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在飯菜中下了一次毒後,便再沒有其他的動作。
這一夜,姜廷微連夜審訊王掌櫃,王掌櫃知無不言,將所有的一切和盤托出。
第二天清晨,秋高氣爽。
當桑梧和王掌櫃從牢獄中走出,便看到鳳舉和一名四十多歲、眉目溫和的婦人等候在不遠處。
“夫人?你、你怎麼會……”
王掌櫃看着自己的妻子,淚水縱橫。
婦人徐氏看到夫君一身傷痕,也忍不住落淚漣漣。
“是這位公子勸說我來的,你的事情我都知曉了,夫主,往後莫要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了,跟着公子踏踏實實的……”
“嗯、嗯……”
王掌櫃聽着徐氏的囑咐,不住地點頭。
桑梧望着這對老夫妻,眼底浮動着莫名的情緒。
鳳舉拍了拍桑梧的肩膀:“阿梧,只要你願意,我便是你的家人,我的雙親便也是你的父母。”
“你很煩!”
桑梧肩膀一扭轉,錯開了她的手。
“我問你,這件事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鳳舉攤手淺笑:“我還能如何?輔國大將軍府我這等小民可不敢招惹。”
“那後續會如何?”桑梧換了一種說法。
鳳舉高深莫測地回她一句:“誰知道呢!”
……
因案件涉及朝中權貴,賀樓蘭雅又身在平城,不在姜廷微的管轄範圍內,姜廷微只好將案卷上交至刑部,請求批示。
只是,刑部遲遲都沒有回覆。
而在之後的時間,大約是賀樓蘭雅離開了,鳳舉等人的生活過得尚算平靜。
……
平城。
燕宮。
慕容灼與慕容洛對視良久,湛藍的眸子冷得讓慕容洛直打哆嗦。
慕容洛是在耐不住了,眉間微蹙:“曜天,你到底想要爲兄如何?”
慕容灼一動不動:“本王說了,本王要那樣東西。”
“沒有!”
“你是要本王將你扒光了搜嗎?”
慕容洛故作矜持:“曜天,你竟垂涎爲兄?不可啊,你我兄弟,豈可做這背倫之事?”
慕容灼陰測測道:“若扒光了還是找不到,本王便將你光着掛在最熱鬧的城樓上,供人瞻仰。”
慕容洛倒吸了一口涼氣,氣得心肝疼。
“你認真的?”
“本王是皇兄看着長大的,當知本王從不說假話。”
慕容洛的嬉皮笑臉漸漸收斂,肅然望着他:“你怎麼知道那東西在爲兄這裡?”
慕容灼上揚的眼尾略掃過一旁臥着的凌雲。
“那東西上沾着本王的氣味。”
慕容洛頗爲忌憚地看了眼凌雲,向後縮了縮,生怕那白虎下一刻便撲過來吞了他。
“你是如何知道那樣東西的?”慕容洛狐疑:“莫非……你又見過那個人?”
“這不重要,本王只要拿回自己的東西。”
慕容洛深吸了口氣,鄭重其事道:“那不是你的東西,你更不該留在身邊。”
“該與不該本王自己會判斷,皇兄,本王敬你,你是本王唯一的親人,本王絕不會質疑你對本王的愛護之心。你在本王身上做了什麼手腳,你心中有數。本王之所以不質問你,只是因爲本王知道皇兄爲了本王的良苦用心,但這並非意味着本王會任由皇兄繼續對本王的人生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