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臉小子,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楚楓在哪?”典獄長手裡揮舞着巨大的鋼剪在楚楓的大腿根部比劃,嚇得楚楓身上的冷汗滾滾而下。憑着他對人性的深刻理解,龍川最著名的劊子手這次絕對動了真格!那種揮舞鋼剪的力度與臉上的獰笑都是前所未有的誇張……
旁觀的幾個獄警大笑:“這小子不老實,獄長大人早就該下手了!”
短短八天之內,楚楓簡直神出鬼沒!前天他還在魔族與魔皇喝酒聊天,昨天就已經到了南川搞陰謀叛亂,今天甚至飛到了龍川刺殺皇帝陛下……在多次被愚弄之後,所有人的耐心都消失了。何況在這種關鍵時期,那個白癡上校並沒有足夠的吸引力。他們雖然想抓住楚楓來討好右相斯亞,可是要花費的精力與收入簡直不成正比。
其它地方受點損傷也無所謂了,但那命根子一定要留着的,還沒傳宗接代啊!楚楓慌忙叫道:“楚楓隱身在羽茜的軍隊裡,我敢以性命擔保!”
“是嗎,我是不是應該到羽茜軍中去查個明白?”典獄長顯然不再相信他的鬼話,手中的剪刀‘咔嚓’一聲就剪斷了某人的褲帶。
楚楓竟然鎮定下來:“我敢保證這一次肯定是真的。你想想,哪有男人敢拿這個東西開玩笑?”
典獄長獰笑:“我每次做一件非常得意的事,總不喜歡有人看到。李老二,你們都能理解我的感覺嗎?”
“不會吧,這麼精彩的場面也不讓我們欣賞?”獄警們集體抗議。
“混蛋!你們和美女光着屁股上牀的時候,難道也想讓別人看到嗎?”典獄長勃然大怒。
原來獄長就是傳說中的同性戀!他一定是想關起門來和歪臉小子幹見不得人的勾當……獄警們無奈地在心裡咒罵,然後萬般無奈地離開了刑房。
“好,現在我們得做正事了。”獄長將門關牢,迅速從懷裡掏出一塊血紅的玉石印章:“只要你認識這個,我就不剪你那玩意,怎麼樣?”
楚楓呆住了。這是他以前跟師父學書法時用過的印章,是他送給哥哥慕容煥的禮物。爲什麼這印章會出現在典獄長的手中!
難道哥哥出事了?他眼中的殺氣迅速凝聚。雖然手腳都有鐐銬,可是他要取眼前這個老胖子的命實在是輕而易舉!
“楚楓,你的眼神已經泄露了你的秘密。現在請告訴我,怎樣才能幫助你?”獄長几乎是湊到了楚楓的耳邊。門外已經傳來了獄警沉重的腳步聲,如果再有遲疑,他的機會就喪失了!雖然身爲典獄長,但他並沒有獲得軍方更多的信任,身後隨時都有人盯着。只要稍有不慎,將是全盤皆輸。
賭,還是不賭?楚楓腦海中念頭急轉,片刻之後立即說道:“我要從重犯房的下水道帶流雲飛走,需要能打開石壁的工具。”
“好,我今天再信你一次,如要一個月之內還抓不到楚楓,你就做太監吧。”獄長重重地將鋼剪丟在上,大步走出了刑房。
這一把又賭對了!楚楓輕鬆地舒了口氣,樂呵呵提着褲子走在獄警的後面。如果不出所料,他只是以一根褲帶的代價就可以要到開鑿石壁的工具!
剛回到囚室,隔壁就傳來沉重的敲擊聲。戰無傷幾天來都不見楚楓有什麼動靜,簡直快急瘋了,他拍着鐵牢門大叫:“我說歪臉兄弟,你昨天答應給我兩隻香菸,怎麼可以食言而肥?”見有兩名獄警在旁站着閒聊,他更不高興了,怒吼道:“你們把門打開,老子要教訓那個說話放屁的傢伙!”
