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施法布雲，呼風喚雨
“因爲連日以來的高溫乾旱天氣，在臨川市，城口縣，龍源村附近，突發山火，如今火勢嚴重，我市對此高度關注，已經派遣相關組織，我臺將會持續跟進後續情況”
大火已經燒了多個小時，但沒有能夠撲滅，已經引發了多方關注。
即便是不斷派遣支援，源源不斷的人手還有物資涌入，都阻止不了山火。
天災面前，人類的力量顯得何其渺小。
大火已經造成了一定的傷亡，前線擡下來的消防員，大部分都是因爲山火風向突然發生改變。
大火焚身，身邊的隊友根本反應不過來，燒傷面積高達70％，這些情況都還算是好的。
甚至還有人把家裡的鍋碗瓢盆，雞鴨都帶了出來。
如今山風呼嘯，又是順風，山火燒過來時早晚的事情。
大難當頭之際，她們還能夠想到神像，這份感情和態度實在是難能可貴。
“他們現在肯定還活着，要是我們放棄的話，那這些人真的就回不來了！”
廟宇她們無法帶走，但是神像還是可以的。
錢啓學嘶吼一聲，淚水混合着雨水落下，這次終於沒有被高溫蒸發，他們的防護服都被雨水浸溼，整個人溼噠噠的。
其他人也分紛紛擡頭，不知從何時開始，原本稀薄的雲層忽然變得厚重起來，而且全部朝着一個地方匯聚而去。
“算了，這麼大的火，能夠保住性命就可以了，只要咱們人還在，齊心協力，重建家園！”
看着身邊同伴衆志成城的神色，錢啓學眼淚光閃動，“好！”
“太好了，咱們有救了！”
“往好點想想，政府不會坐視不管的。”
堂堂七尺男兒，卻在此刻聲音哽咽，眼眶通紅。
噼裡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在衆人來看，這無疑是死亡的腳步聲。
“隊長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從這條路線走，這裡火勢小，危險也比較低，而且他們最後發出來的信號，就是在這裡。”
但所有人卻是無比高興，在雨中手舞足蹈。
胡小草手裡面似乎拿着什麼東西，拿布蓋着，神情小心翼翼。
“隊長不行啊，前方的火勢太大，若是我們貿然進入的話，恐怕也回不來了。”
看着不遠處的熊熊大火肆意吞噬着周圍的一切，馬上就要輪到他們了。
“過來點下到，車子馬上就要來了，別漏下誰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絕望。
“當初泥石流，滑坡什麼的地質災害，咱們不也是挺過來了，沒想到因爲如今的山火，不得不離開啊。”
錢啓學等人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絕望當中。
彷彿整個世界都淹沒在雷電的海洋裡。
村長沒有再說什麼，幽幽的嘆了口氣，“但願山神真的有靈，能夠來場大雨，平息這場禍事吧。”
孫大媽露出滿臉肉痛的表情，卻還是聽村長的話，把雞鴨給放了下來。
明明他們之前看到的時候，只有稀薄的一片。
不知道是不是錢啓學等人的錯覺，竟然能夠感受到溼溼的潮意。
“再讓俺們看幾眼吧，說不定這一走，就再也看不到了。”
衆人點了點頭。
“轟隆！”
這麼一點名，才發現少了胡家母女倆人。
胡小草母女倆家徒四壁，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女人鄭重其事的把山神牌位，放在了包袱裡。
就能夠看到不畏艱險，一往而前的勇氣，他們總是不懼死亡威脅，揮灑着汗水，奮戰在第一線。
根據氣象人員提供的資料，現在風向是順風的，如果再得不到控制，燒到山腳下，也只是時間問題。
這些都是他們出生入死的隊友，眨眼之間就化爲焦炭，所有消防員看到這幕場景，心裡很不好受。
錢啓學擦了擦眼淚，“走，咱們趕緊離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們做！”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差點感動的落淚，原來他們的設備出現了點問題，聯繫用的對講機也不小心遺失在火海里面。
原本燒的通紅的天空，現在只剩下一片暗沉，似乎連山火原本囂張的氣焰都被壓制，彷彿在忌憚着什麼。
因爲錢啓學他們位於地勢比較高的地方，視野比較開闊，這樣恢弘而又壯觀的場景，直擊他們面門甚至心臟。
難怪山神會保佑這對母女，論起虔誠，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
可以說是步履維艱，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看着村民們低沉的情緒，村長打起精神鼓勵道：“只說山火可能會燒下來，沒說一定會燒勒，說不定會有奇蹟發生呢。”
