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回事?”
方海月驚得失聲大叫。
“是楊家的人。”
司機認出了下車的那些人。剛提醒,楊家一行十多個男子,就圍着了方海月的車。
爲首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厲聲的叫道:“方海月,我們楊家怎麼得罪你了。”
“楊貴在你的酒店被人打了,你不但不幫我們抓住兇手,竟然還包庇兇手。”
“現在把人交給我。我對你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
方海月明知道這事情,不要自己出頭,楊家拿譚瀟水沒辦法的。但是,人在江湖走,還是要有些擔當,哪怕多此一舉都值得。
她當即下了車叫道:“楊開峰,誰打你侄兒了?聽誰說的?”
“他可是自己摔倒的。沒有誰打他。”
楊開峰惡狠狠的瞪着眼,看了看方海月,再看了看坐在車裡,知道譚瀟水就在裡面,怒氣衝衝的叫着:“嚴儷把什麼都告訴我了。”
“你不要認爲他手快,別人沒有看清楚,就想否認。”
“今天,我楊開峰不把他打趴下,我不姓楊。”
方海月忙叫道:“你不要聽嚴儷那傻丫頭亂說。”
“你侄兒平白無故的謾罵我的貴客。”
“我的貴客就是要他把剩下的飯菜吃掉,就沒有再對他怎麼樣。”
她知道,那是譚瀟水用的神秘功夫,不管怎麼樣,也還是要幫譚瀟水證實,他沒有動手打人。不讓別人認爲她是在包庇譚瀟水。
譚瀟水坐在車裡,很淡漠的,看着楊開峰。明白是楊家的人,想找他報復了。
根本都當回事。就讓方海月先跟楊家人去理論。看楊家人怎麼張狂。
楊開峰見方海月這麼護着打人兇手,氣得更厲害。一邊叫人把譚瀟水拉出來,一邊衝方海月怒叫:“他哪裡罵人了。”
“他就是提醒這小女孩,別吃太多牛排,把人吃傻了。”
“這小孩子吃多了,那真會變傻的……”
譚瀟水見楊開峰也出口傷害他女兒了,就不淡定了,沒有等楊開峰說完,就抱着女兒山出了車外,快無影的輕輕一揮手掌,把楊開峰打得像一片落葉飄出去,跌落在了十幾米遠的水池邊。
十多個楊家的人,齊齊蒙圈。
他們都沒有看到譚瀟水出下車,就站在了車外,更沒看到他動手,楊開峰卻像被一拳給打飛。而且,飛出去的速度,竟然不是很快,像一枚落葉一樣的飄飛出去的。
這太詭異了。
很快,他們都明白,這是譚瀟水用了什麼法術吧。不用動手,都能讓敵人彈飛出去,甚至能隔空輕易的要了別人的性命。
他們覺得不相信,是楊開峰自己飛出去的。這不像是摔倒,腳下沒有站穩,就倒地上了。這是飄飛了出去。
方海月對譚瀟水的神秘功夫是見怪不怪了,此時,也不再幫譚瀟水掩蓋和辯駁。衝着楊家十多個人猛的一瞪眼:“你們還堵在我酒店門口,都想像楊開峰那樣,莫名其妙的飛出去嗎。”
她這一下,當即把楊家的人都嚇得馬上要閃開。沒想到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揮拳,就打向了譚瀟水。
他想,不管剛纔是不是譚瀟水打飛楊開峰的,他先打一拳試試。
這下,把楊家的十多個人,都帶動了,突然像炸了窩似得馬蜂,一起衝向譚瀟水。
就想以人多力量大,來對譚瀟水 “包餃子”。哪怕譚瀟水的武功再理會,他們都是武道中人,層次不是很高,都是在武士三級左右。一起合力,還是近距離,相信能搞得譚瀟水手忙腳亂,他們就能趁機的打到譚瀟水,纏着他。
譚瀟水怕嚇着了女兒,忙把她抱緊在懷裡,將她的臉,貼近自己的胸膛。就使出了一招掃堂腿,不緊不慢的掃向了撲向來的十多個楊家武士。
