厭惡,就算是噁心,也總比現在行屍走肉的好。
手探過的地方,燃起來寸寸的熱火,顧沁然的眼眸帶了幾分的慌亂,使勁的推開身上的人,連帶着聲音都是幾分的沙啞和憤怒。
“滾開!傅希城!我噁心你的碰觸,噁心你的所有!”
顧沁然的聲音帶了幾分的沙啞,隱隱的帶着哭腔,連着一週的時間都沒有哭泣,這個時候竟然是被帶起來淚水。
指甲狠狠地鑲嵌進了傅希城的臉龐,顧沁然一想起之前的事情,整個人都有幾分的崩潰,指甲裡已經滿是血絲,傅希城疼的皺眉卻是一聲不吭。
“噁心?”傅希城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是惱怒還是自嘲,手繼續往下游走,尾音微微的上挑,“之前做了那麼多次都不噁心,你是打算爲你的姘夫守貞潔還是懷孕了?”
不過就是怒極的反問,聽到懷孕的時候,顧沁然的手猛然的縮緊,指甲更深的鑲嵌進了傅希城眉頭的位置。
看着身下的人有幾分的失神,傅希城不悅的狠狠地在她腰部擰了一下,這個時候分神,難不成真的是在想那個所謂的學長?!
“唔。”顧沁然猛然的被掐了一下子,喉嚨位置洋溢出幾分的吃痛的聲音,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傅希城的本意只是想要懲罰一下她,誰知道看到她淚水的時候,驀然的心軟,微微的低下頭,吻幹她的淚水,鹹鹹的有幾分的苦澀。
“你走開!”
聲音嘶啞,顧沁然幾日以來所有的情緒全部被調動起來,使勁的掙扎,傅希城的臉上已經是滿滿的傷痕。
“乖,別鬧。”
傅希城的嗓音帶了幾分的疲憊,這段時間爲了緩解她的情緒,已經耗費了大部分的精力。
一旦是沒有了顧爸爸的束縛,等她緩解過來的時候,一定會離開他,傅希城不會讓她離開的,不管是因爲什麼。
“你放過我不行麼?!”
顧沁然的聲音帶了幾分的絕望,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她唯一的親人都沒有了,現在整個人迷茫的只想找一個地方好好的安靜一會兒。
聽着哽咽的斷斷續續的聲音,傅希城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卻是依舊的沒有鬆開,顧沁然掙扎的累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屋子裡重新恢復了安靜,傅希城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看了看皺眉睡着的女人,輕輕地給她蓋好被子。
……
公司的氣氛格外的詭異,甚至比前幾天的時候還要詭異的多,傅希城標誌性的臉,現在更是引人注目。
Amy的臉色最難看,因爲大早上還迷迷糊糊的時候,先是被傅希城的臉嚇了一跳,然後又當婦男知己開始探討女人喜歡的東西。
甚至一度是認爲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對,不然的話,現在怎麼會那麼詭異的以開會的形式面對面的討論這樣的問題。
好不容易等到漫長的談話結束,Amy像是離弦的箭,嗖的一下子衝到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水流往自己的臉上撲打。
“大早上的Amy姐就尿急?”
幾個本來要去接水的人,恍惚好像看到了Amy的身影,有幾分的疑惑。
傅希城則是安安靜靜的坐在辦公室裡,按照這段時間的陰沉,別說是詢問了,公司的職員甚至不敢把視線轉移到他的臉上。
Amy有句話說得多,不管什麼都滿足她,沉吟了片刻,給劉媽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直沒有接通,傅希城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原先的時候劉媽都是第一時間接通電話,心裡驀地幾分煩躁,穿好衣服徑直拿上車鑰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