還好錢啓學想到了他們面對的困局，帶來了新的設備，重新換上放毒面罩之後，他們狀況果然好了許多。
電閃雷鳴，好似兩軍交戰，刀光劍影當中，十分激烈
然而就在此時，陡變叢生。
性命攸關之際，其他人不敢耽誤，很快動作迅速的收拾了東西，全部都是些值錢的，大包小包的在村口集合。
隨着雷電不斷落下，彷彿帶着目標，也朝着同一個地方落下，倒是不用擔心，會朝着他們這邊劈過來。
“是啊，怎麼天色突然變暗了。”
村長大喜過望，“你們這是幹什麼去了，大家還以爲伱們遇到什麼危險，都快急壞了。”
一聲驚雷炸響，四方雲動，烏墨的雲層開始不斷翻滾，紫色的閃電劃破暗沉的天空，帶着銳不可當之意。
“不能再耽誤了，咱們趕緊離開這裡。”
人性雖然有許多的弱點，膽小怕事，貪財好色，但同樣也有許多閃光點的存在，就比如在這羣消防員身上。
一路上不少大樹都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給他們的逃跑路線，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恰在這時，不遠處的天空傳來沉悶的響聲，由遠及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說到傷心之處，衆人已經是淚眼婆娑。
被大火燒的通紅一片的天空，忽然陰了下來。
厚重的雲層當中，醞釀着更爲恐怖的存在。
其他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幾乎目眥欲裂，“隊長小心！”
大雨降臨在火焰上，發出滋滋不斷的聲音。
衆人不禁有些傻眼，“明明我們剛開始來的時候，這裡都還沒有被大火吞噬。”
“啥，要轉移？竟然這麼嚴重了嗎？”
錢啓學心中浮現出不太可能的猜想，但很快又被否定。
幸好其中一名隊友反應及時，連忙朝着錢啓學給撲了過去，兩人這才堪堪躲過一劫。
“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大的火，啥都給你燒成灰。”
原本蔓延過來的山火，因爲這場大雨得到了遏制，正在緩緩退去。
“還有村中心的那顆大樹，都快要百年老齡了吧，見證了咱們村子裡一代又一代的人成長，回來後不知道還能不能見着它。”
“我爸媽還在家中做好飯菜等我回來，本想着出完這次任務就休假，然後帶他們好好去旅遊的。”
錢啓學無奈放下對講機，不忍告訴衆人殘酷的事實，“山上沒有信號，我們徹底失聯了。”
他們之前就見過，火場裡面的衆多遇害者，燒的只剩骨頭，互相糾纏在一起，要靠檢測才能夠區分。
如今他們被困在這裡，早就已經偏離了原有的路線，再加上沒有信號，山下面的人根本聯繫不到他們。
看着頭頂越來越厚重的雲層，已經褪去了白色無害的外表，轉化爲更爲深沉顏色，陰沉沉的壓在天空。
村長不可置信，龍源村靠山吃山，他也在這裡生活了大半輩子，陡然要離開，還有些不適應。
“隊長你們怎麼來了。”
胡小草拍了拍腦袋，出聲提醒道：“媽媽還有山神廟宇裡面的神像呢。”
原本漆黑絕望的瞳孔裡，又浮現出幾分微弱的火苗。
誰都知道，大火真的燒下來，人可以轉移，但是許多家畜無法轉移，對於村民來說，簡直就是損失慘重。
離開自己賴以生活的土地，誰都不好受，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就在衆人心急之際，胡小草母女倆終於姍姍來遲。
另外一條路也被堵死，大火熊熊，無情的嘲笑着他們。
但天氣預報也不一定是準的啊。
硬闖過去是不太可能了，錢啓學當機立斷。
眼看身邊的人還要說些什麼，錢啓學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你不用再勸我了。”
“不可能的，氣象工作人員明明說過，近幾天都不會下雨。”
意味着他們大半輩子的辛苦勞動成果都沒有了。
“那些哪能和山火相比啊，都說樹挪死，人挪活，離開就離開吧，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天空怎麼忽然陰了下來？”
看見錢啓學等人的到來，衆人有些驚喜。
點燒戰術失敗了，沒能攔截住山火，消防員已經用盡辦法，仍然無法阻止山火朝着這邊蔓延。
那人露出頹廢的表情，語氣沮喪低落，又哭又笑道：“是啊，他們根本看不到，說不定咱們都被燒成焦炭，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但是山上的情況卻不容樂觀了，如今傷亡已經高達數十人，另外還有幾十人已經失聯。
“來帶你們一起回家！”
很快一羣人收拾的差不多了，環顧四周，總感覺像是少了什麼東西似的。
“唉，老天爺無情啊，讓咱們這些農民離了賴以生存的土地，以後可咋辦哦。”
不遠處的小徑也似乎淹沒在火海里面，火光沖天，淹沒了逃生的路徑。