“省省吧,老瘋子!”兩個獄警對着戰無傷的臉丟了兩個菸屁股就走開了。
“虎落平陽犬也欺!”戰無傷聽聽左右無人,連忙壓低了嗓門問道:“我說兄弟,工具有辦法弄到嗎?”
楚楓連忙靠近通風口答道:“這事還難不住我。戰大哥,我問你一件事,據我推測,這重犯房絕不止有六間,但爲什麼我看不見?”
戰無傷得意起來:“這重犯房是爲了我才修建的,全是用上好的花崗石料修建而成,共計造了十間。有四間被圍牆擋住了,你自然看不見!”
“那四間就是女監的重犯房?”
“是的。聽說女監的女警都是變態,喜歡與漂亮的女犯玩同性戀遊戲,如果有誰不從就要關進重犯房。”一提起女犯戰無傷立即變得象貨真價實的色狼:“爲什麼那些騷娘們就不來找我呢,我老戰的牀上功夫就和武功一樣深不可測,戰無不勝……”
楚楓有點悶悶不樂,不再理對方。鐵嵐這姑娘真是有骨氣啊,爲了不屈服於女色魔之手,竟然享受重犯待遇了。她細皮嫩肉的身體受得住這幾十斤的鐐銬嗎?真是心痛啊!
正在他盤算着如何營救鐵嵐之際,放風的時候到了。一陣鐵門撞擊之聲,所有的犯人魚貫而出,臉上都浮現出燦爛的笑容。每天半小時的放風時間,他們可以盡情地呼吸新鮮空氣,可以自由地交易香菸,甚至還有機會調戲對面女牢的女犯。在這個時候,只要不出人命,獄警們都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重犯們雖然還戴着鐐銬,但身邊跟隨着的獄警卻沒有了。
“阿楓,你想到辦法了嗎?我大仇未報,南川戰事危急,我一天也等不下去了。”流雲飛追上了楚楓低聲問道。
“你自投羅網,怪得了誰?走開點,別影響我欣賞美女!”某人看也不看他一眼,眼睛直直地盯着鐵絲網對面走過來的女犯。其中有個身戴鐵鐐的女犯身材高挑豐滿,立即就牢牢地吸引住了色狼的視線。
男犯們開始向鐵絲網聚集,嘴裡不乾不淨地和女犯們調情。天牢裡雖然管教森嚴,但也並非毫無人情味,這一個月兩次爲時十分鐘的男女犯相見倒是安排得深得人心,否則犯人們不瘋掉纔怪。
有人開始向那個女重囚犯調情:“啊呀,美女親我一個怎麼樣?”然後此人就將臉緊緊地貼在鐵絲網上作陶醉期待狀。
“美女讓我摸一摸,我給銀幣一百!”最富有的囚犯立即出價。雖然說銀幣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銀幣那是萬萬不能的!
楚楓也義無反顧地加入了追求美女的行列:“雖處囹圄,不改傾城之貌!雖穿囚衣,不掩萬種風流……美女,我愛你!”他這幾句話可是扯着嗓子喊出來的,一下子就吸引住了那個身材超好的女犯。
一陣紅暈在她白晰的臉上升起,她竟然朝楚楓走過去了!
“又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我呸,呸呸呸!”衆囚犯立即齊聲怒視楚楓,並且一個勁地往地上吐口水。不過他們最終還是悻悻地走開了,因爲誰也不能壞了規矩,只要誰泡上了女犯,其它的人就只能等待下一次機會了。
只有龍少雲和秦波知道楚楓處境不妙。每當鐵嵐臉泛紅霞的時候,根本就是想殺人的前兆,絕不是發情的表現!
“尊敬的上校大人,多日不見,我好想你啊!”鐵嵐的臉貼着鐵絲網,溫柔地說道。她身處囹圄之中,無時無刻都在回想楚楓的音容笑貌,經常恨得半夜夢醒。如果不是楚楓,她永遠也不可能墮落到跟一批女流氓和**關在一起!
