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忍着手臂上的痛,顧自苦惱着。
就在此時,只聽得“唰唰”的聲響,慕容灼衣襬溼了大片,雲團掉頭就跑。
“你這該死的蠢貓!”
怒吼聲在山間迴盪,久久不去。
慕容灼氣悶地甩了甩衣襬,乾脆扯下去丟掉,看着扔在枯草地上的那一截衣襬,他突然怔住。
牲畜一般都會靠這種方式來留作記號,然後通過氣味找尋目標。
那個狡詐的女郎轉眼就不知會跑去何處,也許自己該想想辦法。
望着雲團逃跑的方向,慕容灼摸了摸手臂上的傷,笑得狡詐。
“蠢貓眼光太高,看不上母豬,難道要找只漂亮的母狼?不,雪豹與狼似乎不是一個獸種,雪狼再漂亮蠢貓不懂得欣賞也是不成,雪豹……找只虎嗎?”
也不知這涼州的山上是否能抓到猛虎?
時辰不早了,還是先回去找人問問哪裡能尋到老虎吧!
“哼!蠢貓,本王拿你的主人無可奈何,本王讓你也嚐嚐這種滋味!”
慕容灼心情大好。
……
兩日之後。
脂粉鋪的掌櫃來找鳳舉。
“秦小郎,你放在鋪中寄賣的寧神薰香很得太守府上的老夫人喜愛,只是我那裡已經沒貨了,那邊又趕着要,你看你這邊能否儘快調製出來?”
“太守家的老夫人?”
“是啊,這可是一筆好買賣。”
“陶掌櫃,我聽聞明日蘇太守府上要舉辦宴會,當地貴族士紳們都會攜家眷前往?”
“好像是吧!”
鳳舉捏住了手中的訂單,若是能抓住這個機會拉攏那些貴族士紳家的女眷,往後她的香料脂粉必會日進斗金。
……
翌日,太守府。
涼州太守蘇明澤早早便攜衆人候在了大門口。
慕容灼從馬車上下來,一襲白衣,清冷華貴。
“下官涼州太守蘇明澤恭迎殿下!”
蘇家的家眷加上赴宴之人,整個太守府門口幾乎跪滿了人。
慕容灼皺了皺眉:“起來吧!”
蘇太守謹慎地跟在慕容灼身後,那些女眷們都在後面偷瞄着慕容灼。
“本王此次前來涼州是爲公辦,本應低調,誰讓你弄如此大的陣仗?”
“啊?下官只是……”
“行了!此處人多,本王給你這個太守一個臉面,下不爲例,本王最厭惡溜鬚逢迎,你最好清楚自己的本職,將本王交代之事搞砸了,做再多場面工夫也免不了你的死罪!”
“是!是!下官一定謹記!”
馭下固然要嚴厲,但也不能太過,既然蘇太守安排了這一切,想要人盡心辦事,慕容灼總要保全對方的顏面。
只是這一場宴會,實在無趣。
貴族士紳們向他敬酒,他只回了三杯,那些女郎們別有目的的表演他一眼都看不進去。
這兩日每天深夜到天亮之前,他都會去山上誘引老虎,可惜至今一隻都沒看見,倒是帶去的食物都被蠢貓偷吃了。
疲憊地揉了揉額頭,他支額靠着養神,眼簾微擡,恰巧此時婢女開門送菜進來,他彷彿看到一道身影從院外的月門後一閃而過。
是她嗎?還是眼花了?
“殿下,您這是……”
“本王出去走走,你們隨意,不要跟着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