村裡面的大喇叭循環播放着，村長也派遣人挨家挨戶的通知，務必要全部通知到位。
“我的母親也是重病在牀，臨走之前，就是希望能夠再看我一眼，沒想到如今，我卻要先她一步離開，實在是不孝順。”
村長不有得催促道：“小草啊，別看了，咱們趕緊走吧，時間刻耽誤不得呢。”
疲憊、高溫、毒煙、大火這些死亡不斷威脅着他們，可敬的消防員卻沒有任何退縮，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咱們真的要走啊。”
伴隨着枯枝斷落的聲音。 一頭半人多高的大樹，猛地朝着錢啓學所在的地方砸了下去。
錢啓學看着這樣的場景，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止是他，就連其他村民也是如此。
衆人垂頭喪氣，“能有什麼奇蹟啊。”
雖然有些燒傷，但好在不是特別嚴重。
然而老天似乎很喜歡和他們開殘酷的玩笑。
“奇怪！怎麼突然這麼多雲。”
至此他們前後退路全無，錢啓學等人只能找到一處地勢高的地方再做打算。
但對講機裡面傳來滋滋不斷的電流聲，根本無法聯繫到外界。
就算想要開展救援，在這茫茫火海當中，無疑於大海撈針，而且如今情況還是如此險惡，更是給救援帶來了難度。
雖然大火還沒有蔓延過來，但是離開的路已經被大火吞噬，他們已經是身陷囹圄。
雲層厚重，天空低垂，如墨般的顏色，將火舌完全掩蓋。
根據錢啓學多年以來的救火經驗，現在這個情形，就算山下的人想要救他們也救不了。
“下雨了！”
胡小草卻是停下了腳步。
村長搖了搖頭，“不行，這要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這帶一點，那帶一點，咱們還走不走了，而且車子裡裝不下。”
消防員點了點頭，“隊長你也太小看我了，這點小傷沒事。”
但是他們來不及悲傷，因爲還有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們去做。
村民們一邊議論，一邊趕緊回去收拾東西。
火勢一旦燃燒起來，就勢不可擋。
“村長我知道你是在安慰着我們呢。”
他疼的齜牙咧嘴，卻還是不想讓隊友擔心。
有人不確定的問道。
其他人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才流下眼淚，瞬間就被空氣裡面的高溫蒸發，只留下一道淚痕。
“我媳婦纔剛剛生下孩子，我都沒能去看一眼，只要一想到孩子剛出手就沒有爸爸，她們孤兒寡母，以後可怎麼辦。”
身邊的同伴出手阻止，露出自嘲的笑容，“別白費力氣了，大火之下什麼都沒有，你這遺言就算寫好了，恐怕也要化爲灰燼了。”
同時空氣中連日以來因爲高溫再加上山火的炎熱，終於有所緩解。
大樹幾乎擦着他們肩膀，這要是壓在兩人的身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被他點名的是個身形有些矮胖的大媽，見衆人都盯着她看，有些不好意思，神色訕訕道：“我這不是捨不得麼。”
但是天災無情，他們也沒有辦法，時間刻不容緩，他們只能迅速收拾東西。
最後不捨的看了眼山頭。
收到消息的村民如同晴天霹靂。
在場的哪一個人不是有妻有母。
他們已經無法離開，唯一生還的希望，就是等待救援到來。
看着胡小草手裡面的神像，一時間村民們都有些沉默。
“大火真的要燒下來了？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咔擦——”
“不走不行了，那消防員可是說了，大火隨時都會燒到山腳下來，再不走，咱們也要變成焦炭了。”
“奇怪，胡家妹子還有小草她們怎麼沒在。”
“俺爸還有俺奶都是在村子裡長大的，沒想到如今俺卻要離開了。”
“終於下雨了！”
“這見鬼的山火，蔓延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最怕的就是，山下那些人因爲聯繫不到，以爲他們壯烈犧牲。
胡小草正準備收回目光，眼睛卻是忽然一亮，“山神爺爺他顯靈啦！”
“是我把他們帶上山的，如今我就要怎麼把他們帶回去！”
這句話沉甸甸，又像是蘊含了萬千重量，給與他們心頭重重一擊。
天地間火紅的顏色，被紫色所取代！
衆人心有餘悸，連忙將兩人扶起來，“你們沒事吧？”
“走，說不定還有其他路線，我記得在地圖上，這裡還有另外一條道路能夠離開。”
山腳下的民衆轉移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至少這些百姓羣衆還沒有傷亡。
錢啓學關心問道：“還能走嗎？”
他帶領小部隊人馬從小徑出發，這裡枯枝落葉少，可燃物不是很多，所以情況還比較好。
絕對不是幻覺，這樣的涼意，實在是太真實，就像是久旱逢甘露！
