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圓圓……”
女人跌跌撞撞的哭叫着,很是絕望。
面對這突入而至的洪水,現在不見了她的兒子,真的是擔心被洪水捲走淹死了。
“這是不是你兒子?”
譚瀟水忙小跑到女人面前。
“啊!圓圓,圓圓。”
“你怎麼啦?圓圓……”
女人看到譚瀟水手裡的孩子,當即尖叫起來。
“他死了?他死了?”
“天殺的洪水,天殺的洪水啊……”
女人絕望的抱着兒子的遺體嚎叫着。
“別急,我在救他。”
“剛纔給他把身體裡的水倒出來了。正在救他呢。”
“應該還有救的。”
譚瀟水忙安慰着圓圓的母親。
“這已經死了,怎麼救活啊。”
圓圓的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叫着,哭得天昏地暗。
譚瀟水把孩子再次報過來:“我繼續救他。一定能把他救活。”
準備把所剩無幾的真元都輸入給圓圓,不能讓這麼幼小的生命,毀在自己的手裡。
他知道,這場洪水,就是因爲自己在江裡吸收靈氣所致。
現在圓圓被這突降的洪水淹死了,就是他造成的嚴重後果。現在毀掉身上所有的真元,都要把這小孩救活。
圓圓的母親死死的抱着圓圓,痛苦的嚎叫,怕被譚瀟水把孩子給搶走似得。
譚瀟水急了,加大了力氣,把圓圓搶似得抱了過來。
“咳,咳……”
小孩子發出了兩聲咳嗽聲,譚瀟水仔細一看,發現孩子終於醒轉過來了。忙用手輕輕的撫摸他的胸部,按摩了幾個穴位。理順了他的氣息。
“圓圓,圓圓。”圓圓的母親驚喜萬分的站了起來。
“媽媽,媽媽。哇……”孩子當即哭叫起來。
譚瀟水忍不住抱着孩子親了一下,方想起自己的女兒。忙把孩子給了女人。他得趕回去了,不知道女兒現在怎麼樣呢。
現在,他不用想,都知道,自己這次在江裡昏迷了不知道多久。
這些天,他又突然失蹤似得,不見人了,女兒不知道哭成什麼樣了。
身子一動,就馬上趕回家。
不過,他還是掃視了一下洪災現場,看還有沒有被淹死的人。
這一掃視,發現在幾百米遠處,有幾個年輕人,圍着一個躺在地上的老人嚎哭着。
譚瀟水一看,明白,那老人,也是被突如其來的洪水給淹死了。
這時,他想救,卻知道身上的真元所剩無幾,能不能救活這個老人不一定呢。
想想,這老人年紀不小了,既然已經走完了一生,他沒必要去強求。畢竟不像一個小孩子,人生剛開始,他能救就一定不能放棄。
再說,自己這所剩無幾的真元,還得留着修煉。要不然,全部耗盡了,那自己要想修煉,再獲得這微弱的真元,不知道要吸收多少天地靈氣。
雖然那江水裡的靈氣,畢竟好吸收,只是,兩次引發的江水暴漲。特別是,這次還引發了洪水,並導致決堤,引發洪災,就讓他立即打消了在江裡修煉的想法了。
那要是在山林裡修煉,想集聚真元,不知道還要花多少時間呢。
這還是他以仙帝之身,能快速的把天地靈氣化爲真元的。要不然,一般的修煉者,是不可能做的的。哪怕就是那築基期、脫身期等剛進入境界的修煉者,要把靈氣轉化爲真元,都不知道要耗損多少時光。
所以,他這真元是彌足珍貴,集天地奇珍異寶都無法比的。
現在,他當然不能浪費在一個已經死了的老人身上。
身子立即向市裡趕去。
只是,他飄出幾百米,就又聽到悲催的哭泣聲。
尋聲望去,一羣人奔跑在一條小河邊,兩個女人跌跌撞撞的哭叫着。
譚瀟水再看小河裡,正被決堤的洪水暴漲得淹了河牀。好些物件漂浮在水裡,隨水流動。還有一個人在水裡掙扎。
譚瀟水當即身影一飄,衝了過去。然後,蜻蜓點水辦,從小河上略過,把水裡的人拉了出來。
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孩。正被水嗆昏死過去了。
譚瀟水忙倒提起女孩的身體,馬上將她體內的水倒流出來。
然後,再馬上急救。
這時,他毫不猶豫的,給女孩打入了所剩無幾的微弱的真元,激活她的心臟,不再想着真元的珍貴。
明白,真元再珍貴,沒有一條鮮活年輕的生命珍貴。
同時,他也想在爲自己贖罪似得,把這所剩無幾的真元打入了女孩的體內。一時擔心按照正常的搶救方法,會救不活女孩似得。
衆人趕了過來時,女孩正好醒了過來了。女孩的父母,當即抱着孩子痛哭起來。
好些人望着那暴漲的河水在發牢騷,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發了洪水了。水文部門是幹什麼吃的。
這時,水文部門真的是替譚瀟水背了黑鍋,遭到大家的責罵。
譚瀟水想爲水文部門辯駁,都找不到說詞。只好灰溜溜似得,離開了。
這時,他耗盡了剛剛恢復的微弱真元,也是在受到了重創後,剛剛恢復的微弱真元被全部耗盡了,當即失去了超人的能力。只能像普通人一樣的行走了,不能飄飛和閃奔。
他只好快步趕路,走到附近的馬路上,坐車回家。
隨後,讓他無奈的是,自己身無分文,路過的客車,沒辦法坐,打的士沒有的士過。過來的車輛,他拉了幾次,根本沒有誰理會。拿出手機,發現又被摧毀了。他只好獨步往市裡趕。
這時他不知道離市區多遠,就去問了附近的人。
人家看着一身髒兮兮的他,都嚇得遠遠的離開,沒有誰搭理他。
這時,他是又困又餓了,走起來感覺到有些吃力了。明白,這樣走回市裡,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處於茫然無助之時,他看到一輛警車開來,就忙揮手攔車。
警車當即停下。
“幫幫忙,幫我給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我。”
“你怎麼回事?”警車忙問。
譚瀟水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就苦笑着摸了摸頭。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的?”警車繼續問。
譚瀟水忙報了自己的名字:“我住在市裡的茶仙山小區。”
“上車。”警車忙吩咐着。
譚瀟水忙上了車。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他的電話。”警車忙問。
“鴻雁。”隨即,譚瀟水報出了鴻雁的名字。
結果,電話沒有打通。
“還有誰的?”警車細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