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69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Vol.169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第一更4K……嗯。繼續玩弄標題君……）
“真的……沒問題？”
“嗯……味道很不錯哦，火候也剛剛好……誠你們大家怎麼好像……都沒有在吃東西？”
“那個……只要娜娜莉你喜歡就好了呢。”
“哼……在下並不打算在此進食，而且這種食……嗚……嗚嗚……”
“哈……哈哈……塞拉她是說她不喜歡吃肉食來着，哈……哈哈……”
“不知道爲什麼，大家最近都好奇怪呢。”
“……”
暫時算是……矇混過關了麼？
我小心翼翼地捂着鼻子，坐在牀旁看着娜娜莉她一口口地將“腐爛的牛排”切割成合適的小塊，然後以優雅的儀態放入口中。
……不管怎麼看，現在奇怪的人都是娜娜莉你吧？不管是能夠若無其事地吃下這種東西，還是對這種腐敗的氣息完全無視的模樣，都已經證明少女似乎除了視覺之外的另外幾重感官，也已經壞掉了的樣子。
而且，現在看起來，感官壞掉的居然不僅僅是娜娜莉而已。
另外一邊，因爲“主人的慷慨”而得以美滋滋地享用着一整份的匹薩，她正一邊享用着熱氣騰騰/臭氣騰騰的腐肉內臟餡料點綴的噁心餅塊，一邊貪婪地將每一點汁水和餅身的碎渣都吸吮得乾乾淨淨。
“連掉到地板上的都不放過麼……”
娜娜莉的房間，或許已經是這個阿什福特學園當中最後的淨土了吧？至少現在而言，類似於大片大片的爛肉組織還沒有出現在這個可愛的房間裡，對病弱的少女而言無異於是一種幸運。
可是，現在的問題並不是這個，而是明擺着在我眼前的這種……異常狀況。
難道……在娜娜莉的口中，這些個爛肉組織，也已經變成了美味的“果凍”麼？可是，現在這些東西看上去就只是普通的爛肉而並不是那些個橘色的LCL固體，而且……少女所說的也的確是“美味的牛排”而不是其它食物的味道。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啊？
一直到少女輕輕地把刀叉放在剩餘了大半的餐盤邊交疊，並且微微臉紅地用勺子的柄在盤子上弄出了清脆的敲擊聲響，我才意識到我現在的職責。
啊啊，之前可是明明有說過“如果哥哥做不到的話就讓我來做”這樣的話，而且，現在的話，無人照顧也無人陪伴的娜娜莉，的確是太孤獨了呢。
“已經……吃飽了麼？”
雖然眼看着少女吃下這種東西，已經讓我的內心充滿了自責，可是，我現在反而無法對這名無法視物的少女說出真相。
難道要我告訴娜娜莉，她吃下的美味，就只是一團團腐爛的內臟和爛肉？比起這種殘忍的行爲，倒不如就這樣讓少女沉浸在“一切都還和往常一樣”的自己的世界當中。
“嗯……真是……麻煩誠了呢。”
似乎是覺得用勺子敲盤邊的行爲對一名淑女而言實在是太過唐突，娜娜莉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小。
“沒關係，那麼……盤子就拿走了哦。”
我將盤子連同刀叉和托盤一起從娜娜莉的面前拿走，放在了餐車上後，又不動聲色地吩咐少女們暫時離開。
“主……主人？”
有些不明所以的，一邊不安地看着才吃了不到一半的匹薩，一邊眼圈泛紅，可憐兮兮地望着我。
“沒關係的，喜歡的話就拿出去，然後在另外的房間吃好了。”
知弦微微皺着眉頭，在獲得了我的眼神肯定後，也小聲地對她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那是……？”
當少女們全部離開後，娜娜莉總算是以疑惑的語氣……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是……是我的耳朵出問題了麼？她明明就已經……”
啊……娜娜莉她，是知道“死掉”的事情吧？
當初在第一中學，或許少女無法看到那一幕的慘狀，但是，絕對會有人告訴娜娜莉她“負責蜃氣樓駕駛的駕駛員死去”的事實才對。
不過，從一開始，我也並沒有指望這樣的事實能夠隱瞞過少女——其實，和這剛好相反，我甚至在想，能不能從娜娜莉口中獲得少許有用的訊息。
魯魯修對於的死，以及其後明目張膽的“反逆”毫無表態，甚至連一點點像樣的情緒波動都沒有在第一中學的會議上流露出來，而在會後，這名少年也並沒有打算和我就此做出任何交談，提出任何條件。