楊家的武士,當即感覺到,像是被一根大樹幹給掃中了,掃得像下餃子似得,飛出了七八米遠,痛得他們呼天搶地。
那個最先動手打人的楊家武士,被譚瀟水一腳踢得倒栽蔥似得,跌落在了水池裡,嗆了好幾口水。
躺在地上還沒有爬起來的楊開峰,驚得雙眼蒙圈。沒想到這年輕人,身手如此的高強。
自己還沒有和這年輕人交手,就被對方快無影的功夫給打飛了。
他沒有看到譚瀟水出手,卻是感覺到自己結結實實的被打了一掌,把他打得飄飛起來。
這功夫,太神奇了。
他是學武之人,知道,人被打飛時,那速度很快。畢竟能打飛別人的武功,都是力度很大,人被打飛,速度自然很快。
而譚瀟水這把他打得,像落葉一樣飄飛,那功夫就像是太極掌打出的柔軟之力。卻有具有爆發力,纔打得他飄飛起來。
這功夫已經是無人可及。
剛纔,自己那十多個武士,譚瀟水的動作就很清楚了。卻是故意的放慢了動作,展現給他看似得。看起來慢,去讓楊家十多個武士,無一倖免,都被掃得倒飛起來。
就這功夫,楊家無法匹敵。更別說譚瀟水那快無影的神秘功夫了。
“還來嗎?”譚瀟水面無表情的看着楊開峰。
“這海月酒店,你們要是再動一下。我讓你們楊家在新海立馬消失。”
譚瀟水再丟下一句話,驚得楊家武士個個呆若木雞。
人家敬他三尺,他就會回報人家一丈。
方海月多次的冒着得罪新海幾大家族的風險,維護他的顏面,他不能忽視了。
當然,他清楚,方海月是被他的神秘功夫給鎮住了。可是,他也清楚,吳家、楊家,都是新海的大家族,是地頭蛇似得。一般的人,面對強龍和地頭蛇,都會誰也不會幫。退避三舍,做壁觀。
方海月,就是個聰明的女人,在面對兩大地頭蛇,沒有選擇退避三舍。算是捨身取義,他當然不能忽視了道義。得幫方海月豎起一座強大的靠山。
楊開峰忙磕頭道歉:“我有眼無珠,冒犯了大師。”
“以後我們不會再敢冒犯您了。”
此時,他就是不能代表楊家,都先做一下保證再說。
要不然,真擔心譚瀟水誤認爲他們還想找方海月的麻煩,饒不過他們。那就慘了。
“聽到沒有。”
“以後你們楊家想動我,我大不了不開酒店了。”
“那你們楊家,會是什麼後果,自己就好好想想吧。”
方海月馬上接着了譚瀟水的話,打壓一下楊家人,給自己強身健體,加固城防。讓楊家人知道,她現在是譚瀟水的人。得罪她,就是得罪了譚瀟水。那就是死路一條。
“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別人欺負你,我都不答應。”
“我們楊家要是有誰犯了糊塗,我楊家更是不會答應。”
“絕不會容易任何一個楊家人冒犯您。”
楊開峰已經明白,方海月有了譚瀟水的庇護,誰敢動方海月,那就是死路一條。哪裡還敢在方海月面前耍大家族的威風啊,更不敢找方海月的麻煩了。
現在,他還只有巴結的份。
事情了結,方海月直接開車,把譚瀟水他們送到了站臺上,再送上了火車,找到列車長,暫時把他們安排在了乘務車廂裡,等着中途旅客下車補軟臥。
譚瀟水帶着女兒,坐在車廂裡,看着新海火車站的站臺,很是感慨。
這來了新海不到兩天時間,卻攪起了一股風雲。把新海的吳家,攪得驚天動地。甚至攪動了整個新海市的中醫界,也攪動了全國的中醫界。
看來,自己不是一個平凡人,所到之處,都會過着不平凡的生活。
那現在,還是儘快的回洲城好。去看看那監控鏡頭,蓉蓉在火車站,是到底怎麼消失的。
方海月走下火車後,就站在車窗外,繼續向譚瀟水和小傢伙揮手。
“媽媽,媽媽。”小傢伙突然衝着車窗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