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便是一天過去了,眼見着天色暗了下來,天公不作美,下起雨來,雨夜的森林裡溫度下降得很快。
陳衛東被雨淋得狼狽不堪,只得又躲進地洞裡。
這雨下得不小,有雨水流淌進地洞,四周一片潮溼,陳衛東準備不足,暗暗叫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夜是怎麼熬過的,心裡鬱悶得想要嘔血三升。
而此刻的白歐則在石門之內,和一羣靈芝小人閒聊,獲得金靈芝液,實力提升,隱隱有將要突破到“蛻凡二變”的跡象,他心情很好。
靈芝公主問起他是如何闖入這裡,白歐將被陳衛東帶來這裡的事詳細說了。
得知陳衛東可能守在外面等侯,靈芝公主嬌聲笑了起來,然後告訴白歐,這裡另有一條通往外面世界的秘道,秘道一直通往森林邊緣地帶,出了秘道,就可以看到南安市,可以說十分安全。
這秘道也是那位創造了這一切的存在挖掘的,只是除了芝靈小人和那位神秘存在外,無人知曉。
白歐自是又驚又喜,等到天亮,從這條地下秘道離開。
秘道出口在一片建築物廢墟之中,當白歐從這片廢墟鑽了出來時,遠遠就能看到大片建築物。
南安市就在眼前。
白歐深深吸了口氣。
擺脫陳衛東,讓他心情變輕鬆了很多,想到那陳衛東現在還有可能在那地洞入口處守着,心裡暗暗好笑。
仔細看這片建築物廢墟,白歐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他認了出來,這片建築物在未倒塌之前應該是南安市極爲著名的“隆興大廈”,算是南安市的標誌性建築物,足有五十多層。
這座曾經南安市的標誌性建築物“隆興大廈”倒塌了,變成了一片廢墟,成爲這片原始森林的邊緣地帶,遠方聳立起了許多新的建築物。
“難道說曾經的南安市已經完全變成了廢墟?現在的南安是從廢墟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既然王小亮和王森都存在,爲什麼卻沒有我?”
白歐陷入沉思,認出這片廢墟應該是曾經的“隆興大廈”後,他心裡涌出一個想法,他想要找到自己曾經的家,他想要看看自己的家在這個世界存不存在。
他的家在南安市的“興園小區”,以倒塌成了廢墟的“隆興大廈”爲座標,白歐開始尋找“興園小區”。
對於這一片他很熟悉,憑着對之前世界的記憶,他找到了“興園小區”。
只是現在的“興園小區”變得殘破不堪,大量樓房都已經倒塌,長滿雜草,這一片曾經繁華區域變成了現在“南安市”的邊緣地帶。
白歐揹負着合金戰刀,腰間帶着合金匕首,獨自一人進入殘破不堪的“興園小區”。
四周有衣着打扮看起來像混混似的小青年聚集在一起抽着煙,他們看到了白歐,也在遠遠打量着他,神色有些不善。
白歐並不理會他們,進入小區,他找到了自己家所在的七號樓。
只是這座七號樓早已破破爛爛,變成了危樓,隨時都有可能倒塌。
白歐看到有幾個流浪漢正在這裡面,其中一人手上拿着半個饅頭正啃着。
他心裡明白,這一帶已經淪落爲了現在的“南安市”最混亂的貧民區。
這裡魚龍混雜,小大幫派林立,可以說是不法的混亂之地。
這些衣衫破爛的流浪漢見到白歐走了進來,都在打量他,特別是他身上揹着的合金戰刀。
白歐根據曾經的記憶,找到了原本應該是自己家的房子。
只是房子裡面空空與也,什麼都沒有。
似乎他和他家人的存在,完全被抹去了。
白歐留了很長時間,對於前途一片茫然。
該如何回到原本熟悉的世界?又該如何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情緒變得低落,白歐離開了房子,剛剛從這殘破不堪的七號樓走下去,迎面圍來了五個年青人。
這五人身上雕龍畫鳳,都有紋身,一看便是混混之類,手上拿着鋼管和球棒之類的武器,神色兇狠。
白歐默默看着他們,擁有了數倍於普通人類的實力,經歷了獵殺猛獸的訓練和戰鬥,被五個混混圍住,給他的壓力還不如面對一條兇猛古狼。
不遠處的幾個將七號樓當成了窩的流浪漢知道這裡要發生衝突,都忙着從另一邊溜了,免得殃及池魚,另有居民在遠方偷窺看熱鬧。
這種打鬥廝殺在這片區域時有發生,很多人都習慣了。
“小子,看你這張臉挺陌生的,是從外地來的?”五人之中,一個手上拿着鋼管的斜着眼打量白歐。
白歐道:“你們找我有事?”
拿鋼管的混混嘿嘿一笑道:“看你身上穿的衣服質料不錯,應該要花不少錢啊,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吧?我們兄弟幾個近來手頭有些緊,想找你借點錢。”
白歐聽到這裡才明白,這五人是來打劫自己的。
白歐笑了笑,心想自己現在身無分紋,還正愁着該去哪裡賺錢,想不到倒有五人送上門來了想打劫自己。
“我和各位一樣的想法,近來手頭有些緊,想找你們借些錢。”白歐露出滿臉笑容,反手已經抓住了腰間的合金匕首。
這五個混混臉色頓時變了。
拿鋼管的混混臉色變得驚疑不定。
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少年,獨自闖入這裡,面對他們的威脅卻神色不改,如此膽氣,不是傻子就是有所依仗。
在他身邊有個拿着球棒的混混,足有一米八五的身高,膀大腰圓,孔武有力,性格暴躁,是五人中頭腦最簡單的,聽得白歐的話,立時大怒,上前一步,左手一伸就要來抓白歐衣領。
憑他臂力,抓住白歐衣領可以直接將他提起來。
五個混混中倒以他是最能打的,三五個普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只是他出手的速度在白歐眼裡看來如同蝸牛爬行,身子一晃上前,狠狠一腳就踩在這混混的腳上。
“啊——”這混混發出一聲慘叫,忙着捂腳,眼淚都痛出來了。
另四人一驚,意識到了不妙,這回是碰到了釘子,只是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