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舉在瑤華宮內“虛心”聽受楚貴妃訓誡之時,慕容灼正和未晞、玉辭在宮門外等候。
此時,武安公主聞訊而來。
“呵,這個鳳舉,本宮還以爲她會將慕容灼也帶入貴妃娘娘宮中呢,她倒是懂規矩得很!”
武安公主注視着前方那道清傲如雪的身影,朱脣揚起一絲詭譎笑意。
“此時也快下朝了,擷玉,你去乾清殿告訴四皇兄,就說他未過門的妻子帶着男寵入宮了,本宮倒要看看皇兄他以後還會不會再護着鳳舉這個賤人!”
“是!”
擷玉一走,武安公主便來到了慕容灼身邊,笑容嫵媚動人。
“幾日不見,灼郎可有想念嬛雅?”
說着,手便想伸向慕容灼。
玉辭眉頭緊蹙,剛要上前阻攔,此時,慕容灼緊緊扣住了武安公主的手腕。
他面色冷凝,以一種俯視鄙夷的姿態盯着武安公主。
“公主,前幾日西山之事歷歷在目,我說過會將你抽骨剝皮,碎屍萬段。”
冷冽的聲音讓武安公主不禁打了個寒顫。
“放肆!竟敢對公主無禮?!”
採瓊想要上前,可剛靠近,慕容灼便冷冷瞥了她一眼,道:“放肆的究竟是何人?我與公主說話,公主都未開口,豈輪得到你這狗奴才插嘴?公主,你說對嗎?”
武安公主怔怔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大氣不敢出。
慕容灼今日的言行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若之前的他只是一頭渾身是傷、只會亂衝亂撞發狂的猛獸,那麼如今,他便是一條蜿蜒盤桓的毒蛇,看似柔軟,卻用一雙冰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你,不知何時便會將他的毒牙刺進你的肉裡。
忽地,慕容灼勾起了嘴角,絕美妖孽的面頰,宛若天山盛開的雪蓮花。
“公主,你在發抖?”
“你……這是在宮中,本宮乃大晉公主,你敢……”
“公主在說什麼?不是公主先來與我打招呼的麼?”
慕容灼欣賞着武安公主的恐懼,忽然發現這樣的方式竟比狠狠掐斷對方的脖子還要泄恨。
他扣住武安公主的手腕緩緩落下,眯着湛藍清冷的眸子,笑道:“公主放心,這是大晉的皇宮,你是大晉的公主,我不會對你如何。”
正如此刻他本可輕易捏碎武安公主的腕骨,讓她終身做個殘廢,但他卻控制住了力道。
可即便他如此說了,武安公主卻根本不會相信他。
“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說了,我不會做什麼!”
慕容灼輕鄙淺笑,放開了她的手腕,道:“我只是好奇,想問問公主,阿舉在西山上舞的那場鞭子,可賞心悅目?”
武安公主猛地向後退了一步,不慎將繁長的宮裙踩在腳下,險些絆倒。
“公主!”採瓊忙上前攙扶。
被採瓊扶助,武安公主才似找到了支撐,忿忿瞪着慕容灼,咬牙切齒。
“慕容灼,別不識擡舉!你莫要以爲鳳舉那個賤人真能一直護着你!”
“哦?”
慕容灼輕輕一笑,向着瑤華宮內望了一眼,又眼神淡漠地掃向武安公主。
“她能護我多久,我是不知,不過我卻知道,若是等她出來,看到公主在此,那……你身邊這個女官必定是護不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