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陷?”楚風冷笑:“慕容灼勾結北燕密探,你們鳳家也脫不了干係,有何立場保護他?”
楚闊虛僞地擋了擋楚風,看向慕容灼,笑道:“振威將軍是大晉的功臣,我們自然不能污衊他,是與不是,總要查過才知,只是在查清楚之前,恐怕要請振威將軍暫時留下了。”
說着,擡手一揮,對身後之人道:“馬上封鎖湄河,任何船隻不得離開,每一艘都要給本將軍仔細地查,發現可疑之人立刻抓起來!”
“是!”
玉辭聽着楚家兄弟的話,再看眼前的陣仗,就是再不諳朝政,也弄明白了狀況。
她眼珠子一轉,說道:“大將軍,這可不成,我家大小姐還……”
玉辭本想借鳳舉在家等候的理由讓慕容灼脫身,可她的話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打斷。
“玉辭!讓你陪灼郎回去,順便幫我拿衣裳來,你怎麼還在此處?”
一艘小舟緩緩駛來,隨着一人從船艙內走出,船頭兩盞燈籠將那一襲紅裳映照得更加風月豔麗,單薄的衣袂隨風飄蕩,更顯得身形柔弱。
“大、大小姐?”玉辭慌忙掩飾住驚訝,瞪大眼睛望着船上的鳳舉。
大小姐……不是應該在府裡嗎?
“阿舉?”
慕容灼大步上前,伸手牽住鳳舉帶上岸。
“你怎麼來了?”慕容灼在鳳舉耳邊悄聲問。
鳳舉衝他挑了挑眉梢,毫不避諱其他人在場,說道:“我聽到岸上有動靜,見你們停步不前,便來看看。”
“鳳舉,你怎麼在這裡?”楚風確實沒想到鳳舉會出現在這裡。
楚闊不似他這般衝動易怒,笑道:“沒想到鳳家大小姐也會來此等風月之所,我還以爲只有男子和女支(ji)子會來這種地方。”
“楚闊,把你的嘴巴放乾淨,否則本王現在便敲光你的牙,拔了你的舌頭!”
相對於慕容灼的暴怒,鳳舉卻是忍俊不禁,失笑出聲:“楚二公子,阿舉真是沒想到,我還以爲如你這般驕傲的男子,不會將自己與女支子相提並論呢!”
楚闊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
“原以爲楚二公子文武雙全,必也是個風雅之人,沒想到想法這般低俗。天下風流在大晉,晉地風流在湄河,如此妙處,可我看楚二公子似乎將它想得有些俗了。”
楚闊冷笑:“本將軍常年在軍中打滾,自然是比不得鳳家千金風雅,深夜親自帶着自己的男寵來此種地方。不過今日本將軍可能也只能做個俗人,打攪你的風雅了。”
“是嗎?我倒是不介意的。”
說話間,那些分散出去的兵衛們已經開始在畫舫中一艘一艘地搜查,有些人甚至掉進了河裡,原本一派歌舞昇平的湄河一時間被攪得人仰馬翻。
秋日的夜裡實在是很冷,風不斷地灌進鳳舉的衣袖和領口,可她必須要在人前維持風度,只能狀似無意地擡手搓了搓手臂。
“楚二公子可要快一些,這天着實是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