雷聲不絕於耳，終於在天空破開出一個巨大的口子，傾盆大雨，頓時瓢潑而下。
山神廟宇在山腳下，那裡有些危險，村長還有消防員都不允許人靠近，女人有些猶豫。
這場大雨雖然無法確定是不是能夠撲滅山火，但至少他們性命保住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大家的神情已經怏怏的，只有零星的幾個聲音，響應着村長的話。
錢啓學搖了搖頭他還好，只是輕微擦傷，剛剛撲過來的隊友就沒那麼好運了，大樹倒下後，不少枯枝落葉的火星都濺在了身上。
錢啓學心情沉重，“現在組織部分人手去疏散下面的村民，剩下的消防員繼續奮戰，爲村民的轉移爭取更多的時間。”
錢啓學連忙脫下面罩，一滴雨水落在他的臉上。
就算知道沒有用，沒到最後一刻，也不能夠放棄，萬一會有奇蹟出現呢？
若是連他們都撤退，豈不是完全放棄了這片山脈！
很快消息傳回到了山腳，所有人愕然不已。
廟宇毀了，還可以換個地方重新蓋，但是神像可是胡小草親手捏出來，而且也度過了這麼久的時光。
衆人依依不捨，看着眼前的村莊，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後，就要化爲一灘灰燼，誰的心情都好受不了。
錢啓學緩緩睜開眼睛，擡頭望天，有些茫然。
雷聲震耳欲聾，宣告着自己的存在，彷彿也意味着屬於山火的時代，也即將退下。
錢啓學得知這個情況，立馬帶領人員，展開搜救活動，那可是幾十條鮮活的生命，不能說放棄就放棄。
“好，咱們趕緊把神像拿出來。”
“我想把遺言寫下來，還有好多的話想和家裡人說。”
這樣的雷電實在是罕見！
衆人也跟着看了過去，只見原本晴空萬里的蒼穹，忽然烏雲密佈。
“我們救了那麼多人，可是連自己隊友都不救的話，怎麼對得起身上的服裝！”
誰不心疼呢？
想起那些莊稼地，那可是他們祖祖輩輩吃飯的傢伙，但是大火之下，恐怕都要變成一堆灰了吧。
但是火勢越來越大，看着橫檔在面前的大樹，這裡是離開的路徑，如今卻被大樹阻斷，想要橫跨過去根本不可能。
可是大火真的燒下山來的話，山神廟宇首當其衝，豈不是要付之一炬。
所有人的目光充滿了哀痛還有沉重。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永遠不要小看山火燃燒的速度，更不能小覷它的危害。
隨着漸漸深入，火勢有變大的跡象，濃煙滾滾裡面，終於被他們看見那一抹明亮的橙黃。
“大家趕緊收拾些重要的隨身物品，不要帶太多了，以免行動不便，跟着消防員一起離開。”
“這是雷聲？”
錢啓學雙眸赤紅，防護服裡面的汗珠如同雨下，卻又在瞬間蒸發，“那些都是我兄弟，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送死麼。”
“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車子都快要來了，她們這是幹什麼去了。”
如今這會找不到人，大家手上也拿着東西，又不方便，都快自顧不暇了。
除了龍源村之外，隔壁臨近幾個村子也要轉移。
此刻，山下的村民們正準備坐車離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這天地蒸爐之間，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所有熱氣傾瀉而下，全部得以散開。
甚至最年輕的才20出頭，就讓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
而這片地方，就是衆人的最後埋骨之地。
一行人點了點頭，這場大雨給所有人都帶來了希望。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道歉，“給大家添麻煩了，我們去拿山神廟宇裡面的神像去了。”
“我之前路過她們家門口，喊了幾聲，裡面沒有人，還以爲她們早就走了啊。”
瓢潑大雨當中，一行人等高興的像個孩子。
村長有些哭笑不得，“孫家妹子，咱們是去逃難的，你帶這些幹啥子喲。”
有些村民眼眶都紅了，一步三回頭。
烏雲裡面，可見雷蛇揮舞奔涌，張牙舞爪，熊熊火光也被襯托的如同螢蟲，不可同日而語。
雖然在煙熏火燎下變得有些黯淡無光，但至少生命安然無恙。
等待死亡來臨，是一種格外漫長而又煎熬的事情，特別是被大火吞噬，這種死法又格外慘痛。
然而，就在錢啓學等人閉上眼睛等死之際。
“轟隆隆！”
還有的則是整個人都被大火吞噬，最後只剩下一具焦屍，連搶救都來不及。
此刻風向陡然發生變化，大火也跟着冒了過來，火舌席捲而上，以摧拉枯朽之勢，吞噬着一切。
沒有任何徵兆，天就這麼陰了下來，隨後便是隆隆不斷的雷聲，感覺地面都在震動一樣
緊接着瓢潑大雨接踵而來。