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譚瀟水鬱悶的是,一箇中年男子攔住了他:“小兄弟,是看病嗎?什麼病啊?我可以幫你掛號……”
“你看我像有病嗎。”譚瀟水淡淡的看着對方,什麼人啊?想錢想瘋了,逮住人,就想當黃牛。
“小兄弟,我知道你沒病。肯定是你家人病了。可是這裡沒有專家號了。我給你……”中年男子逮住機會不放。
“那邊涼快,你滾那邊去。你家人才病了呢。亂詛咒別人,不怕閃着舌頭啊。”譚瀟水就是在仙界歷經了上萬年的歲月,看慣了世間風雲,心也早就平靜了。但是,現在遇到有人詛咒起他的家人了,那可就是觸了他的逆鱗了。還是生氣呢。
“我有中醫院的專家號,名老中醫,馬上就……”中年男子話還麼有說完,就痛苦的張開了嘴巴,臉色抽搐了起來。
譚瀟水一看,樂了。這傢伙真的是閃了舌頭了。
這就是詛咒了他這個仙帝之身的家人的下場。
“閃舌頭了吧。”譚瀟水淡淡的笑着,也不跟他多廢話了,扒開了這個男子。
結果,發現自己要找的病人麼有蹤影了,就明白,在剛纔被這黃牛一攔,就錯過了時間了。
嗨,鬱悶,真鬱悶。饒是譚瀟水是仙帝之身,這時也是懊惱看向了那黃牛。
不過,他很快發現,幾個男女圍着了那黃牛在說什麼。
聽了一陣子,就聽到一個女人要那黃牛馬上回去找於醫生看看。
結果另一個男人,要那黃牛趕快到這裡看看,別回去找於醫生看,怕他治不好。
他們帶回去的病人,就沒有看到完完全全治好過。
聲音雖然很輕,還是躲在一邊,撇開了別人,譚瀟水也聽得清清楚楚。
當即明白,那男子不是黃牛,和這些男女一起,是醫托呢,專門爲那些小醫院,甚至是小診所來這大醫院拉病人的。
說白了,和他是一樣的目的。
只是,他能真心的把人家的病治好。所謂真心,是絕對能把患者的病治好。
而這些醫托,那就不同,是完完全全的騙子行徑。
那些小醫院和診所,醫術、設備什麼的,都是沒辦法和這大醫院比的,更是不可能把病人的病治好。哪怕遇上坊間的神醫,都是吹牛。
他們把病人拉走,就是騙了,完全就是在圖財害命了。
那行,本尊今天就是豁出去了,空手而歸,都要及時的拆穿你們的騙局。
然後,譚瀟水發現這些醫托,扮的扮掛號的,扮的扮醫生和護士,扮的扮病人。就是想着辦法,告訴病人,這裡的某某專家、某某名老中醫,已經退休了,在某某地方坐診,要他們去某專家或名老中醫的門診部去看病。
這種方式,可以遇到那些迷信某專家和某名老中醫的病人和家屬,難免會迷惑了他們。
一旦把病人騙出了醫院,他們基本上就大功告成。
值得慶幸的是,一個多小時了,譚瀟水發現他們沒有忽悠到一個人。
這讓他很是感慨,這年頭,連騙子的日子都不好過啊。
社會在進步,各方面的防範意識在增強。
只是,那些騙子,還是抱着僥倖的心理,穿梭在掛號大廳裡,想辦法欺騙患者和家屬。
畢竟這省第一人民醫院,是全省最好的醫院,那專家和名老中醫的診號都是提前一天都被搶光了。除非有關係,要不然,麼有誰能在當天掛到號,甚至是第二天的診號都別想掛到。
這也就給了他們這些醫托有機可尋的空間。趁着病人和家屬着急,逮住了一個,他們就賺得樂呵呵。
然後,請託的醫院,能不能把病人的病治好,就不管他們的事了。哪怕出了醫療事故,也與他們無關。
譚瀟水就不去管那些醫托了,繼續找自己的病人。
這時,就看到那個閃了舌頭的醫托,歪着頭,很痛苦的下樓來了。
他的同夥,馬上過去問他:“怎麼樣?”
閃舌頭的醫托,痛苦的擺着手,還輕輕的搖頭,表示沒有用。
“這裡的醫生都治不好你,那怎麼辦啊?”那女醫托苦着臉,很痛苦的樣子。
來錢了。
譚瀟水當即笑着走過去:“你這病啊,別人都治不了,還只有我能治。”
“小子,你要騙人,也化一下妝,把年紀變大一些來假裝醫生行騙吧。”傍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醫托,氣惱的揮手去推譚瀟水。
“要騙人的是你們。我可沒有騙人,是憑着真本事。”譚瀟水淡淡的笑着,把對方的手輕輕的拿開。
那動作看起來很輕,對方的臉上卻當即露出了很痛苦的表情來,就像是自己的手指被什麼東西給狠狠的咬住了似得痛得難受。
“你幹什麼?打什麼人啊。”傍邊的女醫托當即尖叫着。
“你看我打他了麼有。我只是把他的手拿開啊。”譚瀟水輕輕的推着那男醫托的手看着女醫托。
女醫托眼睛瞪得大大的,像看到鬼一樣的看着了譚瀟水,確實麼有打自己的同夥,只是輕輕的拿開了她的同夥的手。
她的同夥卻是痛得臉色慘白,不停的抽搐着。
當即明白,今天他們是遇到了高人了。要打起來,他們這些人,可對付不了這個小夥子。
她忙賠笑着:“對不起,是我們錯怪你了,請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們一馬吧。”
“那你們覺得我還是騙子嗎?”譚瀟水放開了對方的手,對方卻還是感覺到手痛的撕心裂肺,想叫都叫喊不出來。只有發出“嘶嘶”的低聲的叫聲。
“你不是騙子,你是大神。是神醫。”女醫托哪裡還敢罵譚瀟水是騙子啊,哪怕再不相信他的醫術,都不能表明了。
“相信我了啊,那就拿錢來,我馬上把他治好。”譚瀟水掃視了一下這些醫托,眼光落在了閃了舌頭的醫托臉上。
“多少錢?”女醫托忙問。也看看這小子,是怎麼漫天要價的。
她可想到,譚瀟水獅子大開口的樣子,他們就借沒有那麼多錢,離開等他們拿了錢再來找他。
“他這閃了舌頭,沒有人能治好。你們想想,要是跑上四五家醫院了,最少會花多少錢。還不說跑十多家甚至幾十家醫院的錢了。”譚瀟水說着吹起了口哨,吃定這些醫托了。
這些醫托當即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