或許……是魯魯修覺得我並不知道的重要性？又或者說……她目前僅僅是僞裝？
前者的可能性倒是很大，不過，如果對我說這名“不老不死的魔女”是可以隨隨便便地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取“打入敵軍內部的機會”的女性，那麼，我可是第一個不相信就是了。
那麼高傲的，彷彿是俯瞰衆生的女王一般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把那麼高貴的，近乎于禁忌的肉體，隨隨便便地“賞賜”給他人？
更何況，這一次的賞賜，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還是以我爲主體，將“主人的愛”填滿了這名下濺的女僕的身體……
“那個……或許之前的確是那個叫的女孩子沒錯，可是現在，這個女孩子只是……我的新女僕而已。”
以大略的方式，將“如何在戰場廢墟上發現這名少女，並且被少女當成是主人”的內容說給娜娜莉聽後，這名可愛的少女，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麼……可是哥哥他……一句也沒有跟我提起過呢。”
那是理所當然的吧？不過……
“娜娜莉也知道……那個‘不老不死的魔女’的稱呼吧？”
“是……偶爾有聽哥哥這樣子稱呼她呢，而且……”
在我的攙扶下從側倚在牀鋪的姿勢變更爲平躺後，少女蓋着被子，小聲地和我以這種近似於閒話的方式，談論着這個重要的問題。
“在這之前……哥哥他似乎也會被稱呼爲‘魔王’，不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再也沒聽過這樣稱呼哥哥了呢……”
……那是因爲，作爲系統角色的魯魯修，被稱號等級更低的玩家所替代的緣故吧？
不過，從這樣的稱呼變更當中，我倒是能夠大致地理解……魯魯修他在眼中的地位，似乎有所改變了。
原本是地位相稱，足以平等對話的“魔女和魔王”，而現在，卻變成了只有一方佔據了強勢的地位，而另一方只能夠在對方的威嚴下妥協的情況。
“讓我屈服於那個女人之下，實在是不甘心”，魯魯修的確是有和我以近乎嘆息的語氣說出過這樣的話語，或許，在那之前，這兩個人就已經因爲意見的分歧而產生了矛盾吧？
“等一等……如果是這樣的話……”
在二人聯合並且對抗夜天使時，這一矛盾似乎還沒有徹底地挑明，兩人也合作着將我以及能夠同魔女抗衡的優一起施加了“王的命令”，而之後……
“蜃氣樓”的測試……該不會是魯魯修那傢伙……從一開始就已經預料到的結果吧？
在測試時本人並不到場，而是委託了另外一方勢力的娜娜莉，以令自己置身事外，而且，哪怕是作爲主戰力的Knightmare完全損毀也顯得不是很在意。
很顯然，魯魯修這傢伙……似乎並不太在乎“主戰機體損毀”這種事情，而且，在這一次的，針對使徒的聯合戰中，更是做出了將近乎於整個阿什福特學園全部戰鬥力的機體投入戰鬥的承諾。
除了“蘭斯洛特”以外全部的第七世代以上機體參與到白陵柊學園的櫻花作戰計劃中，協助戰術機清剿BETA，打開一條通往地底的，暢通無阻的道路。
哪怕是不參與作戰的“蘭斯洛特”，按照魯魯修的單獨解釋，也只是因爲“擔心被BETA改造過的大腦參與到討伐BETA的戰鬥中或許會產生不必要的麻煩”這樣的理由而已。
這樣的作戰投入可謂全力以赴，可是……對魯魯修而言，這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情呢。
“哥哥他……只是想要儘快解決這一場無意義的戰鬥，讓所有的學園恢復和平呢。”
當我隱晦地將這樣的想法透露給娜娜莉時，換來的卻是少女溫柔的淺笑。
“在這之前，我已經將‘紅蓮’的絕對指揮權，以及學生會大家的戰時調配權力，全都交給了哥哥，因爲現在的阿什福特學園，並不需要兩個聲音來掌控……”
“可是……那樣的話……”
或許，娜娜莉會遭受冷落，就是因爲魯魯修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標？
這樣極具惡意的想法，我實在是不想……對這名可愛的少女說出口呢。
“……所以，只要能夠讓大家不需要戰鬥和相互仇恨，和平地生活下去，無論爲哥哥他做些什麼，娜娜莉都沒有問題的。”