“我也好想你啊!”楚楓連忙將手指從鐵絲網的小洞中伸了過去,貪婪地撫摸着那張秀麗的臉。他第一次發現,當鐵嵐如此溫柔多情的時候,竟然也是如此地讓男人瘋狂!
只不過片刻之後他的臉色就變了,強烈的疼痛讓他幾乎跳了起來。鐵嵐‘溫柔’地將他的幾根手指往上折,低聲笑道:“阿楓,你不要裝作這麼痛苦嘛,人家可是想你好久了耶……對了,把嘴脣湊到鐵絲網上,讓我親你一口怎麼樣?”
她的手一直在用力,楚楓不得不將臉湊過去,嘴裡說道:“鐵嵐啊,我對你的愛情就如雲漢之水,滔滔不絕……對了,你想辦法留在重犯房,我有辦法救你出去……哎呀,嘴下留情!”
“你越獄了也不找我,所以要咬你一口解恨。”鐵嵐心痛地看着他脣中留下的兩排齒印,溫柔地說道:“不過你總算還記得來救我,所以我得好好地感謝你。這一次,我真地吻你啦……”
慘就一個字,難道還要咬一口?好在鐵嵐竟然充滿了柔情地吻了他一次,讓他爽得神魂巔倒。
“阿楓,你保重!”鐵嵐鬆開了正在享受生活的某人,拖着沉重的鐵鐐悠悠遠去,也不管龍少雲和秦波在身後深情地呼喚……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在這麼多窮兇極惡的人面前向自己心愛的人奉獻自己真正的初吻。
流雲飛心痛地凝視着楚楓嘴上的兩排齒印,嘆道:“爲什麼她就不咬我呢?我人稱龍澤第一猛男,可比你帥多了。”
“你想知道答案?走近些,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楚楓嘿嘿冷笑。他體內的龍神內功開始運轉,只要流雲飛走近一步就肯定大難臨頭。
流雲飛實在太熟悉這種表情了,不過他這次並沒有退開,只是微笑答道:“不,我並不想知道,不過羽茜一定有興趣瞭解這其中原因。當然了,安琪將軍說不定也會產生深厚的興趣!”
楚楓連忙抱了抱他的肩,笑道:“二哥,你不會這麼絕情吧?想當年你偷了羽茜老大的內衣,我至今還守口如瓶……”
“閉嘴,說過不能再提的!”
兩人終於大打出手,優質的進口草皮頓時被破壞得不堪入目。
“惡賊,看我降龍十八掌第一式,貝龍在地!”
不對,應該是貝龍在天啊!流雲飛一愣,卻看到楚楓一掌就將他腳下的草地打了一個深坑。
“惡賊,再看我神龍見尾不見首!”楚楓又是狠狠一腳踢向流雲飛。可是他的準頭似乎差了點,這一腳竟然只踢在剛纔打出的土坑裡。
才坐幾天牢,武功就這麼差了。流雲飛嘆息一聲,決定爲自己不成氣的兄弟作個示範,立即揮拳向那個土坑猛擊!東南軍統帥的拳勁是如何了得,這一拳下去立即打得塵土飛揚,坑足足增深了好幾十公分,隱隱露出了下水道的石壁。
果然不出所料,那下水道一直穿過了草坪,直達了高牆之外!楚楓心中大喜,立即暴喝一聲:“葵花寶典第一百零八招,天旋地轉!”
剎時間狂風怒卷,將剛纔打出的泥土基本上都捲回到了土坑之中,將露出的下水管道埋得嚴嚴實實。流雲飛卻不管這些,一個虎抱就將楚楓牢牢抱住,兩人在草地上瘋狂地扭打起來。這一次他可是動了真怒,一邊狠命地揍着楚楓,一邊低聲質問:“葵花寶典是什麼高深的武功?你小子偷學葵花寶典,還敢瞞着我!”
“什麼狗屁武功?是我剛剛捏造的,只不過後來被東方不敗那小子偷學去了……”楚楓慘叫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