啊……如果魯魯修那傢伙真的是以這樣的打算，將兩個人的理想共同努力下去的話，那自然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如果那傢伙背叛了他和娜娜莉的約定……又怎麼辦呢？
因爲這樣的想法而滿腹壓抑的我，正打算繼續提醒娜娜莉時，卻發現少女的小臉不知道爲什麼又一次變得通紅。
“誠……可以幫我……喊其她人來麼？”
“哎哎？”
是因爲和我的談話太沉重和枯燥的緣故，所以惹到娜娜莉不開心了？
“真是對不起……呢，娜娜莉，本來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和你說起這些的。”
我滿含歉意地望向少女那張略微顯得有些侷促和緊張的小臉——雖然少女看不到，但是，我言語中的歉意，少女是能夠輕易地感覺到的吧？
“並……並不是因爲那個呢，而且誠你能夠陪我閒談，已經是很讓娜娜莉開心的事情了，可是……”
少女薄薄的嘴脣微微抿住，似乎在爲如何措詞而困擾着。
“……還在爲我剛剛說起魯魯修他的話而生氣麼？”
“……”
滿臉通紅的少女搖搖頭。
“那是因爲……擔心你哥哥他現在在做些什麼？”
“……”
還是搖頭？唔……真是讓人搞不清楚少女的心思啊。
“那麼……是因爲她的事情？”
“……”
將小腦袋在枕頭上晃成了撥浪鼓的少女，不知道爲什麼，身體突然地一僵。
“誠……”
“啊……啊？”
少女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些微的哭腔，所以說，我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才讓少女這麼堅決地打算趕我離開，並且換另外的少女來照顧啊？
“請……請幫忙把其她人叫來好麼……隨便什麼人都好……”
“可是……有事情的話，難道我不能幫娜娜莉……”
“只……只有誠你不行呢請……請務必……嗚……”
少女的身體不安地在被子裡扭來扭去，看上去十分地……痛苦？
“是剛纔吃的東西有什麼不對的麼？”
一下子想到了這一關節的我，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掀開了少女的被子——
果然，娜娜莉的小手，現在正覆蓋在自己的小腹上，顯而易見的，絕對是因爲剛纔吃下了不好的東西所以纔會變成這樣子的吧？
“等一等，娜娜莉，我馬上就帶你去保健室”
“不……不是那樣子……誠……呀”
在少女的話語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之前，我已經毫不猶豫地挽住了少女的後背和腿彎，再次把娜娜莉以公主抱的姿態抱起。
“沒關係的，娜娜莉，再稍微堅持一下就可以了……”
“嗚……誠……並……並不是那樣子……請……”
“砰”
少女的房門被我一腳踹開，然後，我就這麼抱着娜娜莉，衝向了距離這邊最近的保健室。
無論娜娜莉現在如何試圖掩飾自己的痛苦，那滿臉通紅的模樣以及不堪忍受的表情都是無法作假的，所以，我也只能在儘可能不讓少女的身體受傷的情況下，加大了向保健室衝刺的步伐。
“嗚……不……不要……這樣子……嗚……”
“馬上就到了，娜娜莉……要堅強，再忍耐一下……”
“嗚……忍……忍不住了嗚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哎哎？
從少女的下身蔓延而下的溼潤感和溫熱感，讓我疑惑地停下了腳步。
等一下……這個……是……
我疑惑地低頭向下看去，結果……
少女那粉紅色的可愛睡裙，從小屁股開始向下的一大片都已經變成了深色。
“嗚……嗚嗚……對……對不起……可是……”
我懷裡的娜娜莉不住地抽噎着，似乎是因爲這樣羞恥的事情而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可是……現在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吧？
如果從一開始就按照少女的意思去叫來隨便一名少女，或許就根本不用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因爲啊，女孩子對男孩子所不能說出口的，難堪的事情，不就是……這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